这……
她愣住了。
这是地下室的入口?于是她想起刚才自己关在屋里时,听到的瓜生等人的说法,他们提到了“暗门”“秘密通道”之类词句。当时弄不清他们在说什么。那麽也许这就是……
可以从这里逃出去!小梢立刻想到这点。这正是连结宅院内外的秘密通道!当时瓜生他们是在猜测这个宅院内可能存在着逃得出去的秘密通道。肯定是这样。
果真如此,自已就能逃出去了,也许会得救。只要能够从这里出去。
新见梢已来不及考虑:为什麽会有这种通道?为什麽通道现在开著?是什么人打开的?她什麽也没想,一直走下了台阶。
走完台阶,果然看到了长长的笔直隧道,隧道的顶棚与左右的墙面以及脚下的路面,都是水泥结构,水泥面上没有任何覆盖,脏兮兮,湿漉漉,充满潮气。通道宽有一公尺,略高过她的身材,大概高度为一点六公尺左右。一个人可以不费力气地走过去。
借着顶棚上一个个相距不远的微弱灯光,小梢在通道上快跑起来。雨声已听不到,只有自已光脚踏在地上的脚步声和粗大的喘息声回荡在隧道内,也包围著自己。
不知道跑多远,当到达通道的另一头时,又看见一个和刚才一样的台阶,台阶通到上边。
她拚命爬上去。出口有个盖子,关得很紧,她看见一个把手,一扭,锁响了一下,好像打开了。可是她便出浑身的力量去推,也没有扶起来。她有些绝望了。手的力量一放松,不料那盖子“吱”地一声响,反倒轻轻地自动降下来。
她走近一间漆黑的屋子,又听到了雨声,怒号的狂风似乎就在身边。
过了一会儿,眼睛已习惯黑暗,靠着刚才走出来的台阶的光亮,勉强看出屋内的情形。
这里,四面墙壁全由石头砌成,屋子很小,地上一排放著三个石头箱子,好像是棺材。
这是什麽地方?
她慌乱地四处张望,好不容易在左边的墙上找到了出口的门,她迅速跑过去,摸索门的把手,一边祈祷着“千万别上锁”,一边用力去扭。
门终于开了,雨声又大起来,微温的风吹起她的头发。
“啊,得救了!”她刚想跨出去,就在此时,“哎?!”她不由得惊叫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手还握著门把,惊愕地瞪著眼睛。她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刹那间,她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疯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事?
她呆住了。正在此时,在她的背後,一个黑影悄悄地走上来,和她一样,穿著黑色的灵袍,脸上戴著青白色的假面具——杀人者的影子。
戴著白色手套的手,由後边抓住了新见梢的脖子。她惊恐万状,拚命去掰开那双手。黑影用力把她拉倒在地,她仰面跌倒,黑影压在身上,便用力掐紧她的喉咙。
为什么?
她不能呼吸,失去抵抗的力气,她已意识到即将死去。但是,她依旧瞪著惊恐的眼睛,思考著:究竟是为什么。
这个疑问终於未能解开,不久,小梢便沉入了死亡的深渊。
江南和瓜生摸索出VIII—V的组合数字,成功地打开了VIII号与IX号室连接的暗门之后,他们又逐个去打开各屋中同样的门。
第一个打开的是死去的内海的IX号室墙上的钟盘。幸运的是密码照旧。只用了几秒钟这个门便打开了。IX号室与隔壁的X号室也是相通的。
“这下可以抓住罪犯的行踪了。”瓜生说,“罪犯为了进入内海紧闭的房间,首先潜入隔壁的VIII号室,使用暗门进去之后,进行杀人。然后,就在罪犯处理照相机底片时,我们听见喊声跑来了。门打不开,我们在门外忙乱了好一阵,趁此空隙,罪犯拿着两架相机跑了。他是从对面的暗门逃入了X号室的,而且罪犯没有忘记关好刚才进来的门,把时针位置打乱。这些动作顶多花上几秒钟就可以完成。”
“那么为什么罪犯不从原先进来的门退出去呢?”
听江南这么一问,瓜生马上不以为然地说,“那当然了,因为VIII号室是你的房间,又距大厅很近,所以只有朝相反的方向逃跑,才不至于被发现。这不是很明显吗?那边对着的走廊又通不过去,我们不可能由那边过来。”
由X号室到XI号室,又由XI号到XII号室,门一个个地打开了。不过,最边上的XII号室的后墙上虽然也有同样的大钟盘,但试了试却打不开。看来这半边没有暗门。
“要是能打开这个,就可以到外面了,怎么打不开呢?”瓜生觉得非常遗憾。
“大概不那么容易吧。”
两人从XII号室的正门走到走廊上,走廊在此处向北拐了一个直角。照直走了一会儿,就通不过去了。在顼头的墙上也和各屋一样,有个一模一样的大钟盘。
“这个墙能打开吧。”瓜生指着它说,“从位置来看,这墙的后面就是门厅了。门厅上也有个马赛克的大钟,你还记得吧。”
“噢,是有。”
“我想那正是这个钟的背后。”
这时,江南想起刚来那天瓜生绘制的旧馆平面图来。他记得在此处的背面,即北侧门厅的墙上,确实有个大钟盘,说不走上边也有同样的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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