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类案件分为两个大类:(A)案件的确发生在绝对密封的房间之内,没有凶手从密室中逃出来,因为凶手根本就不在密室里,以及(B)案件发现在看起来像是密封的房间内,但的确有某种办法逃出。”
加维安攥着他的烟斗,而我在认真的听着。
“第一种情况,可以有如下的可能性,”他用手指列举着:
“1.是事故,但看起来以为是谋杀。
“2.自杀,但被以为是谋杀。
“3.远程控制的谋杀,在这种情况下,凶手看似残忍暴力的死于某人之手,实则是被毒杀,煤气窒息,甚至是自己的双手,或者其他的外界力量。
“4.被某些机械装置所杀,这常出现在某些愚蠢的侦探小说中。”
“5.被某种动物所杀,一般是蛇,昆虫或者猴子。
“6.被密室之外的某人所杀,但看起来凶手一定是在密室内作案;比如用空气枪从窗户外射入匕首――这类的。
“7.跟印象或时间顺序有关的密室谋杀,这种密室没有锁或者门闩,而是被某些人的眼睛监视着。凶手杀死被害人后走出房间,接着观察者就位,他因为某些原因得出了死者依然活着的印象。接着当发现尸体的时候,不可能性就产生了。
“8.就是7的反例。被害人在被发现的时候还活着,凶手在一齐进入房间的时候,冲在其他人前面下手。
“还有,最后的,9.也是最简单的办法,被害人在别的某处受了重伤,但他一直勉强撑着,直到回到密室中,锁上拴上才断气。”
“他不会这么做的,因为他是被扼死的,”加维安抗议道。
“当然不,”马里尼同意,“赛比特的案子看起来不像是A类型的,除非有某种装置能扼死一个人,然后蒸发消失。也许冰制匕首或者子弹会很有效,但我敢说,用冰扼死人还是很有难度的。”他笑道。
“你忘了10,”加维安平静的说,“超自然力量的谋杀,包括那些该死的心灵控制,还有沃垂斯的乱七八糟的理论,继续吧教授,把这说完。”
“你很快就适应了嘛,探长。”马里尼咧嘴一笑。“看起来开始有趣了。B类型,被监视的密室,还有就是凶手对门,窗户做了手脚,比如滑动暗门或者秘密通道。这种太猥琐了,我们不讨论。关于门和窗户,有如下的可能性:
“1.在门外转动插在门内锁孔的钥匙,用镊子或者丝线。门闩和窗户的插销也是同理。
“2.从门铰链侧离开,跟锁无关,只需要替换几个螺丝钉。
“3.取下窗户上的一块玻璃,到房间外,再替换玻璃。
“4.用特殊的杂技技巧,比如用嘴咬住屋檐挂在窗外,或者是走钢丝。
“5.从外面关上门,接着替换了钥匙,或者是趁别人冲进来盯着尸体的时候,拨下锁上的门闩。
“杜法罗的解释,看起来是1和5的综合。厨房的门从外面用撬锁工具锁上,接着那团东西被用线拉着,自内紧塞在锁孔里。”
“看起来我们没别的选择了,”加维安说,“我们把其他所有方法的可能性都排除了,杜法罗的方法肯定是唯一可行的。马里尼,你难道不觉得,杜法罗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说出了这么复杂的方法,一点都不可疑吗?”
“你别忘了他可是大名鼎鼎的逃脱艺术家啊,在这方面,他可是绝对受过严格训练的。你也不想想,他都能从水箱里逃脱,他绝对具有快速思考的能力。而且,其实在他指出之前,我也在脑中基本上构想出了同样的解答。我不是说我有什么超人的思考能力,但这并不是很夸张。身为一个魔术师,这些欺骗混淆视听的技巧,真的是很平常的。”
“那你是同意杜法罗的那些说辞都是正确的喽?看起来,你已经提到了所有逃出密室的可能方法了,甚至还包括一些看起来不大可能的。”
“不大可能!”马里尼站了起来。“不大可能,探长?你能告诉我什么不是不大可能的吗?我在一辆疾驰的轿车里给一个警察讲密室杀人的理论,这才是不大可能的现象。有人觉得侦探小说里的故事不大可能。你见过螺旋星云么?在当年,那也是不大可能存在的,但科学证明了这一点――”
“嘿!”探长叫道,“停!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马里尼乱说了一通,接着冷静了下来。“还有,”他出人意料的宣布,“C类的密室杀人。”
探长打了声呵欠。我暗自笑了笑。马里尼大师卷起了袖子,开始认真的演讲着。
“C类,”他平静的说,“就可以使整个密室的归纳彻底完整。没有D类,我们只有两种可能的方法――”
“怎么又扯出了个D类!”探长火道,“C类是什么?”
“是一些菲尔博士没有提及的。就我的印象,哈德利警官总是在最精彩的地方打断他。”
“如果这个叫菲尔的总是在演讲之前就怀疑他的听众,那我就还是会很理解哈德利的。继续说吧!”
“C类是谋杀的确发生在封闭的密室中,而且没有凶手从中逃出,不是因为凶手不在那儿,而是因为他躲在,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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