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录像带太重要了。
我安排技术人员去保安监控室勘查现场,就领着蓝父和蓝母回到刑警大队协助调查取证。
我打电话回案发现场,留守的同事说乔君烈还没有回来。
蓝母异常激动地说:“不用多问,乔君烈畏罪潜逃了!”
蓝母滔滔不绝地说,乔君烈在外面有第三者,一直费尽心思、变着法儿逼蓝雪跟他离婚。蓝雪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忍辱负重地过日子,坚决不答应。乔君烈曾扬言要用最长的猎枪崩了蓝雪。蓝母越说越激动:“乔君烈达不到目的,老羞成怒,杀害了蓝雪!乔君烈就是凶手,你们立即逮捕他!”
我没有表态。
蓝父对蓝母说:“你不能急!现在是法治社会,警察破案凭的是真凭实据!你还是仔细想想,给警察同志提供有用的证据吧!”
蓝母回忆一下,又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前天晚上蓝雪突然回到娘家。她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却捂着脸抽抽搭搭地哭着。蓝母坐在蓝雪的身边,想安慰她却找不到合适的词句。蓝父非常着急,只能手足无措地走来走去。
后来,蓝雪哽咽地说:“妈,乔君烈想逼死我!”
蓝母说:“雪儿,你想得太复杂了,不是这样的!”
“妈,真的,乔君烈真的想逼死我!”
“那你跟我说,为什么?”
蓝雪一个劲儿地抽泣。
蓝母说:“雪儿,不要害怕不要忧虑。我们总有办法对付姓乔的,有人民法院替我们撑腰、作主啊!”
蓝雪痛苦地摇着头。
蓝母想讯问原委,却无从问起。
蓝雪还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蓝母也放松了警惕。
蓝母结束回忆。
蓝母意犹未尽:“我和蓝雪他爸都知道,蓝雪自小就要强。不然,她就不可能获得硕士学位,不可能这么年轻就当上佳影联合集团这个大公司的财务经理。自从她长大后,我们还没见过她哭。那天晚上,她哭得那么伤心,我们就害怕了,预感到会出大事。我拼命问蓝雪,她却闭口不言。第二天晚上,我给她打电话,她好像笑了,安慰我说,没事了。没想到,前天晚上见的一面,那竟是我和蓝雪他爸最后一次见到蓝雪,就幽明永隔,人鬼殊途了!”她泣不成声了。
蓝父也非常痛苦。他把纸巾递给蓝母,蓝母擦拭掉满脸的泪水。
蓝母说:“过去乔君烈动手打过蓝雪,他早就想逼死蓝雪!乔君烈虽然是高级知识分子,外表看起来文质彬彬,可是他爱钻牛角尖,认死理,神经有问题!他有时反复无常,暴跳如雷!乔君烈这种人心理变态,要是动了杀机,就是最可怕的杀人凶手!”
蓝父也大声地说:“对!乔君烈神经是有点儿问题。也许有时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走向极端!这个,我可以证明!”
张宾说:“你们再仔细想想,有什么证据、线索,尽快提供给我们!”
蓝母说:“许大队长,张探长,我也懂点儿法律。首先,乔君烈有杀人的动机。至于寻找证据,主要是你们刑警的工作!当然,我们会尽力协助你们!”
蓝母想了一下,认定乔小星的身心无任何问题,坚决要求立即把他从医院带回来,协助警方调查取证。她强调说,如果不抓紧分分秒秒办案,乔君烈就会逃去无踪。
我只好打电话通知徐希愉,如果医生同意就把乔小星带回来。
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三时三十分了。
徐希愉领着乔小星进来,蓝母劈头第一句话就问:“大卫,你知道是谁杀死你妈妈的吗?你看到了什么?”
我说:“宋老师,你让我们来问。”
蓝母说:“我还是懂法的。大卫是未成年人,我也算是大卫的家长,或者说是监护人吧!我是有权留在这儿陪大卫的!”
我说:“你是有这个权利。不过,还是让我们来问。”
蓝父对蓝母说:“让警察同志问话,你别吱声。”
蓝母点点头,闭嘴不说了。
乔小星未满八岁念三年级了,是一个机灵和顽皮的孩子。但是他惊魂未定。我让徐希愉拉住他的手,鼓励他勇敢地回忆。
乔小星说,案发当晚九时左右,也就是七小时以前,那时他像往常一样,刚好完成作业,要正上床睡觉。乔君烈和蓝雪发生了剧烈的争吵。他们显得非常激动,各自的情绪都几乎失控了。乔小星在他们之间不停地走动,竭力地劝架。他强调他能看出乔君烈是坏人,因此他喜欢蓝雪。
蓝雪扬一下手上那两页复印纸,把它撕成碎片,摔向乔君烈的脸。纸屑在乔君烈面前纷纷落在地板上。
乔君烈气得发抖。
蓝雪尖叫着:“臭男人,一有钱就变坏!想离婚,抛弃我和大卫?告诉你乔君烈,没门!你告诉那狐狸精,她破坏我的家庭,我豁出身家性命来,也让她一辈子不得安宁!我得不到的东西,她也别想得到!”
乔君烈不客气地说:“这离婚协议书,对你非常有利。首先这房子是属于你的,还给了你一大笔补偿费。如果你愿意,大卫也属于你。我保证按时给生活费和教育费。这公平了吧?简直是无懈可击!也可以说,我做得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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