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一下。
“不是,只是我希望周律师可以给证明这一下这些证据是合法可信的。”
“唉,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审判长,我希望我方首为证人米嘉乐小姐出庭作证。”
米嘉乐站到证人席,周欣欣问道:“米嘉乐小姐,请你告诉石检察官,你的学历和
你现在的工作。”
“好。”她点点头,说:“我毕业于S 大学法律系本科,现在在市法制宣传部的
《正义法庭》编辑部做记者。”
“好的,那请你在说说拍摄这些照片的经过。”
“六月十八号,下午三点,我受我同事小罗先生所托和我的一些同学在河畔路十三
号拍了这些照片。照相机是小罗先生的柯达傻瓜相机,自动调焦距的。我和我的同学拍
了那些照片,然后又一起在市里的漩彩影楼委托洗印了这些照片。”
“你是说这些照片里的女性不仅仅是你一个?”
“对,还有我几个老同学,我们轮流拍的这些照片。”
“公诉人,请问你能看出这些照片里,一共拍了几个女孩子吗?”
石安平脸一板,冷冷道:“看不出,看上去都长得差不多。”
我笑了,周欣欣也一样。她仰光灿烂地对米嘉乐说:“请你告诉公诉人,你们一共
多少人拍摄了这些照片。”
“四个。”
“公诉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周欣欣见石安平没反应,就兴奋地对米嘉乐说了声
谢谢,让她回旁听席了。接着,她又乘胜追击,趁热打铁地出示了若干证据。“审判长,
这里还有其他参与拍照的米小姐的同学及漩彩影楼洗印部的工作人员的证言,他们都能
证明,这些照片是完全合法的。”
石安平像是被彻底打懵了,竟然坐在那一动不动,不起来置疑这些照片。我忽然觉
得有些害怕。转过头去望着他,想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吴阿毛同志,你能再把你的目击证词复述一遍吗?”突然,他开始向自己的证人
开火了。难道这个检察官精神错乱吗?
江律师也奇怪,恍然,她的脸色凝重起来,嘴里喃喃道:“不好,有些不对劲。”
吴阿毛又一次地复述他已经讲过的内容,和半小时前的那一段没有任何实质的差别。
“那么你真的有看清对方的脸?”石安平再一次逼问,“对方的辩护人已经做过实
验,他们在四十八米的地方已经看不清实验对象的脸。你怎么可能在距离五十二米的地
方看见被告人的脸呢?”
这一下连审判长也犯迷惑了,他甚至开始怀疑石安平的职业操守。“公诉人请你说
明你问话的关键。”
“好的。”石安平的脸色由阴转晴,“吴阿毛,现在请你立刻回答我的问题。你到
底有没有目击到被告在案发现场后面的小路出现过?你要知道,如果你站在法庭上故意
胡说八道的话,就会犯下伪证罪。”
那个猥琐的小个子汗如雨下,他怎么也没想到,本应和他站一边的石安平会端起枪
口向他射击。
“这个……好吧,事实上我没有看到什么,是我的同事看到的。他因为摔断了腿,
不能去公安局举报,所以他让我来说了。我不是故意要欺骗警察的。”
一下子,谎言被击溃了。我来不及高兴,就听到江泉姐姐说出的话。
“这下糟了,还有另一个目击者。”
“你的那个目击到现场的同事叫什么名字,他现在在哪里?”
“他还住在中医院的骨科病房,他叫李平。”
“审判长,我要求让我方的真正目击证人出庭作证。”
肖万灵的嘴角轻轻一抽,“你认为你的目击证人可以出庭作证吗?”
“是的,事实上今天中午我去找我的这位吴阿毛证人出庭时,见到了这位已经回宿
舍休养的目击证人。所以我才知道吴阿毛的证词并不可靠,并且我也已经要求了我的这
位目击证人来法庭作证,现在他正乘着轮椅在法庭外面等候。”
“什么?”我差点叫出声,他竟然已经叫来了证人。这么说刚才的一切都是在演戏,
他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他是在迷惑周欣欣,这个阴险毒辣的江湖骗子!
李平坐在轮椅上,一只脚打着石膏,高高地翘在那,像一个奇怪的塑像,样子显得
非常滑稽。可是我们却一点也笑不出来。轮椅经过身边的时候,我感觉到空气一阵凝固。
和周欣欣问吴阿毛的一样,石安平先是让他报了姓名、籍贯和来我们这打工的年龄。
接着对他说:“现在请你把案发那天目击到的情况在这里向法庭上讲述一遍好吗?”
“当然可以。”那个男子在轮椅上欠欠身子,石安平把话筒递过去一些,李平一把
捉住,讲道:“那天下午我在工地上运沙子。运到第五车的时候,我有些吃力,就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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