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了!”站在戴夫斯身边的一名技术人员高叫着,“一切都很正常,领导一定会很满意。”
戴夫斯一声不吭,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的目光眺望着烟幕和远处的火焰,这些火焰在空中划出宽阔的曲线后便消失了。然后,戴夫斯向他的宿舍走去。跟着他后面的是“斯基派”,它不断地轻声吠叫着,飞船向字宙飞去时,发出的惊天动地的巨响,显然使它感到害怕。戴夫斯走到宿舍时,一个声音把他叫住了。
“喂!戴夫斯,你等一等!”
“你好!威尔逊。”戴夫斯向他打招呼,“有什么新闻吗?”
“有。今天晚上,‘老头儿’要召开一个重要会议。”威尔逊笑着说,递给他一封信。
“真的?”戴夫斯耸耸肩膀,同时审视着印有国家空中现象调查委员会字样的信封,上面还用打字机打着他的名字,“现在他们又要搞什么新花样?”
“好象他们编撰了有关‘不明身份的飞行物体’的最新材料,”威尔逊满腹狐疑地说,“可能‘老头儿’想要证实他手头上的材料是否过硬。你记得三个月前我们看过的那部电影吗?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飞蝶’的样儿,原来是一套骗人的把戏!他们巧妙地把底片经过摄影、剪辑拍成了这么一部电影。我的天啊!在我们的时代里,大家都说见过‘飞蝶’,而我却一次也没有见过。”
“我同意你的说法。”戴夫斯赞同地说,“有些材料我们还要继续调查,这不是用那一帮精神病患者、贪婪者的把戏,或者疯癫者的伎俩所能解释得了的。当然,威尔逊,今天晚上我要去参加那个会。可是下午我要带狗去看看病,也许我没有时间带它回家,把狗直接带到会场,你看行不行?”
“如果你的狗不叫唤,我看问题不大。”
“戴夫斯先生,您可以把狗留在这儿。”一人年轻美丽的妙龄女郎,身着军装,在会议大楼里负责招待空调会的人员。戴夫斯感激地笑了笑,然后指着狗身上缠着橡皮膏和纱布的伤口说:“请您留神一下它的伤口。狗伤得很奇怪,连兽医也没有诊断出来,好象是灼伤,不要让它的爪子搔敷药的地方。”
在大厅里,他找到了威尔逊,看见了十几名年龄不等的人。有的穿海军服,有的着空军服,有五角大楼的成员,也有科学家、航天专家和观察员,以及摄影技师等,任何弄虚作假都欺骗不了这一群行家。
“领导还没有来,”威尔逊和他打招呼时说,“会议要延迟了……戴夫斯,你的狗怎么样了?”
“一位好心人看着,不必再为它操心了。”
“狗伤得厉害吗?有什么新情况?”
“没有。兽医说狗的背部有四处菱形伤口,是一种灼伤,伤口间的距离都相等。好象事先在狗的脊背上画好,然后再打烙在狗身上,”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威尔逊的脸上显出某种不安的神色。
“我忘了,这条狗是……会要开始了,你看领导来了。”
高大、瘦削的卡梅伦有着一双安详冷静的灰眼睛和象金属丝般的灰白头发,他穿着笔挺的战略空军的军装,少将衔肩章在他的肩上闪闪发光。他慢条斯理地走进了大厅。他的脸庞消瘦,线条突出,充满着生命的活力。他挟着卷宗,手里拿着两盘录像磁带走了过来。
“先生们,很对不起,我来迟了一会儿。”他环视着到会的人,用他惯常严肃的口气说,“今天我请大家看一份感人的材料。我希望大家畅所欲言,鉴定这份材料是新花招,还是一份有价值的发现。我们的特约电影指导詹金斯和你,帕克斯!请你们放‘大银幕’电视吧!”
这两个人未等少将说完,赶紧忙碌起来。小巧的半圆形放映大厅紧挨着会议大厅,当大家就坐后不久,在静谧中开始放映用电视摄像机拍摄的彩色录像带:在世界的某地……
飞碟!没有错,就是飞碟。一道光亮在画面上冉冉升起。蔚蓝的天空,被黯淡的乌云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一个色彩鲜艳的绿色磷光的物体,象一枚巨大的信号弹,在天空中缓慢地滑翔。突然,飞行物体的速度骤增,好象在浓密乌云中熠熠生辉的电光。当电视摄像机的镜头再现它的幻魔般的光辉时,发光物体在摄像机旁飞掠而过。摄影者艰难地追踪着,最后眼巴巴地望着它沉落在海面上一系列岛屿里,这时摄影者摄到的只是一道光亮。
“那是什么地方?”在寂静的大厅里,不知谁惊奇地问。
“先生们,那是佛罗里达。”这是卡梅伦少将清脆的声音。
“佛罗里达……岛屿……”突然一个声音在喃喃地说,“这些岛屿正好在百慕大死三角海区!”
人们立刻辨别出是谁的声音,这正是戴夫斯的说话声。谁也没有哼声,也没有发表意见。录像机快要放完时,少将才对大家说:
“请安静,大家不要动,一会儿再放一部。先生们,下一部比你们刚才看到的还要精彩!”
电子波和磁带的跳动,使银幕上出现了一连串的模糊轮廓,最后才映出五彩缤纷的美丽画面:大海、沙滩和在清澈的蓝天下阿娜多姿的棕榈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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