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想突然提起叔叔的事,看看她有什今反应。”
喝完了咖啡,他们马上离开了这儿。
他们返回一三七号国道,转入一条小道。周围完全暗了下来,田野空地上只有雨三处小小的农舍建筑。
“刚才经理说,那是一处有五六个房间的长形屋。”
他们又拐了几个弯,又回到了原来的地点。秋人耐着性子继续寻找。透子想,最好找人问一下,但她没有说出口。也许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很少问路吧?刚才在咖啡店里问路可能是个例外。
“啊,可能是那边!”秋人说道。
透子马上朝前方看去。果然,在前方的黑暗中,有几间白色的相连的建筑物。
“我想就是这里了。”
秋人很自信地说,并把汽车停在了路边。
他们来到车外时,含着雨气的夜晚沁人肌肤。透子连忙又从车上取下了从家里带来的毛衣披在了身上。
“妈妈说得太对了。”
同时她把另一件毛衣也递给了穿了一件短袖衬衫的秋人,但秋人摇了摇头。
“我习惯了,我是经常半夜到屋外烧窑的人哪!”
说着,他把手绕到了透子的肩上,仿佛要呵护她不受到冷风的吹袭。
他们来到这排建筑前,一一辨认着门牌号码。
总共有六个宅子,其中五个都不是。最后右边那个没有亮灯,只有大门上方点着一盏小灯。透子和秋人上前去看了一下这家的姓名,两个人都同时“啊”了一声。上面写着“寺内详平·丽香”两个名字。
透子心中一阵激动。秋人则失望地向四周看了一下。
“好像不在家吧!”秋人说道。
“按一下门铃吧!”
于是秋人伸出手按了按门铃,等了许久也没有回言。
秋人又用手敲了敲门,同时喊道:“寺内夫人!家里有人吗?!”
当他喊了三四次时,左边的邻居打开了房门。大概是被秋人的喊声惊扰了吧。
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主妇打开了半扇门,惊奇地看着他们。
“对不起,请问寺内夫人在家吗?”秋人间道。
“哦,他们两人不在。”
“他们去哪儿了?”
这位主妇在他们两个人的脸上看来看去,有些犹豫,“请问你们是……”
“啊,我们是寺内丽香女士的朋友,今天正好从这儿路过,想过来坐坐……”
“那……你们不知道她丈夫住院的事?”
“啊?!寺内先生住院了?什么病?”
“是交通事故。他的车和一辆货车撞上了,受了重伤。在大月的医院住了半年多了!”
“那么丽香女士去了医院?”
“不,她不能天天去医院。”这位主妇苦笑着道。
“那……她今天去哪儿了?”
这位主妇迟疑了一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最近她在富士吉田的酒吧做事。她丈夫那个样子了,她总要花钱吧!她每天傍晚出去,周末特别忙。估计今晚多半不回来了。”
“在酒吧……”
秋人和透子相互看了一眼。
“那……请问,寺内先生和丽香是一个公司的同事吗?”
透子问道。虽然这样有些唐突,可她还是想多知道一些情况。
“好像是吧。”这位主妇答道。
“他们是一九八二年结婚,然后搬过来的吗?”透子又问道。
“不。听说寺内先生被派到美国加州学习了两年油脂加工业,他的夫人辞了职也跟去了。回国后才到这里的研究所工作。”
“丽香女士和她丈夫同龄吗?”
透子说完,对方瞪大了眼睛摇了摇头,“不,寺内先生小夫人六岁哪!不过,看上去他们很般配,很幸福……”
主妇叹了口气,转过脸盯着丽香家的窗口。似乎这声叹息里包含着万千的感慨。
“那您知道她做事的酒吧在哪儿吗?”
“这我知道。”
听到这话,秋人连忙拿出了市区地图。
店名叫“水芭蕉”,位于富士吉田市的繁华街上。
两个人向这位主妇感谢了一番,默默地回到了车上。
透子感到一种不祥的疑惑涌上心头。
3
汽车又一次行驶在昏暗的马路上。
他们来到河口湖的高速公路入口,驶过了富士吉大游乐场。
“前面就应当是富士吉田市了……”秋人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时,透子在脑子里描述着丽香的生活轨迹。
六年前的秋天,三十六岁的浅井丽香,嫁给了同一家公司的同事、三十岁的寺内祥平。寺内很快被派到美国加州的公司研修,丽香也辞职去了彼岸。
记得那次和起人见面时,他是这样说的:“阿透,这个女人很快就会消失在我的面前,我们分道扬镳……”
这些话似乎是在暗示丽香将离他远去。
两年后,寺内回国,夫妇两人搬到了河口湖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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