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乃伊七号_[美] t·w·哈德【完结】(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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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真的不好说。若是走运,也许要四周到六周,”他摇头说,“如果不走运,还得更久。也许根本无法翻译。我们总得有几条录音带呀。你得把他讲话的录音弄来。”

  我回去告诉雷利这令人丧气的消息。如果没有其他的语言与之对比,要想翻译木乃伊七号的语言,只能是画饼充饥。

  不料詹妮弗却居然找到一种最直截了当的办法同木乃伊七号对话。我真奇怪我们以前为什么没有想到。

  “昨天夜里,我在他的病室,”她说道,”一不小心把体温计弄破,还割伤了手指。我以为他睡着了,便一声不吭地到水池那里去冲凉水。伤口割的很深,出血不止。我只好紧紧捏着手指,把它举过了头。这时,我听到有人用舌头‘咯’的一声弹响,回头一看,只见那位埃及人示意我去他床边。我走了过去。他轻轻捏住我的手指。我以为他想用绷带来包扎,没想到他把我的手指放进他的嘴里去了!我吓了一跳,赶紧抽了出来,并连声责备他。后来我觉得不妥,因为他似乎感到伤心。可是我低头一看,出血竟奇怪地止住了。”

  她伸出左手的食指。指根有一道小疤,显然已经愈合。

  “你觉得现在痛不痛?”我问她。

  “没有事,”她笑了笑,“连包扎都不用,好像已经完全长好了。”

  “后来,我在写护理记录,他下床走过来看。好像他受到什么触动。等我写完以后,他嘴里‘咯’的一声,从我手里夺过钢笔,非常缓慢地在纸上写了些东西。”

  “我摇头表示不懂,他又写了一遍。”

  “我的天!”我问她,“写的什么呀?”

  她伸手从钱包里拿了出来。我一看,原来是图形文字。

  我把它交给雷利教授看。他从椅子里跳了起来。“对呀,”他大声道,“我们当初怎么没有想到呢?”

  当天下午,他给伦敦挂了电话。在24小时内,大英博物馆的雷金纳德·布理斯托尔教授就搭机飞往加利福尼亚。他已写过好几本有关古代埃及语言的书,是一位图形文字专家,曾在翻译卢克苏尔庙宇文物的工作中做出重大的贡献。雷利曾经在埃及与他共事好几次。

  《木乃伊七号》作者:[美] T·W·哈德

  第十章  

  下午2点30分,我们一起走进医院大门,来到木乃伊七号的病室。他正在床旁坐着,见我们来访,便点头致意。雷利用英语介绍了那位英国教授,然后我们各自拽了把椅子坐下。

  “我们必须非常谨慎地进行对话,”雷利不慌不忙地说。“我要他明白,我们是他的朋友,是来帮助他的。我们想要知道,怎样才能使他更为舒适。”

  布理斯托尔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大本白纸簿。他非常缓慢地画了几个图形文字,中间用波折线、圆圈和小点相连。书写这样的文字,看来很吃力。他用了15分钟才写完。

  木乃伊七号兴致勃勃地瞅着。但当布理斯托尔写完后,他却摇头表示不懂。

  “他对中部王国的文字毫无反应。”布理斯托尔说。

  “还要比这古老,比这古老得多,”雷利轻声说,“回到古代王国最早的年代吧。”

  布理斯托尔点了点头,撕去那一页,又重新开始。他吃力地画出以下这组图形文字。

  (在书写图形文字时,各文字间并无空格或标点,词句连绵不断,竖写横写均可。横写时可以由左至右也可右至左。类似各种动物的图形文字,总是面朝着起始的一侧。布理斯托尔写惯了英语,所以由左及右地横写。木乃伊七号在回答问题时也是由左至右。但在最后,他突然改用由右至左的写法。——原书注。)

  我盯着木乃伊七号的脸。他的眼睛募地亮了起来。他连连点头,喉咙里咕哝出几声颚音,好像是看懂了。他从布理斯托尔手里取过钢笔,画了一长串符号。

  我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雷利坐在椅子边上,俯身向前。我们即将打开一座远比任何庙宇或塑像还要重大的宝藏。这是一个活人,是一个在五千年前生活过的活人!

  “奇怪呀,真是不可思议,”布理斯托尔咕哝道,“这个人写的是最古老的文字。”

  “他说什么?”雷利问道。

  布理斯托尔拿过白纸簿,仔细地研究起来。“他说他来自孟菲斯,是一位大祭司。他想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雷利用笑眼看了看我。我们总算同他对上话啦!我心里顿时涌出一大串问题,但雷利伸手示意我小心。

  “我们必须进行得非常非常缓慢才是,”雷利说道,“问他叫什么名字吧。”

  布理斯托儿用图形文字写下了这个问题。

  木乃伊七号拿笔画了个图。一个狮身人面的男人。

  “我的天,”雷利低声道,“那幅壁画没有弄错。这是斯芬克斯的标志。他一定是‘天际的荷赖斯’初升太阳的大祭司。”

  木乃伊七号仍在那里写着。他仔细地画了一行图形文字,结尾处有一个法老胡夫的花饰。

  “这儿是什么意思,我有些拿不准,”布理斯托尔道,“他问某位国王(或法老)在哪儿?我怎么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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