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众,还有我呢!”海小全攥紧她的手,用肢体的语言给她一种支持和力量。
丛众心里海小全时时刻刻在身边,总有一种如太阳的温暖。此次电视节目使她产生弄清自己身世的冲动,不可遏制地想弄清爹娘是谁,他们在哪儿。
“不然,我像一只风中飘飞的树叶……”丛众认为自己是一片叶子,无依无靠。灵魂和肉体有爱不孤独、漂泊。但是,亲情的血链断了,她想努力联接上它,这样一来才完美。
第五章 忧伤月亮(3)
“你长在树枝上。”海小全饱含深情地说。他觉得自己是一棵树,她就是一片叶子,一片湛绿的叶子。不是在风中萧瑟和纷落,而是起舞和婆娑。
一片树叶长在树枝上,她更紧地靠着他,叶子向枝倾诉:见到父母是我的梦想啊!哪怕远远地看一眼,心灵得到慰藉。
对过一家小商铺,有首歌儿传过来:
昨天花谢花开不是梦不是梦不是梦
就让往事随风随风随风随风随风
明天潮起潮落都是我……
靠着男友,她觉得自己又长在树上了,踏实而幸福。
“我哥想见见你。”他说。
“现在的样子?”丛众抬脸,说,“我苦瓜似的咋见哥哥。”
“众,你说哭的林黛玉好看,还是笑的林黛玉好看?”海小全未等她回答,说,“我更喜欢哭的林黛玉。”
“我不是林黛玉。”丛众真的流了泪,也许她想自己是花瓣,尘埃中凋落。
“看你……哥是警察,说不准他能帮你寻亲呢。”海小全宽慰她。
丛众听他说过一次他哥哥是警察,她当时没在意。今天她特留心,还用心去想了想:警察,姓海?
“说傻话呀,我哥,亲哥不姓海姓什么啊。”
“不是。”
“不是?”海小全坠雾里更深。
丛众想表述清楚,前因后果的不讲清楚,海小全怎么会听明白。一个很长的故事,一句半句也难说完。何况她不想在此时说出这个故事,早晚要对他讲,不是现在。
“你今天怪怪的。”他说。
丛众不管他怎么想,还在想是不是巧合,她熟悉的一个警察也姓海,他是自己的恩人。他叫海小……她惊喜:“哥叫海小安?”
“对呀!你?”
“什么眼神看我?”丛众看到海小全惊诧表情。
“众,你今天还是有点怪。”海小全不能理解女友不符合常理的行为。
“别胡思乱想啦。”丛众说,“我们去见哥哥。”
“不怕哥哥说你是苦瓜?”海小全开玩笑地说。
“苦瓜败火。”她诙谐说。
海小全释然,他还说不清楚丛众和哥哥有过怎样的交往,他们之间存在某种友谊,她为去见哥哥而高兴,这就足以使他高兴。海家人如此开头,是他求之不得的。到目前为止,爸爸妈妈还没见到丛众。
“带女朋友回家吃顿饭。”母亲陈慧敏说。
“以后。”海小全说。
“你已经说了几次以后了。”陈慧敏说,“小全,带回来让爸爸,哥哥和嫂子都看看。”
“以……不,哪一天。”海小全改口,许诺有机会带女朋友来家。
哥哥来电话,说要见见丛众,和自己一起见,海小全马上想到是妈妈等不急了,让哥哥代表家人来见丛众。他能够想到哥哥提出见她的理由就这些,也合情合理。
21
无头尸源尚未找到,民政部门寻找盘山附近地区,没有一个村镇近日有这样一个死者,有几个家中有人去世,都正常的火化。他们能做到的做完了,无头尸已立案,查找尸体是属于警察的职责。
按惯例,刑警召开案情分析会,梅国栋参加了。
影视剧这种场面千篇一律,小说也无法跳开千篇一律,生活怎样千篇一律也就得千篇一律。许多事情不千篇一律还不成。
读者朋友耐住性子,读下面的一段文字,不喜欢也可以跳过去不读,不影响故事的连续。
“到现在我们不得不把无头尸体与谋杀案联系在一起,或者说,这就是一次谋杀。唯一的知情人刘升不肯配合……”海小安做中心发言,他是队长,专案组长,他说,“我们过去接触形形色色的命案,还没有一桩相同的案子可供借鉴。”
“突破口还在刘升身上。”
“他知情不报,必有重大隐情。”
“我不同意你的说法,刘升没什么戏,他充其量是一个受雇用者。”
“那他为什么不肯说出雇主是谁呢?”
“拿钱做事,尤其是赶尸这一行,有着这一行的规矩,不能打探雇主的情况,死者的情况就更不用说,犯忌也不允许。”
“提审刘升就这么说。”
第五章 忧伤月亮(4)
“假若雇用刘升的人精神没问题,杀人分尸,是不是也太愚蠢了点,大张旗鼓地雇人赶尸转移……如此销毁太不合乎逻辑。”
“要不然,向我们公安机关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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