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尸案:黑心_徐大辉【完结】(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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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夫妻啊!”

  是啊,夫妻意味着风雨同舟。

  “你喜欢孩子,爱海螺胜过自己的生命。我不当那个官又怎么样,继续做我的科长,等待下一次机会。”

  “仕途多变,一步赶不上,就步步赶不上。”陈慧敏说。

  一个女人的刚强,看她在大是大非面前表现优秀,不儿女情长。陈慧敏当属这样女人。

  海建设过关斩将,一路拼杀坐上副局长的座位。他赶回家报喜讯,陈慧敏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呜呜大哭。

  “慧敏……”他感觉她不是乐极生悲。

  “我想海螺。”

  想海螺,一年中她经常哭湿枕头。丈夫在身边她不哭,强颜微笑,从不提海螺一个字,像压根就没这个孩子一样。她如此,光靠毅力不成,要忍着揪心的痛。

  第十一章 生命守候(7)

  海螺生日这天,她独自打车到鲇鱼河边,将事先准备好的生日蛋糕放在沙滩上,拾两只贝壳代替蜡烛没去点燃,放在蛋糕上。

  “海螺,海螺!”一个生命对另一个生命声声呼唤。

  那时鲇鱼河水流淌很急,呜呜咽咽。

  嗞!嗞!嗞——

  一只水獭母亲呼喊它丢失的幼崽,其声凄怆。也许凶猛的鲇鱼食了它的孩子,也许给狼吃掉,但是水獭母亲始终抱着幼崽一时走失,迷失了回家的路,它用叫声给幼崽指引方向……

  嗞!嗞!嗞!!!

  陈慧敏心底的呼唤和水獭母亲的喊声融会在一起,向苍茫的世界召唤她们的孩子。

  嗞嗞声音渐弱,水獭母亲沿着河流寻觅,远去。

  陈慧敏随水獭母亲远去的心重新回到沙滩,那时风将贝壳吹响,尖细的声音像个婴儿委屈的哭,她怦然心动。

  “别哭,海螺!”陈慧敏双手伸向空旷,抱起孩子紧紧搂在怀里,把乳头塞进她的嘴里,海螺吮奶很有力。做母亲的喂奶时刻最惬意。

  海螺不哭了,在母亲怀里她不哭。

  鲇鱼河边给海螺做生日过去半年,海建设如愿以偿当上安监局副局长,听到这个消息,陈慧敏悲喜交加,悲大于喜。

  “我想海螺!”她反复哭诉。

  第十二章 变幻罪爱(1)

  49

  返回盘山前,海小安对宋雅杰做深一步调查。警方追捕她多年,始终不见踪影,发现了她的落脚点,怎能轻易就放过她。

  “尤村长身上还有戏。”海小安说,“看得出他和宋雅杰有接触,而且是密切的接触。”

  “亲密接触。”小王说。

  海小安没反对小王的说法。他说:“还得跟尤村长谈。”

  尤村长的确和宋雅杰有非正常接触,那是窥视白净净的女人许久后。此前,碍着郭德学没法靠近。

  “郭德学像只狗。”尤村长心里恨恨的。

  在乡下,狗的职责是看家护院。在尤村长的眼里,郭德学是只狗,忠实地守在宋雅杰身边,使尤村长没接近的机会。常言说,老虎有打盹的时候。可是郭德学这小子几乎睁眼睛睡觉。

  愈难惦记到手的东西就愈惦记,桂花村的女人逃过尤村长的寥寥无几,据说没有。搞女人敢动手,耐心缠磨,再握女人想图希的东西,譬如权力、钱财,这些尤村长都占,外加他那张甲字型脸,在桂花村算是美男子。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此言演绎一下,宋雅杰在劫难逃。尤村长惦记上她,惦记得抓心挠肝。

  宋雅杰病后,尤村长去看她,答应合作医疗给她治病前,她演戏朝他暗示什么,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调情,重新点起尤村长的欲火。

  郭德学去镇上取药,尤村长翻墙进来。

  那时宋雅杰躺在炕上,经郭德学细心照料,她病已见好,说话不很清楚,但能说话。

  “村、村长。”

  “黄河以南的女人我没碰过,你是。”尤村长敢对女人赤裸裸说欲望。

  “我病着。”宋雅杰拉紧被角,身子尽量往里缩,像一只躲避天敌的软体虫子。

  “你的脸挺新鲜。”尤村长靠近炕沿,说,“你是脑袋的病,不影响做那事。”

  “我告诉郭德学。”她警告说,危急的时刻,宋雅杰口齿利索了。

  “又怎样?”

  “他说你要碰我就勒死你。”她恫吓道。

  勒?尤村长倒吸口冷气。勒,使尤村长不敢放肆。郭家在全村人心里恐怖,就是这个勒。勒的事在郭家发生得太多。朝前说,郭德学的奶奶用马尾勒死瘫痪的爷爷;郭德学的爹,因老伴说出他扒灰,用苋麻绳勒死,公安来抓凶手,他又勒,这次勒出千古奇闻,勒得人们哭笑不得。他脱光衣服躺在茄子地里,用条细线绳,将男人的阳具勒上吊在茄杆上。

  警察惊诧:“你干什么?”

  郭德学爹说:“勒死它。”

  警察说:“是你勒死人。”

  郭德学爹说:“是它惹的祸,勒死它。”

  尤村长朝后退了几步,仍不死心:“郭德学真这么说的?”

  宋雅杰说:“反正他说勒死你。”

  几十年,尤村长第一次空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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