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使我们回答任何人的质询,即使是在最高法院!”
“是的,你成功了。”雨鸟柔声地赞同道,“现在你最好派个人把她弄回来。”
“哦?豪克斯但勒茫然地看着他。
“是这样。”雨鸟依旧温和他说,“屋子里那个人可能忽然想起了一个他差点忘掉
的约会,因为他刚才一溜烟似地跑了出去。
他没有关门,你那个火精灵已经走了。”
豪克斯但勒吃惊地转向单向玻璃。玻璃上的水汽越积越多,但毫无疑问,试验室中
只剩下了水桶。脑波记录仪。打翻了的烟灰缸和燃烧着的木片。
“去一个人把她弄回来!”豪克斯但勒转过身大叫、那五。六个人站在各自的仪器
边,没有一个人动。很明显只有雨鸟注意到在那小女孩离开时,卡普也走了出去。
雨鸟朝豪克斯但勒咧嘴笑了,然后抬眼扫视着其他人;这些人的脸突然变得跟他们
的实验服几乎一样地白。
“不错。”他轻轻说,“你们谁去把那小女孩弄回来?”
没有人动。这可真有意思;雨乌忽然想到:当那些政客们发现事情已经发生——导
弹已在空中,炸弹正在投下。树木和城镇已在火海之中——他们看上去一定就是这副嘴
脸。这可真有意思,他不得不笑……笑……不停地笑。
17
“它们真美。”恰莉温柔地说,“这一切都这么美。”
他们就站在池塘边;离几天前她父亲和品彻特谈话的地方很近。今天要比那天凉得
多,、许多树叶已经开始变颜色。一阵轻风拂过,吹皱一池秋水。
恰莉仰起头朝向太阳,然后微笑着闭上了眼睛。站在她身后的约翰·雨鸟出国打仗
前曾在亚利桑那州的斯徒尔特军人监狱做过六个月看守,这同样的表情也曾出现在那些
经过长期监禁后才得以出来放风的犯人的脸上。
“你想到马厩去看看那些马吗?”
“嗅,是的,当然了。”她马上说道,之后又羞怯地看了他一眼,‘、当然,如果
你不反对的话。”
“反对?我也很高兴能在户外透透风。这对我来说就是休自”“他们派你来了?”
“没有。”他说道。两人开始沿着池塘朝那边的马厩走去,“他们问有没有自愿者。
经过昨天发生的事,我想他们没找到几个。”
“他们害怕了?”恰莉故意用十分甜蜜的语气问。
“我想是的。”雨鸟说道;他这次可没撒谎。昨天当恰莉沿着大厅游荡时,卡普追
上了她并把她护送回了房间。擅离职守的那个年轻人现在正在巴拿马城因读职接受审查。
试验之后召开的全体人员工作会议成了一场疯狂的闹剧:医生们一方面兴奋地大肆推出
上百个新建议;另一方面又无休止地为不能控制她而举棋不定。
这些人建议应该把她的居室用防火材料改建;应该设置一个专职警工;应该重新开
始对她进行药物实验。雨鸟强迫自己听着这些七嘴八舌的议论。最后,终于用他手上那
枚沉重的绿松戒指敲响了会议桌。他一直敲到所有的人都回过头来看着他。豪克斯但勒
不喜欢他(也许用“仇恨”这个词也不过分);他的科学家同事们也不喜欢他;但尽管
如此,雨鸟仍然吉星高照。毕竟,他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和那个人型喷灯在一起。
“我建议,”他边说边站起身,用那只独眼环视四周,“我们一如既往地坚持下去;
今天以前,你们一直认为那女孩也许根本就不具有这种能力,虽然你们都知道已有过二
十多次的记录;而且即使她有,也不过是种很微小的力量;或者如果不是种很微小的力
量,她也永远不会再使用,现在你们知道情况与你们的想象大不一样了,而你们却又要
扰乱她了。”
“不是这样的。”豪克斯但勒不耐烦地说,“只不过——”
“是这样的!”雨鸟对他一声大吼;豪克斯但勒一下子跌坐在椅子里。雨鸟重新对
桌子四周的人们挂上一张笑脸:“现在,这孩子开始进食。她已经长了十磅,不再是个
瘦骨磷峋的骷髅。她开始读书。聊天。做游戏;还想要一个玩具小屋,她的勤杂工朋友
约翰已经答应帮她争取。总而言之,她的精神状态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先生们,我们
不打算前功尽弃,是不是?”
以前一直负责监视录像设备的人迟疑地问道:“但是如果她把她住的那套房子点着
了怎么办?”
雨鸟静静地回答:“如果她想那么干的话,那她早就那么做了。”对此,没人提出
异议。
现在,当他和恰莉离开池边走向红墙白边的马厩时,雨鸟放声大笑:“我猜你真把
他们吓坏了,恰莉。”
“但是你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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