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卡普?你在听吗?”
在这小巧。舒适的房间里响起轻微。不吉的丝丝声。
“妈的,我想线断了。”帕克嘟味着,“卡普?卡普——”
“你还在打斜线球,老伙计?”卡普问。
帕克笑了,“你开玩笑?我死后,他们会把我埋在深草区的。
我以为刚才线断了呢。”
“没断。”卡普说,“帕克,夏威夷有蛇吗?”
这回轮到帕克迟疑了:“说什么?”
“蛇。毒蛇。”
“我……我根本不知道。如果这很重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查一下……”帕克暖昧的
语调似在暗示你手下大概有五千特工可以去查这类事情。
“不,并不重要。”卡普说完,再次将话筒稳稳拿到耳边,“我想大概我是在自言
自语。也许我老了。”
“不可能,卡普。你永远精力过人。”
“也许吧。谢谢你,老伙计。”
“小事一桩。很高兴你可以放松一阵。去年你经受了那么多,没人比你更应该去休
息休息了。”他当然是指乔治亚;他并不知道麦克吉一家的事。卡普疲惫地想:那就是
说我的麻烦他知道的连一半都不到。
他正打算说再见时忽然想起了什么,“顺便问一问,帕克,那架飞机中途在哪儿加
油?你知道吗?”
“德班,伊利诺斯州。”帕克很快答道,“在芝加哥郊外。”
卡普谢过他,道过再见,然后挂上了电话。他再次把手伸进口袋摸着那张纸条。他
的目光落在了豪克斯但勒的备忘录上。看起来那小姑娘也很不好过。也许他应该下去跟
她聊聊,安慰安慰她。
他俯身打开对讲机。
“什么事,卡普?”
“我要到楼下去一会儿。”他说,“大约三十分钟后回来。
“好的。”
他站起来走出办公室,一路上用手摸着口袋里的小纸条
8
卡普离开后,恰莉在床上躺了十五分钟。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充满了悲哀、恐惧
和各式各样推测。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思考了。
他是在五点一刻,大约半小时前来的。他自我介绍说叫卡普顿·霍林斯特(“不过
请叫我卡普,大家都这么叫”)。他长着一张和蔼。敏锐的脸。这张脸她最近在哪儿见
过,但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在卡普的提醒下她终于记起他就是在第一次实验后把她送
回房间的那个人。当时,她处于震惊,内疚机一不错——骄做交织在一起的混乱心情中,
所以一点不奇怪她没能记住他的脸。
也许当时就算是美国总统送她回去,她也不会在意。
他那种圆通。富有说服力的说话方式立即使恰莉起了戒心。
他说豪克斯但勒非常不安,因为她宣称在见到父亲之前她拒绝进行一切实验。恰莉
说情况确实如此,然后便闭上嘴不再置二词,固执地保持着沉默……但这主要是因为害
怕。如果你跟卡普这样说话圆通的人谈论自己做事的理由,他会逐条驳倒它们直到把白
说成黑。把黑说成白。所以只简单地提出要求会更好,也更安全。
但他还是令她吃了一惊。
“如果你想这样,那可以。”他说道。她脸上吃惊的表情一定有些滑稽,因为他轻
声笑了,“这需要一些小小的安排,但是听到“一些小小的安排”这几个字,恰莉的脸
立即又板了起来,“不要再让我点火。”她说,“不要再让我做实验。你就是花上十年
时间‘安排”我也宁愿等着。”
“噢,我想用不了那么长时间。”他说道。:他并没有生气,“只不过我还得应付
一些人,恰莉。而且在这种地方,做什么都得打报告。不过在我安排这一切的时候,你
连根蜡烛都不必点。”
“那就好。”她不为所动地说。恰莉并不相信他,不相信他会做什么安排,“因为
我不愿再做那样的事。”
“我想我应该能安排好……在星期三以前。对,肯走在星期三以前。”
他忽然陷入了沉默。他的头微微歪着,好像在侧耳倾听她听不到的什么声音。恰莉
困惑地看着他,正打算开口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却猛地把话收了回去。他坐在那里的
样子看上去有些……有些眼熟,使她想起了什么。
“你真的认为我在星期三能见到他?恰莉怯怯地问。
“是的,我想是的。”卡普说道。他在椅子里动了动,沉重地叹了口气。他的眼睛
对上了她的目光,于是他给了恰莉茫然的一笑……这笑也很眼熟,接着他驴唇不对马嘴
他说:“我听说你爸爸高尔夫球打得很糟。”
恰莉莫名其妙地眨眨眼睛。就她所知,她父亲这辈子连高尔夫球杆都没摸过。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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