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分线箱,远远地传来,飞越了上百万个地方的声音。
“是吗?”他问,竭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他想到了维奇,有时她可以打开收
音机或关上电视而根本不用走近它们——
而且很明显维奇并没有意识到她在做这些事情。
“是的,这是真的。”昆西仍在说着,“他是一你怎么说?——有文件记录可以证
明的.如果他做这些事太频繁的话,他会头疼,但他确实可以做到。他们把他关在了一
个小屋子里一门是他打不开的,锁是他拧不断的。他们在他身上做试验。
让他柠断钥匙,让他反复关门,我听说他差点发疯了。”
“噢……我的……上帝。”安迪无力地说。
“他是我们为维护和平所做努力的一部分,所以如果他疯了根本算不了什么。”昆
西继续说道,“他疯了,而两亿两千万美国人民却可以继续享受安全和自由。你明白吗?”
“明白。”安迪低声道。
“那结了婚的两个人怎样呢?就他们所知并无异常。他们平静地生活在美国中部的
某个州里,比如俄亥俄,也许一年要对他们进行二次检查。看看他们是否可以不经触摸
就能拧断钥匙、关上门,或在当地小马戏团为慈善事业表演心灵感应的小把戏。幸运的
是他俩不能做这类事情,是不是,安迪·安迪合上眼,闻着屋中烧焦布料的糊味。有时
恰莉会打开冰箱门,往里看看,然后又爬开。如果维奇当时在熨衣服,她会看一眼冰箱
门;那门就会自动关上一而维奇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她在做什么令人奇怪的事。但又有些
时候,这好像又不管用了。于是她只好放下熨斗;走过去关上冰箱门(或关上收音机,
或打开电视)。维奇不能拧断钥匙;不能知道别人在想什么;不能飞;
也不能引着火或预测未来。她只不过有时能隔着整个房间把门关上;如此而已。
“有时当她做完几件这佯的事后,安迪注意到她会抱怨自己头疼或胃疼,安迪布知道这
是一种生理反应还是她的潜意识发出的警告。在她月经期间、维奇做这些事的能力似乎
增强了些。、这些事很小,而且不太经常;所以安迪开始认为这都是正常的。至于他自
己……,当然,他能够”推动”别人,使别人相信他所说的话。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它)
也许叫自我催眠更接近。而且他不能经常使用,因为这会引起他的头疼。大部分时间里,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并不完全正常;而且自从贾森·吉尔内大厅70房间里的那天起,他就
从来没有正常过。
一他合上眼睛,在睫毛拢住的一片黑暗中,他看见了那片逗号形的血污和被它遮住
的“脐体”。
“是的,很幸运。”昆西接着说道,好像安迪已表示了赞同,否则他们会把他俩关
在两个小屋子里。在那儿,这些人在为维护两亿两千万美国人民的自由和安全而全职地
工作着。”
“是很幸运。”安迪同意他说。
“至于那十二个人,”昆西说,“也许他们把一种自己也不很了解的药给了那十二
个人。可能是某个人——某个疯大夫一一想故意误导他们。或者也许是他认为自己在误
导他们而实际上是自己在被误导。这并不重要。”
“是不重要。”
“所以这些人服了药。也许药物使他们的染色体发生了一点变化、或很大变化。谁
知道呢。也许其中有两个结了婚,决定要一个孩子,也许这孩子不仅仅继承了她的眼睛
和他的嘴。他们是不是会对那个孩子产生兴趣呢?”
“我打赌他们会的。”安迪说。恐惧已使他说话都困难了。他已经决定不把给昆西
打过电话的事告诉维奇。
“就好比你有柠檬,很好吃;而且你有蛋汁,也很好吃,可当你把它们放在一起,
你就会得到……一种全新口味的东西。我敢肯定他们想看看那个孩子能做什么。他们也
许想把她带走关在一个小屋子里,看看这样是否有利于维护民主世界。我想这就是我要
说的了,老伙计,只是……不要引人注意。”
鬼魂出没的房间里纷杂的说话声。
不要引人注意。
他在旅馆的枕头上转过头去看着仍在酣睡的恰莉。恰莉亲爱我们该怎么办呢?我们
能到哪儿去而不被追踪呢?这一切该如何结束呢?
所有这些问题总是找不到答案,终于,他睡着了,然而就在不远的地方,一辆绿色
轿车在夜幕中巡行,仍然希望能够看见一个高个儿,宽肩、穿着灯芯绒夹克的男人和一
个穿着绿衣红裤的金发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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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隆芒特弗吉尼亚:伊塔
1
两座漂亮的美国南方庄园式房子面对面耸立着,中间是一片长长的。微微起伏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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