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草地上有几条优美的圈状自行车道和一条从山后的大路上延伸过来的汽车道;汽车
道有两辆车宽,上百铺满石子。其中一幢房子的一侧有一间大仓库,漆成鲜红色,四周
是白色,房子另一侧是一排长长的马厩,也是漆成红墙白边。这里饲养着一些美国南方
最好的马匹。仓库和马厩中间是一外大而浅的鹅塘,静静的水面映衬着蓝天。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两所房子原来的主人都去打仗并死在了战场上。现在这两个家
族的所有幸存者都已过世。两所房子在1954年被没收为政府财产。伊塔的总部就设在这
里。
十月份阳光明媚的一天——安迪和恰莉乘坐出租车离开纽约到奥尔巴尼去的第二天
——上午九点十分,一个头戴一顶英国羊毛骑车帽的老人骑车朝其中一所房子蹬去。他
双眼目光和善。炯炯有神。在他身后的第二个土丘上是他刚刚经过的检查处一只有当计
算机的识别系统认可了你的指纹后,你才可以通行。检查处设在两道带刺电网之间。外
面的一道电网有七英尺高,每隔六十英尺就挂有一个写着“小心!政府财产低压电网”
的牌子。白天电压确实不高,而夜间专用发电机会使它的电压达到致命的高度。每天早
晨,一组五人的管理员小队会乘坐小型高尔夫机动车绕电网巡视,捡起烤焦动物的尸体:
鼠、鼹鼠。刺猬,偶尔还会有一只臭气熏天的黄鼠狼,有时还会见到一只鹿。有两次是
人的尸体,同样已被烧焦。外层和内层带刺电网相距10英尺。警大在内层电网里昼夜巡
视基地设施。这些警大都是德国短毛猎犬,它们已被训练得知道要远离充电电网。基地
四角都设有监视塔,仍然是红墙白边。塔中配备人员在使用各种致命硬件武器方面都堪
称专家。整个基地都由电视监视器控制,而且计算机会不停扫视屏幕。隆芒特的设施可
称万无一失。
这个上了岁数的人向前骑着车,一路朝遇见的人微笑着。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秃顶老
人正在馏一匹细脚踝的小马。他抬起手冲骑车的人招呼道:“你好,卡普!今儿个天气
真好!”
“棒极了。”骑车的人点头道,“祝你今天过得好,亨利。”
他在北边那幢房子的前面下了车,把车停好。他深深吸了一口清晨新鲜的空气”然
后疾步蹬上走廊的宽大台阶,穿过粗大的多利斯廊柱。
他推开门走进宽敞的接待室。一个红发的年轻女人正坐在桌前,前面摊开着一本统
计分析的书。她把一只手放在自己正看的地方,另一只手放在抽屉里,轻轻摸着一把38
小手枪。
“早晨好,乔西。”年纪大些的男子说。
“你好,卡普。你有点儿迟到了,是不是?”
“我的车坏了,亲爱的。”他将拇指伸进相应的孔里。控制台里发出沉重的哒哒声,
接着一盏绿灯在乔西的桌上闪了起来,继而稳定下来,”好好干。”
“我会小心的。”她调皮地说着跷起了二郎腿。
卡普放声大笑,沿着大厅走去。乔西目送他走开,有一阵有些犹豫不知是否该告诉
他大约二十分钟前,那个令人毛骨竦然的老家伙瓦里斯来了。他马上就会知道的,她想
着叹了口气.跟那么个老妖怪谈话会把这美好的一天的开端全毁掉的。不过他想卡普这
样身居高位的人总得甘苦兼尝吧。
卡普的办公室是在房子的后部。从宽大的凸窗望出去,可一欣赏到后边的草坪、仓
库和那个被皑木半掩着的鹅塘。里奇·麦克凯恩正在草坪上,斜坐在一辆小型割草机上。
卡普双手背在身后站在窗前望了他一会儿,然后走到屋角的咖啡机前。他倒了些咖叫:
在他印着‘美国海军”的杯子里,又加了些奶,然后坐下来按响了对讲机。
“你好,雷切尔。”他说。
“你好,卡普。瓦里斯博士在——”
“我知道了。”卡普说,“我已经知道了。我一进来就闻出了那老婊子的味道。”
“要我告诉他你今天太忙吗?”
“不用对他说这些。”卡普没好气地说,“就让他在黄色会客室里等他妈的一上午。
要是他那时还没决定回家去,我想我午饭前可以见他。”
“好的,先生。”问题解决了——至少对雷切尔是这样,卡普愤愤地想到瓦里斯其
实根本不是她的问题。而且事实上,瓦里斯现在变得越来越棘手。他活得太久了,已经
既无用处也没影响,不过,我们有默依集中营.我们还有雨鸟。
想到雨鸟,卡普不禁在内心里打了个寒颤。而他可不是个轻易感到害怕的人。
他再次按下对讲机:“我要再看一遍关于麦克吉的全部档案,雷切尔。十点三十分,
我要见阿尔·斯但诺维茨。如果我和阿尔的会面结束后,”瓦里斯还没走,你可以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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