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重的话会产生相反效果。她会看见货车向任何他希望的方向开去,包括往天上开。
“是的,我看见了一辆货车。”她说着跳上滑板滑向拐角处的消防栓,然后又跳了
下来,“它朝那边开了。”她指向布拦斯摩大街前方。两。三个路口前是查里斯尔大道,
哈里森市的主要街道之一。安迪曾推测他们可能走那条路,不过确认一下当然更好。
“谢谢。”他说着走回汽车。
“你担心她?”女孩又问道。
“是的。有一点。”安迪说。
他掉转车头驶过三个街区来到布拉斯摩和查里斯尔大街的交汇路口。这是毫无希望
的,彻底毫无希望。他感到了一丝惊恐,就像一个小小的热点,但它会播散开来。他将
它驱散,强迫自己只去想如何尽可能地追踪他们。如果不得不利用特异功能,他会那样
做的。他可以在脑子里多次给出帮助别人的轻轻一“推”,而自己不会感觉不适:。感
谢上帝、整个夏季他都不曾动用过这种才能——如果你从另外一个角度看,也是种该诅
咒的东西。不管前方会是怎样,他现在已经准备就绪,状况良好。
查里斯尔大街四条车道宽,在这个路口设有红绿灯。在他右边是个洗车站,左边是
个倒闭的饭店。街对面是个加油站和一个照相器材商店。如果他们向左拐了,那他们就
去了市中心。如果向右,那他们就是去了机场和第80号州际公路。
安迪把车开进洗车站。里面有个穿着深绿工作服的年轻人,长着一头令人惊叹的红
发。他正在吃冰棒。
“洗不了了,’伙计。”没等安迪开口年轻人就说道,“清洗器一个小时前坏了。
我们关门了。”
“我不是要洗车。”安迪说,“我正在找一辆灰色货车。大约半个小时前,它刚经
过路口。我女儿在上面,我有点担心她。”
“你觉得可能有人绑架了她?”他继续吃着冰棒。
“不,根本不是。”安迪说,“你看见那辆货车了吗?”
“灰色货车?嗨,好朋友,你知道一个小时内有多少汽车从这儿过吗?或者半个小
时内?很多,伙计。查里斯尔是条非常繁忙的街道。”
安迪竖起拇指向身后指去:“它从布拉斯摩大街来。那条街车不大多/他已准备在
脑子里给这年轻人轻轻地一“推”、不过这次却不必了。那人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
从中间掰开冰棒,用舌头非常不雅地将一根棍上残留的紫色冰块一下子全舔了进古。
“啊,是的,不错。”他说,“我是看见了。告诉你为什么我注意了那车。它从我
们站里开过去想抢红灯。我自己倒不在乎。
不过这可把我们老板惹火了。这和今天机器坏没关系。他有什么别的事不顺心。”
“就是说那车往机场那边开了?”
年轻人点点头,将一根棍子扔到身后,开始进攻剩下的那一半。“希望你找到女儿,
好朋友。不介意的话,我倒建议你去找警察,如果你真的很担心。”
“在这种情况下,”安迪说,“我觉得那不会有什么用。”
他又上了车,穿过洗车站拐上了查里斯尔大道。现在他是往西开,这片地区到处都
是加油站,洗车站。,快餐店和旧车市场。
一个汽车电影院的广告牌上写着双场电影预告《食尸鬼)和《死神的冷酷商人),
他看着电影院的大帐篷,耳边听到熨衣板像断头台一样吮当一声掉出壁橱。他的胃翻腾
起来。
他驶过一面限速八十英里的牌子。再往前有一面稍小的牌子,上面画着一架飞机。
好,他已经到这儿了。现在怎么办?
忽然他将车开进了一家比萨店的停车场。停车打听是没有用的。就像那洗车的年轻
人说的,查里斯尔是条繁忙的大街。他会不断地利用特异功能直到脑浆从耳中溢出,而
结果只会使自己更加迷惑。但不管怎么说,他们不是上了公路就是去了机场,不是女郎
就是老虎,这点他可以肯定。
他还从没有意识地让自己的预感出现。他只是在它们到来时像礼物一样接受,并按
它们行事。现在他在汽车驾驶座上蜷下身子,用手指尖轻轻拍打着太阳穴,想让什么东
西出现。发动机在转,收音机在响。滚石乐队。跳吧,小妹妹跳吧。
他想着恰莉。她去了特瑞家,衣服塞在那个她到哪几都背着的圆书包里,也许这一
点愚弄了那些人。他最后一次看见恰莉时,她穿着牛仔裤,戴一顶海螺帽,像平常一样
扎着两个小辫子。临走前给了他一声心不在焉的“再见,爸爸”和一个吻。上帝啊,恰
莉,你现在在哪儿?
什么也没有出现。
没关系,再坐一会儿,听听滚石乐队。比萨店。你得自己做决定。芝麻或西瓜。滚
石在鼓动小妹妹来跳舞,跳吧,跳吧。昆西说他们可能会把她关在一间小屋子,以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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