馏水。”
“你能搞定这件事?”
“瓦里斯的一个研究生助手是我女朋友。“昆说,“他们可能会有五十个报名的,
其中许多都是马屁精,想从疯大夫那里得点好处。”
“我真希望你别再这么叫他。”
“那么叫他瓦里斯好啦。”昆西说着笑了,“他要看着这些马屁精们一个个被淘汰
掉。我女朋友会让你的申请归入”录取’一类的。这之后,伙计,就看你自己的啦。”
于是当心理系布告栏中贴出招被试自愿者的通知时,安迪写了申请。交过申请一个
星期之后,一个年轻的女研究生助手(就安迪所知是昆西的女朋友)给他打来电话,问
了一些问题。安迪告诉她他的父母都已去世;他的血型是O型;以前他从未参加过心理
系的试验;眼下他确实是哈里森大学在校的69级本科生(实际上,他的学分要远远超过
一个全日制学生所需要的12个)。
哦是的,他已超过二十一岁,可以合法地签署任何文件;不管是公家还是私人的。
又过了一周,他通过校内邮件接到一封信。信中通知他已被:录取,并要求他在一
张协议书上签字。并在五月六日,将签好的协议书交到贾森·吉尔内大厅,100号房间。
所以现在他就坐在这儿。协议书已经交过,撕香烟的瓦里斯也离开了(他看上去确
实有点像那部恐怖片里的魔鬼医生)。安迪和其他十一个本科生一样回答着有关自己宗
教经历的问题。他得过癫痈吗?否。父亲在他十一岁时死于心脏病突发。母亲在他十六
岁时死于一次车祸——一次可怕。痛苦而难忘的经历。他惟一的近亲是他母亲的姐姐—
—卡箩姨妈,而且年事已高。
他依次向下回答着问题,划着否。否。否、只有一道题他答了“是”。你是否骨折
或严重扭伤过?在答题的空白处,他草草地写下:十二年前的一次游戏中曾摔折过自己
的左脚踝。
安迪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答案。,他的毕克笔的笔尖轻快地向上推动着。就在这时,
有人轻轻地碰了下他的肩膀,一个女孩甜甜的。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如果你已
经答完了,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笔吗?我的笔没水了。”
“当然可以。”他说着转身把笔递给她。一个漂亮的女孩。高个儿。汪褐色头发。
极其秀丽的面容。穿一件淡蓝色毛衣和一条短裙。一双漂亮的腿,。光着脚。这就是安
迪未来的妻子给他留下的第一印象。
安迪把笔递给她,女孩微笑着表示感谢。她的头发用一条白色的宽缎带随意地扎在
脑后。当她低下头填表时,屋顶的灯光使她的头发闪耀着红铜色。
安迪把表格交给教室前边教授的助手。“谢谢。”她说,就像是个编好了程序的机
器人,“70房间,星期六上午九点,请准时。”
“暗号是什么?”安迪哑着嗓子低声问道。
那助手礼节性地笑了笑。
安迪走出演讲厅,穿过走廊朝大门走去(外面的小广场随着夏季的临近已充盈着绿
色的勃勃生机,学生们来来往往穿流不息),这时他想起了自己的钢笔。他几乎想干脆
算了,只不过是一支19美分的毕克,但他还要准备参加最后一轮的预考。不过她是个漂
亮姑娘,也许值得聊聊天,就像英国人说的那样。他对自己难登大雅之堂的相貌和身材
并不存什么幻想,对那姑娘的大概状况(与人定情或是定婚)也不存什么幻想。可是天
气不错,他的心情也不错。于是他决定等等。最不济,他还可以再欣赏欣赏那双美腿。
三、四分钟过后,她走了出来,胳膊下夹着一本书和几个笔记本。她真的很动人,
安迪想,为了这双腿,等一会也是值得的。不仅仅是漂亮,简直是令人叹为观止。
“啊,你在这儿。”她微笑着说道。
“是啊。”安迪·麦克吉说道,“你对这试验怎么想?”
“不知道。”她说,”我的朋友说经常有这样的试验——上学期她参加了杰·毕·
金斯教授主持的超感知觉试验,挣了五十美元,尽管她几乎答错了所有问题。于是我想
——”她耸了耸肩,没有把话说完。红铜色的头发轻捷地甩到了肩膀后。
“是的,我也一样。”安迪回答道。他接过自己的笔,“你朋友在心理系?”
“是的。”她说,“我男朋友也是。他是瓦里斯博士的学生,所以他不能参加这次
试验。兴趣差异或别的什么原因。”
男朋友。当然像她这样修长的褐发美人理应有个男朋友。这是人之常情。
“那你呢?她问道。
“和你一样。有个朋友在心理系。顺便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安迪,安迪·麦克吉。”
“我叫维奇·汤林逊。我有点紧张,安迪·麦克吉。如果产生不好的幻觉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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