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她将头靠在垫子上,斜眼看着他:“如果我把您的秘密说给别的客人听,您愿意吗?”
“我没有秘密。”但他的一脸坏笑露馅了。
“行了,”她懒洋洋地说,“不过擦手棉用来擦沾在深色衣服上的电视化妆品也不错呢。”
“没开玩笑吧?嗬,你每天都能长见识。”
“我也是跟着别人学的。保证客人受到应有的礼遇,他们所到之处都受到——不论他们是否应该如此——隆重的接待,这也是我的职责。”
“这一点我可以证明。”
她冲他笑笑:“你对我今晚的安排应该还满意吧。除了晚宴上的讲话以外,别的您就别管了。”
他喜欢听她说话,所以继续问问题。他知道开车接送或安排好记者招待会后她的任务并没有完成。
“如果客人需要陪同——那我就陪一下。我很善于听别人说话。我会带他们去他们想去的任何地方:餐馆、游乐园、音乐会、电影院。我的一位老主顾,一个作家,每年春天都要来为他的书作宣传,他喜欢玩台球。他这样做可以摆脱烦恼,放松放松。他每次来我们都一起玩。”
“我想你总是让他赢吧。”
“确实如此!”
酋长笑了:“你不讨厌这些分外的小事吗?”
“你会把招回头客并带来新顾客的事称为‘分外事’吗?消息传起来很快,尤其在那些经常旅行的作家中。当然我们做陪同的人之间也会交换对名人们的看法。谁为人不错,谁有些古怪,谁需要提防。”
他看着她的侧面。在他之前肯定也有人发现她很迷人。对一个出门在外的人来说,整天坐在这么小的车子里,在她旁边,难免感到诱惑:“有时,你得掌握好界限,我的意思是,什么是分外事,什么不是。”
“脱衣舞夜总会和酒吧那种地方我是绝对不去的。我不会为他们找妓女或是男妓。如果他们想找,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她看了他一眼,“这么说吧,一次我接待一名男演员,在去酒店的路上他想对我动手动脚。我停下车,把他撵了下去,让他自己想法子回去。”
“后来呢?”
“他向谁去诉苦?他妻子是他的经纪人。也就是他妻子让我接待他的。另外,碍于面子,他也不会说被我断然拒绝。”
酋长和她都笑了。
“提示我一下。”
她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说:“是个中年男人。”
“我想得到50个提示,是戏剧演员,电影演员还是电视演员?”
“电影演员。”
“这样范围就缩小了。他的名字的首字母是什么?”
她摇摇头:“说出来的话就太简单了。”
“他想碰你什么地方了?”
她羞涩地看了他一眼。
“腰以上还是以下?就告诉我这么一点吧。”
“酋长!”
“那好吧。那我可就要胡思乱想了。”
她瞪了他一眼,但仍然是开玩笑地:“上身。”
“嗯。如果男人那样的话,你不能责怪他。”
“我说了他一顿。我想方设法让客人心满意足。当然必须是合情合理的需要和愿望。”
“哦,天啊。”
“什么?”
“我想提个要求。”当她看着他时,他说,“我希望你认为它是合情合理的。”
“杰姆!”
“我没能事先给你打电话,别生气,”他急忙说,“我得见你,吉莲。因为我们上次不欢而散,我更要见你。”
“上次的事也让我不开心。”
“那么我可以进来吗?只待一会儿,我保证不会待太久。”
见到他并不让她觉得特别高兴。她痛恨他招呼也不打一声,说来就来。杰姆习惯了想来就来,而吉莲觉得这样侵犯了她的隐私,但她从没跟他提起过。但此刻,他站在门口温柔而恳切地冲她微笑。前门口显然不是谈论性格缺点的地方。她走到一边,示意他进来。
“正如你所看见的,我没想到来访的是一位先生。”
“你看上去可爱极了。我喜欢你不化妆的样子。”
“那你该去查查视力了。”
他轻声地笑着,将吉莲搂进怀里,温柔地吻她。他知道吉莲情绪不好,深情地吻她的话会自讨没趣的。他停下来,看着吉莲的头巾。
“连这头巾我也喜欢。”
“我在将头发定型。”
尽管还没到9点,她已换上了睡衣——棉的平脚短裤和与之相配的上衣。这一套很舒服,但算不上好看。杰姆衣冠楚楚,更让她相形见绌。即使穿着卡其裤和球衣,他仍然像往常一样精神。
杰姆搀着她的手走进客厅,让她坐在身边的沙发上:“今晚我必须来。我不想明天再把礼物给你。必须在你授精的当天就给你。”他伸进口袋,拿出一个丝绒珠宝盒。
“杰姆!你在电话里说‘惊喜’,我以为只是鲜花或者巧克力。但没想到是这个。你就不能在我化验完血、确认怀孕之后再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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