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考克先生在哪儿?”
“在加百列教主专用的地方。与加百列教主和劳埃德小姐一起。”
哈特走上前去,问:“那儿有摄像头吗?”托比厄斯没有责怪哈特问问题。他也正想问这个问题。
“山庄里只有那儿不许安装摄像头。”保安部长告诉他们。
“但他们可以看到我们?”
“如果他们注视着监视器的话。”
“如果你不想使劳埃德小姐因为知道我们来了而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情,那么把所有的摄像头都关掉。”
贝克用步话机下令把所有的摄像头都关掉。然后他回到他的吉普车,让他们跟着他。
“我与他同乘一辆车,”劳森说,“我根本就不相信他。”
三分钟后,在贝克的陪同下,他们进入主楼的大厅。在大楼里巡逻的武装人员的数量让托比厄斯很紧张。一场灾难即将发生。
“他专用的地方在几楼?”他问。
贝克支支吾吾,劳森用枪顶着他的背:“你他妈的是不是聋了?”
“三楼。我带你们去。”
“不必了,你留在这儿。”随着托比厄斯的手势,一个居留地上的警察马上卸下贝克的武器和步话机。贝克发怒了,但托比厄斯警告说,如果他再不老老实实、闭上嘴的话,就把他关起来。
“这是为了保护你。”
扯淡,贝克心里很清楚。他继续骂骂咧咧,不过还算识相,没有与执行公务的联邦调查局侦探对着干。托比厄斯安排三个人在楼下监视贝克和他手下的人。
“你也留下来,”哈特最后一个挤进电梯,托比厄斯对他说。
“帮忙看着贝克。”
“绝对不行。”
“我考虑的是你的安全。”
“我的安全由我自己负责。”
“今晚不行。我不希望一个民族英雄在我的眼皮底下被人杀了。现在从电梯里走出去。”
哈特从电梯里退出来,同时向其他居留地上的警察使了使眼色,他们一个个退了出来,跟他站在一起。
托比厄斯知道自己不及哈特。他需要人手,只能请居留地上的警力帮忙。他知道加百列教主是怎么为圣殿聚敛财产的。这就是为什么居留地上的警察长不肯拆借人手给他时他很吃惊的原因。他借口说他人手不够,几个警察在外面办案,抽不出人。
托比厄斯将信将疑。印第安人大多不信任、不喜欢联邦政府的人。祖祖辈辈有一种本能的、无可厚非的怀疑。他本以为自己是个黑人,多少可以跟印第安人套近乎。
但他比不上哈特。要不是哈特的话,他的请求可能会被拒绝。
结果,当哈特要警察长帮他私人的忙时,八个人马上集合了。
他也很清楚哈特的领导才能非常让人羡慕和嫉妒。哈特使个眼色就让八个人服服帖帖,用不着测试,他也知道哈特在他们心目中比他更有威信。
“我们可以走楼梯。”哈特说。
“进来吧。”托比厄斯生气地说。
在电梯上升时,他们检查了武器。他们下了电梯,悄悄地向双重门靠近。刚一靠近,就听到有人在说:“如果杀了我,你就毁了自己。”
然后加百列教主说:“我还是不明白,玛丽娜?”
“不。你应该知道。如果你杀了我,你的孩子也活不了。”
哈特早已听得不耐烦了,他从托比厄斯旁边冲过去,强行打开门。那些人立即冲进去,拔枪准备射击。托比厄斯立刻分析了一下局势,大喊:“放下武器,放开她!”
那些印第安警察立刻散开,在房间里围成一个弧形。有几个把枪口对准加百列教主,其他人则对准了那个持枪的人。托比厄斯估计他就是汉考克。
酋长手里没有枪,但当他大步走向汉考克时,他的声音有足够的威慑力:“你胆敢动她一根毫毛,我非杀了你不可。”
托比厄斯知道他是当真的:“让我来,哈特。”
哈特似乎没听到:“吉莲,你没什么问题吧?”
“吉莲?”
加百列教主重复了一遍,托比厄斯此刻没有理他:“放开她!”
他命令拿枪对着吉莲·劳埃德的人。
加百列教主又开口了。他刚才受到了惊吓,这次语调还算异常镇定。
“汉考克先生,现在把她放开,不会有什么事,有这么多人在,她不会杀我的。你们来得太及时了。”
汉考克迟疑了一会儿,但看到加百列教主朝他做手势,他把枪放下了,然后扔到地上。
离他最近的居留地上的警察立刻把枪一脚踢开,让他够不到。
哈特走上前来。他和吉莲·劳埃德把手伸向对方。他俩的手握在一起,把她从危险中救出来。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就连托比厄斯这样岁数不小的单身汉也怦然心动。虽然只是一眨眼工夫,但足以让人心动。
她把目光从哈特身上移开,看着那个福音传道者。
“我是吉莲。”
“你在撒谎。”
“从我做人工授精到现在差不多一个多星期了。只要做一次血检就可以看出我是不是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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