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镇_[美]艾勒里·奎恩【完结】(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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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便。

  不,奎因先生充满脑际的,全然是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要怎么把那个对吉

  姆·海特大不利的事实,转变成有利于吉姆·海特?这个难题假如能够如愿以偿,

  将会是猛力的一击,且具有出乎意料的额外力量。因为,年轻的布雷德福一定万万

  想不到他现在在证人席上所想的事。

  于是,奎因先生等候着。他的脑子没有降尊纡贵去白白担忧,反而屈曲起来去

  探索、去伸入最深的部位,检查他目前所知道的全部事情,以便找出可以依循的一

  个暗示、一丝线索、一条道路。

  他回答头一个老问题,即有关他姓名、职业及与莱特家人的关系等等时,另外

  一个信念悄然进入了他的意识中——这信念来自卡特·布雷德福。眼前的布雷德福

  正守住舌头、不掺杂个人感情地在讲话;但他言语之间有种尖刻、却不属于他所讲

  的那些字句。看来卡特想起,面前这个身材颀长、目光冷静、理论上正任他宰割的

  男子,在某个意义上来说,不只是写书的作家——他也是造成布雷德福感情触礁的

  人。帕特丽夏夹在两个人中间闪闪生辉,奎因先生满意这一点;这是他能掌握他的

  审问者的有利点。因为帕特丽夏不但使年轻的布雷德福先生眼盲,而且麻醉了他其

  实相当值得敬佩的智力。奎因先生注意到这个有利点后,将它搁置一旁,回来继续

  进行他原本专心思考的工作,同时把心思的最大力量用于注意聆听质询的问题。

  突然,他发现了能使真话转变成有利于吉姆·海特的方法了!他靠回椅背,全

  心注意面前这个男人时,差点笑了出来。

  正是第一个相关的问题让他再一次确定,布雷德福果然上道了,他说出来了。

  “史密斯先生,你是否记得,因为海特太太歇斯底里地以为,你告诉了我们有

  关那三封信的事,我们才找到那三封被告的亲笔信?”

  “记得。”

  “你是否也记得,那天我曾经尝试问你两次,你是否知道那三封信,却没有顺

  利得到答案?”

  “记得很清楚。”

  布雷德福轻声说:

  “史密斯先生,今天你坐在证人席上,已经发过誓要讲实话。那么我现在问你:

  达金局长在被告家中发现那三封信之前,你是否已经知道那三封信了?”

  埃勒里说:

  “是的,我已经知道。”

  布雷德福面露惊讶——几乎是怀疑之色。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埃勒里告诉了他,布雷德福的惊讶转变成满意。

  “在什么情况下知道的?”

  这个问题突然地提了出来,而且惨着蔑视的味道。埃勒里温顺地回答了。

  “那么,你早就知道海特太太的丈夫要加害于她?”

  “完全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三封信这样暗示。”

  “晤,你相信那三封信是被告写的,或是不相信?”

  马丁法官一动,像要表示抗议,但奎因先生对他使了个眼色,极其轻微地摇头。

  “我不知道。”

  “帕特丽夏小姐有没有为你验证过她妹夫的笔迹?”

  坐在十五英尺之远的帕特丽夏·莱特小姐,以不带个人感情的表情看着这两个

  人。

  “是的,她验证了。但这也不能就让我相信那些信是被告写的。”

  “你自己有没有检验一下?”

  “是的,但我不敢自称是笔迹专家。”

  “但你一定有自己的某种结论吧,史密斯先生?”

  “抗议!”马丁法官不能控制地大叫。“他的结论。”

  “取消该问题,”纽博尔德指示。

  布雷德福微笑:

  “你也仔细检查了属于被告的一木书,埃奇库姆写的《毒物学》——特别是七

  十一页到七十二页用红蜡笔划了线的,讲到砒霜的部分?”

  “我检查了。”

  “根据书中红蜡笔划线的部分,你知道,假如有罪行要实施,将会是有人因砒

  霜中毒而死?”

  “我们倒是可以先争辩一下‘确定的事情’和‘可能的事情’之间的差异,”

  奎因先生遗憾地说,“不过,为了减少一些争论,我就回答你——是的,我知道吧。”

  “法官阁下,”埃力·马丁以不耐烦的声音说,“我认为这种质询似乎完全不

  恰当。”

  “为什么这样说,律师?”纽博尔德法官问。

  “因为不管史密斯先生的想法和结论是确定的、猜想的、怀疑的或是怎么样的,

  都和本案无关。”

  布雷德福又笑了笑,纽博尔德法官要求他将他的问题限定在事实和对话上时,

  他只随便点点头,好像根本无所谓。

  “史密斯先生,你当时有没有注意到,第三封信提到海特太太之‘死’,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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