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年除夕发生?”
“我注意到了。”
“新年除夕那个晚上,只要被告一离开起居室,你是不是就一直跟着他?——
“是的”
“你整个晚上都在监视他?”
“是的”
“你看着他在餐具室调制鸡尾酒?”
“是的。”
“你还记得午夜前被告最后一次调制鸡尾酒的情形吗?”
“记得很清楚。”
“他在哪里调酒?”
“在厨房外的餐具室。”
“你是不是从起居室跟随他到那儿?”
“是的,在大厅里。那大厅从门厅一直通到房子后部。他走进厨房,然后从厨
房进餐具室;我一直跟在他后面,但只是站在厅里的门旁边。”
“他看见你了吗?”
“我一点也不知道。”
“但你很小心地避免被他看见?”
奎因先生微笑:
“我既不小心也不粗心,只是站在门厅通厨房那扇半开的门边而已。”
“被告有没有转身过来看你?”布雷德福追问。
“没有。”
“但你能看见他?”
“看得很清楚。”
“被告那时候在做什么?”
“他在调杯里调了些曼哈顿鸡尾酒,把调好的酒分别倒进托盘上那些干净的酒
杯中。他正在找樱桃雪利酒时,有人敲后门,他放下鸡尾酒,从餐具室走进厨房,
去后门看是谁在敲门。”
“那就是刚刚作证的洛拉·莱特小姐和被告在交谈的时候?”
“是的。”
“被告和洛拉·莱特在厨房后门讲话时,你完全看得见餐具室托盘上的那些鸡
尾酒杯?”
“是的,一点也没错。”
卡特·布雷德福犹疑了一下,继而直截了当地问:
“从被告放下鸡尾酒,到重新回到餐具室,这段时间里,你有没有看见任何人
靠近那些鸡尾酒杯?”
奎因先生回答:
“我一个人也没看见,因为那儿一个人也没有。”
“在那段时间里,餐具室完全是空的?”
“是的——没有有机生命。”
布雷德福快藏不住他的欣喜了;他试图抑制,却没有成功。坐在栏杆内最前面
座位上的莱特一家人表情都僵住了。
“史密斯先生,洛拉·莱特离去后,你有没有看见被告重新回餐具室?他做了
什么?”
“他拿起樱桃雪利酒的瓶子,朝每个杯子滴几滴,并用一根象牙牙签搅一搅。
然后他双手捧起托盘,小心走过厨房,经过我站的地方,我装作偶然在那里,两人
一起走向起居室。一到起居室,他便立刻在家人和客人中间分发鸡尾酒。”
“他手捧托盘从餐具室走到起居室的过程中,除了你以外,有没有人靠近他?”
“一个也没有。”
埃勒里泰然自若地静候下一个问题。他看到胜利感在布雷德福眼中聚集。
“史密斯先生,你没有看到餐具室有其他事情发生吗?”
“没有。”
“没有其他的事发生?”
“没有其他的事发生。”
“你已经把所见的每件事都告诉我们了?”
“每件事都告诉你们了。”
“你没有见到被告把白色粉末倒进其中一个杯子?”
“没有,”奎因先生说。“我没有看见那种动作。”
“从餐具室到起居室的路上也没有?”
“当时海特先生双手捧着托盘。反正,他在调制过程中、捧鸡尾酒到起居室的
路上,任何时候都没有倒任何物质到任何一杯鸡尾酒里面。”
室内一时出现一股叽叽喳喳的暗流,莱特一家人松口气地互相交换目光,马丁
法官揩拭额头。卡特·布雷德福几乎冷笑出声:
“会不会你刚好转头两秒钟没看见?”
“我两眼一直盯住那盘鸡尾酒。”
“你连一秒钟都没有向别处看,嗯?”
“连一秒钟也没有。”
奎因先生遗憾地说道,仿佛他希望当时看了别处一下,以便现在可以让布雷德
福先生开心。
布雷德福先生朝陪审团咧咧嘴笑笑——男人对男人。而其中至少有五位陪审员
对他咧嘴笑笑以示回应。是嘛,对一个“莱特家的朋友”,你能指望什么呢?镇上
每个人都知道卡特·布雷德福为什么突然没再和帕特丽夏·莱特来往。这个叫史密
斯的家伙和帕特丽夏·莱特有一手,所以……
“你没有看见吉姆·海特把砒霜倒进其中一个鸡尾酒杯?”
布雷德福先生又问一次,这回微笑得更惬意了。
“虽然我的回答也许有烦人之处,”奎因先生礼貌地说,“目我还是得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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