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没有看见。”
但他知道,他已经失去陪审团的信心;他们不相信他的话。他知道这一点,虽
然莱特一家人不知道,马丁法官却知道,——那个老绅士又开始冒汗了。只有吉姆
·海特照旧死气沉沉,一动也不动地坐着。
“晤,那么,史密斯先生,请回答这个问题:你有没有看见其他掌握这个下毒
机会的人?”
奎因先生提提精神,但在他尚未回答之前,布雷德福紧接着问:
“也就是说,你有没有看见任何人在其中一个鸡尾酒杯下毒——除了被告以外
的任何人?”
“我没有看见其他人,除了——”
“换句话说,史密斯先生,”布雷德福叫道,“被告吉姆·海特是不但有着最
佳位置,也是掌握着唯一位置,去给鸡尾酒下毒的人?”
“不是。”
史密斯先生说,然后微笑。他暗想:既然你要这个,我酒给你吧。问题是,我
也同时给了我自己一个难题,真蠢。他叹口气。无疑地,他父亲奎因警官正在纽约
的报纸上读着这个案件,一边猜测埃勒里·史密斯是何许人物。等他终于发现“史
密斯”先生的身份,并读到这种孩子气的逞强行为时,不知道会做何表示。
卡特·布雷德福露出茫然表情,接着大叫:
“你清不清楚这样是作伪证,史密斯?你刚刚才作证说,没有人进餐具室!他
捧着鸡尾酒到起居室途中,也没有人靠近被告!让我重复一两个问题:被告手捧托
盘走向起居室时,有没有人靠近他?”
“没有,”奎因先生耐心地回答。
“被告在后头和洛拉·莱特讲话时,有没有其他人进入餐具室?”
“没有。”
布雷德福几乎不能言语。
“但你刚才却说——史密斯,根据你的见证,除了吉姆·海特以外,还有谁可
能给鸡尾酒下毒?”
马丁法官已经站起来了,但在他将“抗议”两个字说出口之前,埃勒里平静地
说:
“我有可能。”
一时,他面前哄地发出一片喘息声,而后是死寂。于是他又继续说:
“你知道,从厅里那扇门穿过几尺的厨房到餐具室,而不让在后门的吉姆或洛
拉看见,然后把砒霜倒进其中一个鸡尾酒杯,再从原路回来,这对我只需要十秒钟
而已……”
巴别塔又整个竖立起来了,奎因先生从他搭起的高塔塔尖俯望底下制造嘈杂的
人群,宽厚地微笑。他心想:这个塔到处是漏洞,不过,这么短的期限,用手边现
有的材料完成这样一座塔,已经是最棒的功夫了。
在众声喧嚣、纽博尔德法官的敲槌声和记者的忙乱声中,卡特胜利地大吼:
“那么,你有没有给鸡尾酒下毒,史密斯?”
接着又有几分钟沉寂,在这片沉寂中,可以听见马丁法官软弱的声音说“抗议
……”以及奎因先生的声音盖过法官的声音——他声音爽利地说:
“根据宪法——”
霎时混乱爆发了,纽博尔德法官不再敲槌,而是大喊庭警清场,然后声嘶力竭
大声宣布休庭,明早继续开庭。接着几乎是跑步冲进他的议事室——想是赶忙在额
头上覆盖一块凉醋压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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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帕特丽夏·莱特小姐的奇特请求
第二天早上,已经有几件事起了变化。莱特镇的注意力暂时从吉姆·海特转移
到埃勒里·史密斯身上。弗兰克·劳埃德的报纸不但有醒目的一版大肆报道史密斯
先生作证的耸人听闻的情节;而且社论也谈到这件事,其中一部分是这样说的:
史密斯先生昨日见证的惊人事件实在不过是枚哑弹。事实上没有什么证据不利
于这名男子,因为史密斯没有可能的谋杀动机。去年八月来到莱特镇以前,他不认
识诺拉、吉姆·海特或莱特家什么人。实际上他和海特太太没有接触过,更别说罗
斯玛丽·海特了。不论昨天他那闹剧式作证的堂吉诃德式的虚幻性质的理由何在,
终究不代表任何意义。而布雷德福检察官将因其对证人的安排——显然是他让史密
斯上证人席的——而受指责。除夕那天,即便除了吉姆·海特以外,史密斯是唯一
可能给鸡尾酒下毒的人,他也无法确保下毒的那杯鸡尾酒会到达诺拉·海特手中—
—但吉姆·海特却能有效地做到这一点。那三封信也不可能是史密斯写的,因为三
封信的笔迹已经证实是吉姆·海特的手迹。莱特镇和陪审团对昨日所发生的事只能
下结论说,它或者是史密斯极端的友善姿态;不然就是一名作家利用莱特镇做实验
之余,为报纸空间做玩世不恭的补白。
第二天早上,布雷德福对证人席上的埃勒里提起的头一件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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