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午两点,也就是在那儿聊天吧。我还是不知道她们都谈了些什么!不过,两人
像是想单独呆会儿似的。不管怎样,她们出来时,我听见弗兰奇夫人让伯尼斯上楼
换衣服——她们打算去中央公园兜风。伯尼斯上楼去了,这时弗兰奇夫人还在楼下。
她对我说,让我告诉司机爱德华·扬,叫他把车开出来。然后她自己也上楼换衣服
去了。但大约五分钟后,我就看到伯尼斯从楼上走了下来。她穿戴得整整齐齐的,
像是要去逛街。她看到我时就对我说,让我告诉她母亲——她说这话时,真的把声
音压得很低——她改变了主意,不想去公园兜风了,她要出去买点东西。说完她就
走了,简直就是跑着出了门!”
埃勒里似乎颇为重视管家的话。“表叙明确,只是稍稍有些啰嗦,安德希尔小
姐。您认为卡莫迪小姐昨天一整天的精神状态如何?”
“很糟,”管家答道。“不过,伯尼斯一直就是个喜怒无常、极其敏感的孩子。
哦,我想起来了,昨天她似乎比往常更神经质些。她从家里溜出去时,脸色苍白,
显得烦躁不安……”
威弗突然一动身,像是要说什么。埃勒里向他投去警告的一瞥,示意管家接着
说。
“不一会儿,弗兰奇夫人也下来了,她是一身兜风的打扮。她问伯尼斯哪儿去
了,我就把伯尼斯离开时的情形说了说,还把伯尼斯的话也转告了她。我当时以为
她马上就要晕倒了——可怜的人——她的脸一下子变得那么苍白,就像突然生了病
似的。她看上去像是变了个人。过了会儿,她像是缓了过来。她说:‘没事了,霍
坦丝。让扬把车开回车库去。我不出去了……’接着她就回楼上去了。喔,对了!
她上楼前确实告诉过我,说如果伯尼斯回来了,马上就告诉她……先生,那是我最
后一次见到伯尼斯,几乎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弗兰奇夫人。因为那可怜的人整个下午
都呆在自己屋里,只是在晚饭时下了趟楼,和玛丽安一起用了晚餐,吃完饭,她就
又上去了。她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担心伯尼斯。有那么两次,她都已经向电话走
去了,但似乎又改变了主意。不管怎样,晚上11点15分左右,她穿戴整齐下楼了—
—是的,先生,我知道你肯定要问的:棕色的小圆帽和饰有狐毛的外套——她说要
出去。然后她就走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可怜的弗兰奇夫人。”
“她没要车?”
“没有。”
埃勒里在屋内转了一圈。“昨天一整天。玛丽安·弗兰奇小姐在哪儿?”他突
然问了一句。威弗震惊地看了他一眼。
“噢!玛丽安小姐起得很早,她看上去容光焕发——这可爱的孩子向来起得很
早——午饭后她就出去了,说是和一位朋友约好了去购物。她下午大概还去了卡内
基礼堂吧.因为前一天她还让我看了看演奏会的票,是一个外国人办的钢琴演奏会。
她是那么热爱音乐, 这孩子!直到5点30左右,她才到家。她和弗兰奇夫人一起用
了晚餐,看到伯尼斯不在,她还觉得有些奇怪呢。晚饭后,她重新打扮了一下,就
又出去了。”
“玛丽安·弗兰奇小姐几点回来的?”
“这我可说不准。11点30前,我就让佣人们都歇着了,我自己是11点30上的床。
我没看到有人回来,而且,弗兰奇夫人也说过不用等她。”
“这家的家规也不是很严谨吗,”埃勒里低声讥讽道。“安德希尔小姐,请您
描述一下卡莫迪小姐离家时的衣着打扮——她出门时大约是2点30吧?”
霍坦丝·安德希尔不耐烦地动了动身子。女佣仍傻乎乎地看着埃勒里,目光中
流露出胆怯。
“我也只能说个大概,”管家说道。“伯尼斯当时戴着——让我想想——她那
顶漂亮的蓝色毡帽,穿了件灰色的薄绸套裙,外罩一件灰色镶毛边外套,脚上是一
双带水晶扣饰的黑色浅口无带皮鞋。这就是你想知道的吧?”
“正是,”埃勒里展露了一个颇具魅力的笑容。他把威弗拉到一边,低声问道:
“韦斯,知道我为什么要向这两位尊敬的女士讨教吗?”
威弗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你想了解些伯尼斯的情况……噢,埃勒里!你该不
是在寻找表明伯尼斯昨夜在这儿的其他迹象吧?”他惊问道。
埃勒里阴郁地点点头。“我们已经找到了三个明显的迹象,它们都表明,这位
年轻的女士曾来过寓所。如果套用一句新闻界的行话,那就是:据说她曾来过寓所
……但我觉得不该只有这三个。有些迹象也许我还没能发现。虽然管家——女佣,
伯尼斯的贴身女佣——”话没说完,他就摇摇头,闭上了嘴,似乎对自己的想法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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