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拿着这张图吗,潘泽?”警官温和地问,“我会在几天之内完壁归还。”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潘泽说,“现在还有其他我能为你效劳的吗,警官?……我要为你在广告方面周到的考虑而表示感谢,先生,戈登·戴维斯对今晚剧院的状况非常满意。他请我转达他的谢意。”
“不客气,不客气,”警官嘟囔着,折起图,把它放进胸前的口袋里,“说到你,正确的就是正确的……现在,埃勒里,是否要跟我走……晚安,潘泽。关于这个,一个字也别提,记住!”
当潘泽喋喋不休地一再保证保持沉默时,两位奎因悄悄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他们再一次穿过楼下正厅的后部,向最左边的过道走去。警官简略地招呼马奇·奥康奈。
“好的。”她透了口气,面色苍白。
“敞开那些门,让我们出去,奥康奈,之后就忘了有关的一切。明白吗?”警官冷酷地说,她一边呼着气咕哝了几句一边推开大铁门中正对着LL排的一扇。随着最后一次摇头警告,警官溜走了,埃勒里随后跟上,然后门又轻轻地恢复原样。
十一点,当最后的大幕落下,敞开的出口涌出第一批看戏的人群,理查德·奎因和埃勒里·奎因从正门再一次进入罗马剧院。
第十七章 更多帽子的出现
“请坐,蒂姆,来杯咖啡吗?”
蒂姆·克洛宁是一个眼睛敏锐,有着中等身材,火红的浓密头发的人,坐在奎因父子舒适的椅子上,就一些尴尬问题接受警官的调查。
这是星期五上午,穿着花哨的睡衣,打扮得富有浪漫气息的警官和埃勒里精神头很足。他们在前一个晚上不同寻常地上床早睡了一小时——对他们来说;他们一个劲地睡啊睡。这会儿迪居那煮了壶热咖啡,是他自己调制的品种,准备好放在桌子上;毫无疑问地似乎整个世界一切都好。
克洛宁在一个不能容忍的时刻——服装不整、闷闷不乐、厚颜无耻地诅咒,趾高气昂地走进欢乐的奎因家。即使警官温和的抗议也不能阻止从他嘴里流出咒骂的趋势;至于埃勒里,他以一种庄重的享受的架式听这位律师说话,就像一个业余爱好者倾听专家的谈话。
克洛宁唤醒了他的周围环境,羞愧难当,然后他受邀请坐下来,盯着迪居那冷漠的后背,那个敏捷的小伙子正忙着做清淡的早餐配菜。
“我不认为你为你恶劣的语言而心怀歉意,蒂姆·克洛宁,小伙子,”警官斥责道,抱着双手,像佛那样放在肚子上,“我应该询问一下坏脾气的由来吗?”
“没什么,不必问,”克洛宁吼叫,蛮横地在垫子上换着脚,“你应该能猜到。我正面临跟费尔德的资料有关的障碍,该死的黑心!”
“该骂,蒂姆,该骂,别害怕,”奎困难过地说,“可怜的费尔德可能正在地狱里咝咝作响的炭火上烤自己的脚趾头——对于你的咒骂报以得意的笑。刚好是那种情形——事情怎么样了?”
克洛宁抓起迪居那放在他面前的杯子,一口把滚烫的咖啡喝干:“怎么样?”他喊道,“砰”的一声放下杯子,“它们没有怎么样,它们是零,零,没有!按克里斯多弗的话说,如果我没有很快拿到某些文件证据,我就会疯掉!为什么,警官——斯托埃特斯和我翻来覆去地搜查费尔德那个高级办公室,直到我认为墙里没有一只敢在洞外十英尺远的地方露出脑袋的老鼠——什么也没有。没有!天哪——真是难以置信。我以我的名誉打赌在某个地方——只有上帝自己才知道的地方——藏着费尔德的文件,只好乞求某位碰巧遇上并把它们带出来。”
“你似乎对有关藏文件的主题有恐惧症,克洛宁,”埃勒里温和地评论,“一种会认为我们生活在查理一世的时代的恐惧症。没有藏文件这回事。你只是必须知道能在哪儿找到。”
克洛宁粗鲁地咧嘴大笑:“非常好,奎因先生。设想你建议蒙特·费尔德选择地点藏起他的文件。”
埃勒里点上一支烟:“好了。我接受挑战者竞争……你说——至少我不怀疑你的话——你假设存在的那些文件不在费尔德的办公室里……顺便问一下,什么使你如此肯定费尔德把那些会控告他有罪的文件留在你告诉我们的巨大的歹徒的帮派里?”
“他必须这么做,”克洛宁反驳,“奇怪的逻辑,但是管用……我的消息绝对能证明是事实,费尔德和匪帮里我们一直试图抓捕而迄今为止还够不着的地位较高的人联系,与之通信并且写下计划。你必须听我的话,这事太复杂了说不完。但你记下我的话,奎因先生——费尔德不会毁掉他的文件。那些文件就是我要找的。”
“同意,”埃勒里用富于修辞色彩的腔调说,“我只是希望能确定这个事实。让我重复一遍,嗯,这些文件不在他的办公室,因而我们必须到更远处寻找它们。例如,它们可能会秘密藏在银行的保险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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