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叫这个外号,哈瑟维先生?”
“我小时候玩棒球时,弄破了鼻子,”马戈一本正经地说,“我的脸就破了相,瞧,我可以做怪脸,像小丑一样,像小孩子一样,我为此感到自卑。后来,他们就开始叫我马戈。”(“哦,天哪!”哈里。伯克嘟哝着说。)
“哈瑟维先生,现在,”尤里·弗兰克尔说,“你已发誓过,你是被告人的证人,一位重要的证人,我可以说,是最重要的证人。我们必须让法庭和陪审团明白你是谁,你在本案中的立场是什么,这样,以后就不会再有人能指责我们试图隐藏什么事情了……”
“他在影射我!”地区检察官嚷道。“我反对!”
“弗兰克尔先生,你有其他问题要问这位证人吗?”
“有很多,法官先生。”
“请开始提问,好吗?”
“哈瑟维先生,你刚才介绍了一下你的绰号的由来。是否还有其他原因呢?”
“你指的是什么?”
“马戈这个绰号。”
“没有了,先生。”马戈说。
“哈瑟维先生……”弗兰克尔拉长着声音又开始问。
“这是在诱供证人!”地区检察官大声叫道。
“我看不出谈论证人的绰号与诱供有什么联系,”法官说道,“弗兰克尔先生,继续吧。但是不要对他进行诱供。”
“哈瑟维先生,你有前科记录吗?”
马戈看上去像泄了气的皮球。“天哪,那是个什么问题?”
“别管它是什么问题,你只管回答就是了。”
“我进过几回局子。”马龙的语气似乎在说,难道其他人不也一样吗?
“什么罪?”
“抢劫。是他们这么定的。听着,我一生中从未抢劫过任何人。抢劫是要伤人的,而我没有伤害过人,从来没有。是他们给我加上这个罪名的。然后就洗脱不掉了……”
“证人只需回答问题,”法官说道,“弗兰克尔先生,我也不希望听你的证人进行法庭演讲。”
“哈瑟维先生,你只用回答我的问题,然后就停住。”
“但这确实是他们强加给我的罪名……”
“这是否也和你本人的行为有什么关系呢,哈瑟维先生?因为有几次警察因指控你犯有抢劫罪将你逮捕?”
“我告诉过你,这是他们强加给我的……”
“好吧,哈瑟维先生,我们知道了。尽管如此,你叫马戈的首要原因是,你小时候玩棒球时弄破了鼻子,你就常装小丑,做怪脸,自此以后就有了这个绰号?”
“是的,先生。”
“我记得这位证人是要为被告人做证的,而不是为他本人,”法官时尤里·弗兰克尔说,“请你回到正题上来好吗?”
“是,法官先生。但我们不愿对法庭和陪审团隐藏什么……”
“别再说了,律师先生!”
“好的,先生。嗯,哈瑟维先生,你认识一位名叫约翰。托买提的人吗?”
“谁?”马戈问。
“他常用的名字叫斯波蒂。”
“哦,斯波蒂。当然了,他是我的好友。我们是真正的朋友。”
“你的朋友斯波蒂现在在哪里?”
“在冷藏柜里。”
“你是说在太平间里?”
“对,前天晚上他被人杀害了。有人趁他熟睡时从背后捅了一刀,”马龙气戈地说着。好像斯波蒂如果能明明白白地死去的话,他就会好受得多。
“那是否就是斯波蒂今天不能为斯班妮尔小姐出庭作证的原因呢?”
“反对!”地区检察官用地肥厚的手拍着桌子大声嚷道。
“反对有效,”法官严厉地说,“弗兰克尔先生,这些你知道,不用再问了。陪审团对这个问题将不予理会。”马龙张大着嘴巴。“证人,你不用回答!”马龙又闭上了嘴。“请继续吧,律师先生。”
“在进人正题之前,哈瑟维先生,”弗兰克尔说,“我希望向陪审团的女士们、先生们澄清一些事情。我问你,请记住你宣誓过,你是否因为为本案作证而得到过任何金钱或物质回报?”
“一个子儿也没有,”马戈斩钉截铁地说。
“你肯定吗?”
“当然肯定。”
“被告没有给你什么东西吗?”
“谁?”
“受审的那位女士。”
“没有,先生。”
“我也没给吧?”
“你?没有,先生。”
“斯班妮尔小姐的朋友们也没给吗?”
“没给。”
“还有…”
“他到底要回答多少次相同的问题?”地区检察官问道。
“与被告人有关的任何人呢?”
“我说过,谁也没给过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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