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有人发现了格林肖的尸体,并且利用卡吉士的坟墓作为永久的藏匿场所。那末,
这个不知何许人的掘墓者,为了把这案子永远隐瞒掉——他目的是为了保护一位死人的名
誉,也可能是为了保护一个生者的性命。在我们的怀疑对象当中,至少有一个人是符合的:
这个人当他被三申五令不得擅离的时候,却从他存款的银行里提走了全部款项,销声匿迹
了;这个人,在坟墓出乎意料之外被掘开,并且格林肖尸体被发现之后,必定认识到一切全
完了,吓慌了神,所以逃之夭夭。我所讲的,当然就是卡吉士的外甥,阿仑·切奈。
“我认为,只要逮住了切奈,就可以结案了。”
侦长暴躁他说道:“那么是谁从卡吉士的保险箱里偷走新遗嘱的呢?那时卡吉士已经死
了——也不可能干这事吧。难道是切奈干的吗?”
“未必是他吧。你瞧,要说偷遗嘱,那末,首当其冲的应该数吉尔伯·史洛安具有最强
烈的动机,因为他是新遗嘱的唯一受害者。这就意味着,史洛安偷遗嘱这事跟杀人无关——
无非巧合罢了。当然罗,我们无凭无据,不能证实史洛安的偷窃。另一方面,只要逮住了切
奈,就不难发现是他把遗嘱销毁了。当他埋葬格林肖的时候,他一定会发现藏在棺村里的新
遗瞩——本是史洛安放进去的——他一读之下,得知新的继承人原来是格林肖,于是连盒子
带遗瞩一起拿走,销毁了事。遗嘱一毁,就只好把卡吉士当作是未立遗嘱而死亡,这样一
来,切奈的母亲,作为卡吉土近亲,在遗产分配的时候必能到手大部分产业。”
桑逊露出焦切的神情。“那末,在格林肖被杀的前夜,那几人到旅馆去找他的人,又是
怎么回事呢?这些人起了些什么作用呢?”
艾勒里摇摇手。“全不相干,桑逊。这几个人是无杀紧要的。你瞧……”
有人慌张地敲门,原来是琼。侦探长让她进来,艾勒里给这姑娘搬过一把椅子,叫她坐
下。
“我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们,”她低声说,“关于茶杯的事。”
“就是那天我把放着茶具的小架子从书桌搬到凹室。我把它从当路口挪开,我现在记得
了、这些茶杯的情况是有些两样了。”
“当你在书房里发现那些茶杯的时候,一共有三只脏杯子——可我现在想起来了,举行
葬礼的那天下午,在我把小架子从当路口挪开的时候,只有一只脏杯子呀。……”
“我现在记得,那一只杯子里的变质冷茶差不多是满的;茶托里有一片干柠檬,还有一
把脏茶匙。茶盘里其余各件全都是干干净净——未曾使用过。”
艾勒里固执地问:“这是在卡吉士死了之后吗?”
“对呀,一点不错,”琼叹息道。“不仅是在他死后,而且是在他下葬之后。是星期
二。”
桑逊第一个发言。”好吧,小伙子,刚才是一个大败仗。”
“你刚才根据茶杯说什么自始至终只有两个人,就是卡吉士和格林肖,又说什么是故布
疑阵,安排得象是有三个人在座。”
诺克斯吃吃地笑了。他说,“我就是这第三个人!”
第十章 重要会谈
诺克斯讲了事情的始末。大致是这样:诺克斯原是卡吉士最好的主顾之一,三年前卡吉
士找上了诺克斯,要做一笔奇怪的买卖。卡吉士声称拥有简直是无价之宝的一幅画,愿意出
售给诺克斯,但有个条件,就是诺克斯必须答应永远不拿这幅画示人。这引起了诺克斯的警
惕。卡吉士显然很坦率。他说,这幅画原属伦敦维多利亚博物馆所有。该博物馆估计它价值
一百万美金。是达·芬奇的一幅画。此画名为《夺旗之战图》。
“我当然要问问清楚,卡吉士是怎么把它搞到手的。卡吉士含糊其辞——言下之意仿佛
他正提任该博物馆在美国的代理人。博物馆不愿把这事张扬出去。我舍不得放弃。终于按卡
吉士的开价买了下来——七十五万美金,拍板成交。”
“一个礼拜之是星期五,一个自称是亚尔培·格林肖的人来拜访我,照讲是根本不会放
他进来见我的然而,他在一张便条上涂了几个字,‘夺旗之战’,要他们送进来给我,这就
使我非见他不可了。他告诉了我一个惊人消息,我正正当当从卡吉士手里买进的那幅达·芬
达作品,根本不是博物馆卖出来的,是五年前他从博物馆偷出来的。”
格林肖化名格林汉,进了维多利亚博物馆当职员,五年前,想方设法把那幅作品偷到
手,携画潜逃美国。私下把画卖给了卡吉士。柏林肖以五十万美金的价格卖给了他。但在交
款之前,格林肖由于早先造假货的罪名在纽约被捕,送进新新监狱吃了五年官司。在这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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