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清楚——在我们走出书房之前,你有没有在房门外偷听?”
她脸红得发紫。“我敢起誓,我没有听壁脚。”
“你倒想想看,有谁可能会听壁脚的吗?”
她的嗓音中透出怨恨。”有呀!弗里兰太太。她——她跟吉尔伯关系十分暖昧。”
“不过这跟她的行动对不上号呀,那天晚上她来报告我们,说曾经亲眼目睹史洛安先生
到墓地去过,”艾勒里说道。“看来,她不是要保护情人,反而是要坑害情人啊。”
“史洛安先生有没有告诉过你,他有个弟兄?”
她摇摇头。“他从来没有露过一丝口风。”
艾勒里说道;“别对任何人谈起今天这一切。”他含着微笑迅速走出了房间。
到了楼下,艾勒里从韦格施那里得到沃兹医生走的消息,顿时使他大吃一惊。
“琼·布莱特小姐也打算走了”韦格施补充说。
艾勒里赶忙上楼敲开了琼·布莱特小姐的房门,只见布莱特小姐正在整理行装,艾勒里
客气几句,就直言不讳的问道:“布莱特小姐,那天晚上佩珀看见你在楼下书房里摸来摸
去,你究竟抱着什么目的?”
“你且听着。”她深深透了口气,“在你面前的,乃是一个女侦探。我是伦敦维多利亚
博物馆雇佣的密探。我是顺着一条线索而追踪到卡吉士这儿来的,博物馆一幅画的失窃大概
跟他有牵连。”
“此画价值连城——是利奥纳多·达·芬奇的真迹《夺旗之战图》。
“我被介绍给卡吉士,授命暗中进行工作,努力摸清这幅画的下落。我在这房子里给卡
吉上当秘书的整个时期里,一直在想方设法找出利奥纳多作品下落的线索;但我从来也捞不
到一点蛛丝马迹。
“这就使我注意到亚尔培·格林肖先生。须知此画最初是被博物馆的一个职员偷走的,
第一次明确意识到自己已经抓住了线索,是在九月三十日晚上格林肖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我
根据所掌握的外貌特征,一眼就看出此人即窃贼格拉汉,他离开英国之后就无影元踪,偷画
之后的五年之中从没出现过。
“我在书房门口努力细听,但一点也听不出他跟卡吉士先生的谈话。第二天晚上我也同
样没有任何收获,那时格林肖与那不知姓名的人一起来的——这个人的面貌我看不清。使事
情复杂化的是阿仑·切奈先生恰巧在那个当儿醉得东倒西歪的进入这座房子,等我把他安置
好了之后,那两个人已经走掉了。然而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的——顺着格林肖和卡吉士之间
的这条线索,可以找到那幅下落不明的利奥纳多作品。”
“你在书房里搜查,是打算看看,卡吉士财产当中说不定会有什么新的记录——对这幅
画的下落找出新线索,是吧?”
“正是这样。不过那一次的搜查,没有什么收获。我一次又一次的,亲自找遍了这座房
子、陈列室和收藏品总库;从而得出结论,那幅利奥纳多作品决不会是藏在卡吉士的任何一
份产业里。另一方面,与格林肖同来的这个不知是谁的人,对于那幅利奥纳多作品关系极为
重大。”
“那末,你一直没能查清这个人的真名实姓吗?”
“没查出来。”接着,她满腹狐疑地打量艾勒里。“难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艾勒里避不作答。“现在还有一个小问题,既然事态发展是如此富有戏剧性,你为什么
还要打道回府呢?”
“原因就在于,我对这件案子已经无能为力了。”
“如果仍有一线希望可以不事张扬而找到那幅利奥纳多作的话,博物馆能同意你继续留
在纽约吗?”
“那当然啦!我肯定他们会同意的,我马上给馆长拍个电报。”
“琼·布菜特小姐,从今以后,我们永远并肩作战,你和我——订下私人协定吧。在目
前,你必须绝对听命于我。”
他把她拉到床边,偏耳低语。”卡吉士的一切私人事务和生意往来,你全都了如指掌,
如今有位大人先生,他自找麻烦,心甘情愿卷进了这个旋涡。此人就是詹姆上·诺克斯!”
艾勒里不停顿地接着说道,“诺克斯既然趟进了这潭浑水,他当然巴不得能有一位熟门
熟路的助手,我昨晚刚从伍卓夫那里得知,诺克斯的秘书生病了。我来布置一个圈套,使诺
克斯主动来聘请你,这就使别人不会产生任何疑窦了。不过,你得对此严守秘密,你必须假
戏真做,不要让任何人看出马脚来。”
他出了房间,扭回身子又去敲阿仑·切奈的房门。
艾勒里一进门就开口了,“咱们谈正事吧。我一直在思考格林肖被杀以及你父自杀这样
一个伤脑筋的案件中那些尚未查明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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