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一个半星期以前,为什么要逃走呢?”“我这样干,真是做了笨蛋大傻瓜。原来
她是天性风流,这张该死的漂亮脸蛋。”
“我那时,正在跟琼·布莱特谈恋爱。我发现她几个月一直在这房子里东寻西找,当侦
探长盘问她的时候,追查说在我舅舅下葬后一天的晚上,佩珀看见琼曾对保险箱打过主意,
遗嘱失窃了,还有一个人被杀,我感到她与这吓人的勾当必有某种牵连。所以故意逃跑,布
置一个疑阵——把疑点引向我自己。”
艾勒里没再问什么,离开了,随后,他通过伍卓夫律师安排诺克斯先生邀请布莱特小姐
作他的秘书,并住在诺克斯家中。
第十四章 一千块钱
10月22日,星期五,詹姆士·诺克斯先生打来电话,央求艾勒里先生立刻光临诺克斯
的房间,有事相商。
艾勒里进来时他正向布莱特小姐说:“还要付清那些你们订购的文具。你在支付新打字
机的账单时,别忘记为另外调换一个字键而附加一笔费用——再把那架旧打字机送到慈善团
体去。”
琼站起身来,走到房间的另一头,她用最利索的秘书风度,打起字来。
言归正传了。诺克斯用神经质的态度讲述起来。
大意就是:那天晚上,诺克斯由格林肖陪同往访卡吉士,卡吉士按照格林肖的要求,开
好了期票,之后,格林肖又厚着脸皮向卡吉士讨一千块钱。
“没有查出一千块钱呀,诺克斯先生!”艾勒里大声说。诺克斯说道。“卡吉上当即回
复说,家里没有现钱。于是他转身朝着我,要我借给他。我那天刚从银行中提取了五张一千
块钱的票子,我就从皮夹内取出钱来,抽了一张给卡吉士,卡吉士交给了格林肖。”
艾勒里说。“格林肖放在哪儿呢?”
“格林肖从卡吉士手里一把抓过去,再从马夹口袋内取出一只笨重的旧金表——必定就
是史洛安保险箱中发现的那只表——他打开表背的盖子,把票子卷成一卷,塞进表盖后面,
再把盖掀紧,把表放回马夹口袋……”
“笨重的旧金表。你能肯定就是那同一只表吗?”
“绝对肯定。我前几天在报上看到史洛安保险箱里这只表的照片。就是这只表,一点没
错。”
“诺克斯先生,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从银行中提出来的几张票子的号码?我们当务之急,
就是立刻打开表盖来检查一下。如果那张票子不见了,那末,票子上的号码就提供了追踪凶
手的线索!”
通过银行,很快查出了那五张一千元钱的号码,诺克斯把一张纸条递给艾勒里。号码在
此。”
这时,诺克斯去用电话谈起生意。艾勒里站起身来,漫步到琼的身旁。他朝她使个眼
色,说道:“布莱特小姐,能不能请你用打字机打下这些号码?”他以此为借口,俯身在她
座位上,跟她耳语。她不动声色地从他手里接过用铅笔写的字条,就打起字来。同时,她低
声说道:“那天晚上跟格林肖一块儿来的身份不明的人,原来就是诺克斯先生,你为什么早
不告诉我呢?”她露出了愠色。
琼手脚利落地从打字机上揭下那张纸,大声说道:“哎呀,真麻烦啊!我得用笔来写出
‘号码’(#)这个符号,”说着,她又在滚筒上重新铺上纸,快速地打出那几个号码。
艾勒里低声说:“伦敦方面有消息吗?”
她摇摇头,如飞的手指稍稍滞迟了一下,她就大声说道:“我还是用不惯诺克斯先生的
专用打字机——这是‘雷鸣顿’牌,我一直使用的是‘恩德伍德’牌,而这房子里又没有别
的打字机……”她打完了,就把纸揭下来,递给艾勒里,轻声说道:“那幅利奥纳多作品会
不会在他手里?”
艾勒里在她肩上使劲掐了一下,他用诚恳的口吻含笑说道:“妙极了,布莱特小姐。多
谢你啦,”于是,一面把纸条塞进马夹的口袋,一面压低声音说道:“千万小心。别伸出界
限。别让人看出你在探索什么。”
艾勒里与诺克斯一块到了警察总部,艾勒里调来了史洛安一案的证据的档案材料。他取
出那只老式的金表,打开表的后盖。
有卷成一小卷的东西,摊开来一看,原来正是一千块钱的票子。艾勒里大失所望;他还
是把表内票子的号码跟他口袋里的单子对了一对,发现所查出的这张票子确是诺克斯提领的
五张之一。
“诺克斯先生,他关于一千块钱票子的事,一个字也别对任何一个人讲。”
“一言为定。不过,布莱特小姐是知道的呀——我告诉你的时候,她必定听见的吧。”
艾勒里点点头。“你关照她保守秘密吧。”
星期六下午,艾勒里又去拜访了奥德尔先生。“关于你在那个星期四晚上到比乃第旅馆
52书库推荐浏览: 美]埃勒里·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