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特小姐,你第二次看见他在什么时候呢?”侦探长问。
“我第二次看见他,是次日晚上。
“顺便问一下,布莱特小姐,”艾勒里用一种奇特的语调来打断,“我认为你是卡吉士
的秘书吧?”
“你说得对。”
“而卡吉士是个要人服侍的瞎子吗?”
她微微噘嘴以示否定。“瞎是瞎,但他并不需要人服侍。”
“那末,卡吉士在星期四有没有对你谈起过关于这个客人的事,他有没有关照你替他安
排呢?”
“没有。关于星期四晚上要接见客人,他一个字也没有对我讲过。”星期五情况可不同
了。晚餐之后,卡吉士先生把我叫到书房去,对我说,那天晚上他要接待两位客人,要很
晚。其中一个,他说,到这儿来是隐姓埋名的,此人迫切要使自己的身份不暴露出来,所以
要我负责不让任何人看见此人。”
“他吩咐我必须亲自引领这两个人,并且负责不让仆人遇见他们。引领之后,我就去睡
觉。卡吉士先生补充说,他与这两位客人商谈的纯属私事。两个客人是十一点钟到达的,”
她接着说,“其中一个,就是前一天晚上自行来访的那一个人,另外那个神秘人,从眼睛以
下全部裹着;我无法看见他的脸。在我印象中:他是个中年人,或者更大些。”
奎恩侦探长吸了一口气。“听你这样讲来,那个神秘的人,可能是极为重要的,布莱特
小姐。他怎么打扮?”
“他身穿大衣,头戴圆礼帽,一直没有摘下过。但我简直想不起来他大衣的式样和颜色
了。”
侦探长问:“那天夜里还发生了什么事?”
琼回答说:“阿仑·切奈先生喝得烂醉我把他搀到房内,出来经过书房,我发现这个门
底下的缝里没有透出灯光,我猜想,我在楼上的时候客人就走了,这时卡吉上先生想必己上
床了吧。”
“你经过这房门的时候,距离你把两个客人领进来有多久呢?”
“约莫是半个小时吧,也许更长些。”
“领进之后,你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两个人吗?”
“没见过,侦探长。”
“你能肯定这是上星期五晚间,卡吉士死的前夜吗?”
“是的,侦探长。”
房中一片寂静,静得越来越令人难堪。
文勒里问:“布莱特小姐,上星期五夜里,这所房子里有些什么人?”
“我委实讲不清,两个女仆当然已经去睡了,西姆丝太太早就休息了,韦格施出去了—
—显然是在外面玩了个通宵。除了切奈先生之外,我没有见到任何别人。”
“上星期五夜里,你在哪儿?”
侦探长转过身来问史洛安。
“哦,我在收藏品总库里,”史洛安赶紧回答。
“有什么人跟你在一起吗?”
“没有,没有!
“那么,你什么时候回到这所房子里来的呢?”
“哦,半夜过后很久了。”
“你对卡吉土两个客人知道些什么吗?”
“一点也不知道。”
“那么怪了,”侦探长一面说,又问史洛安太太。“你呢,史洛安太太——上星期五夜
里你在哪儿呢?”
她不停地眨眼。“我在搂上睡觉。我一点也不知道哥哥客人的事”。
“你几点睡觉的?”
“大约十点钟上床。我头疼。”
“头疼。唔。”侦探长又转身朝弗里兰太太,”你呢?上星期五夜里你在哪儿?在于什
么?”
弗里兰太太笑了笑。“我在歌剧院里。”
“独自一人吗?”
“跟一个朋友。”她说,“后来我们又到巴比松去吃宵夜,我到家里在半夜11点钟左
右。”
“你进来的时候,看见卡吉士书房里有灯光吗?”
“好象没看见吧。”
“你在楼下看见什么人吗?”
“那时黑得象坟墓。我连鬼也没见一个呀,侦探长。”
侦探长若有所思;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沃兹医生的明亮的眼睛正盯住他看。
“啊,对了。沃兹医生,那末你呢?”
沃兹医生理了理胡子。“我那天晚上是在戏馆里,侦探长。”
“那末,你是在午夜以前回来的吗?”
“不,我是午夜过后很久才回来的。”
“这一晚,你是单独度过的吗?”
“正是。”
“我不相信你讲的是实话,医生,”侦探长从容不迫他说道。“上星期五夜里,你是跟
弗里兰太太在一起的,是吗?”
沃兹医生笑了起来。“这个猜测真高明啊,侦探长。你可猜对了。”
侦探长明亮的目光,挨个儿射去。他的目光停落在卡吉士的堂弟呆米身上,呆米是希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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