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不懂英语。
侦探长请史洛安太太用希腊语问他上星期五夜里的行动。
史洛安大太对侦探长说:“他说,那天晚上乔治十点钟左右叫他睡觉去的。”
“他的卧室是不是就在卡吉士的那间后面?”
“正是”
“你问问他看,他上床之后有没有听见书房里发出什么声响吗。”
“没有,他说没有听见什么。他马上就睡着了,一夜睡得很香。”
“那么,他没看见书房里有谁吗?”
“叫他怎么看得见呢,侦探长,如果他已经睡着的活?”
侦探长走向书桌,抓起了电话要刑事法院把一个叫屈加拉的希腊文翻译派来。
他一面叫所有的人,都在这儿等他,一面招手叫艾勒里和佩珀过来,又对范雷巡官点头
示意,然后跨到门口。
他们上了楼后,佩珀示意向右拐弯。他指了指楼梯口不远的那间房门,于是侦探长就上
前敲敲门。那是西姆丝太太的房间。
侦探长开了房门,“西姆丝太太,你现在身体好些了吗?”侦探长亲切地问。
“哦、真可怕呀,”西姆丝太太说,“先生,客厅里那个吓人的僵尸是谁呀?狰狞恐怖
得使我毛骨惊然!”
“你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人吗?”
她尖叫起来。”我?没见过!”
侦探长赶紧说道。“西姆丝太太,你还想得起上星期五的夜里吗?”
“上星期五夜里吗?卡吉士先生死的前一夜吗?想得起的,先生。”
她抿住嘴唇沉思。“大概是十一点差一刻。”卡吉士吩咐我立刻给他拿来一滤壶的水,
三只茶杯和茶托,几只茶球、奶油、柠檬和糖。”
“你进书房的时候,他是单独一个人吗?”
“是呀,孤零零的一个人。”侦探长说。“后来又怎样了呢?我立刻拿来了茶具,放在
他书桌旁边的小架子上。他问我,是否已经把他所要的每一件东西全都取来了——”
“咦,这真怪,”艾勒里喃喃自语。
“一点儿也不怪,先生。你知道吧,他是双目失明的人。然后我就直奔自己的房间,上
了床。这就是全部情况了,先生。”
“他一点也没有告诉你当晚有客人要来吗?”
“没告诉,”西姆丝太太说。“我虽然根据三套杯子和其它东西,确实想到他也许是接
待客人之类,但处于我的地位,是不便问他的。”
“那末你在那天晚上没有看见任何客人罗?”
“没见,我直奔自己的房间,上了床。”
他们到了楼下,正打算再进书房的时候,只听得客厅里有声音传了过来。侦探长走过
去,开门一看,只见卜劳迪医生正从窗口向墓地眺望,这时另有一人正在拨弄格林肖的臭
尸。这个人立刻挺直了身子,用探询的目光望望卡劳迪医生。于是这位法医助理就简单地给
奎恩父子和佩珀作了介绍,说:”这位富乐司德医生,是卡吉士的私人大夫。他刚来,”说
完这话,他又转身自管自望住窗外。
邓肯·富乐司德医生仪表整洁,年在五十或者出头一点是个典型的周旋于上层社会的名
牌医生。低头看着这具肿胀的尸体,极感兴趣。
富乐司德医生问,“这具尸体究竟怎么一下子会到了卡吉士棺材里去的呢?”
可以绝对有把握的是,卡吉士下葬的时候它是不在那儿的,”佩珀谈然他说。
“你以前看见过这个人吗?给他治过病吗?”
富乐司德医生摇摇头。“我跟此人素昧平生,而我与卡吉士却是相交多年了。我就住在
这个后院的对面。”
“这个人死了有多久啦?”艾勒里问。
两位医生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卜劳迪医生说,“你们几位进来之前,富乐司德利我正
在讨论这个问题。浮光掠影的检验,是很难下断语的。必须对这尸体通身检查,包括其内部
器官,才难作出肯定的结论。”
“有一点是极关重要的,”富乐司德医生说,“就是这尸体在抬进卡吉士棺材里去之前
保存在什么地方。”
艾勒里马上说,“难道他已经死了三天以上啦?难道他是星期二之前,在举行卡吉士葬
礼的那个日子之前死的吗?”
“我认为是这样的,”富尔司德医生这样回答,卜劳迪医生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尸体
外表的变化,足以显示至少死了三天以上。”
“至于要严格确定死亡时间,不对尸体进行解剖,我是无法确定的。如果尸体在入棺之
前是放在一个比较通风的干燥地方的话,它腐烂得就不会象一般情况那样快。至少也得三
天。”
佩珀突然说,“卡吉士的尸体难道就没有问题了吗?”
侦探长叫了起来,“富尔司德医生,卡吉士死的时候,你是他的临床医生,是你开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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