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公司的同事们也没有和他开玩笑说“你的名字上报纸了”。
“出什么事了吗? ‘’问完之后,毅的口气一下子认真起来,”我妈妈出什么
事情了吗? “
“没有,里子在这里。”
总子急忙说,她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里子。她还是低着头坐在那里,只有眼睛
还盯着报纸上的那篇报道。
总子赶紧把情况说了说,毅不时地插话说“啊”。这不是在开玩笑,他不可能
再有除此之外的反应了。
就在总子和毅说话的时候,伊泽抱了一大堆报纸跑了回来,好像还买了好几本
周刊杂志。总子心里想,现在摆在店里的周刊杂志不会刊登今天报纸上报道的事情
的,到了这种时候,他也成了傻瓜。
“毅.公司里还没有人对你说什么吧? ”
“什么也没有……不过,今天早上我是直接来的工地c ”
他说,我还没有见到公司里关系不错的同事们。
“你的母亲好像受到了一点刺激,现在脸色不太好。”
毅非常担心地问:“不要紧吧? ”
“我们都在她身边,不过毅,你今天下班很晚吗? 能不能早点下班啊? ”
“这个嘛……不太好办。”
伊泽晃着他那有点发福的肚子,探出身来,从总子的手上拿过电话。
“毅,是我,我。”
“叔叔,对不起了。”
“你母亲和我们在一起了,今天晚上下班后你到我家来一趟,关于这篇报道的
真假,必须要搞清楚,我们要做很多事情,所以不能不商量一下。”
毅说,我知道了,我也会马上去看报纸的。伊泽用眼神示意里子,里子用她那
还在颤抖着的手接过了电活。
“喂,喂,是毅吗? ”
“妈妈,你不要紧吧? ”
“我吓了一跳……”
“要说是爸爸,倒也会有这种可能,可把妈妈、我,还有奶奶的名字也登出来,
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也许是搞错了,也许会找到爸爸的,我们要尽快搞清楚这件
事,好不好? 你和叔叔阿姨认真商量一下,好不好? 我一忙完马上就回去。”
里子点点头,她显得更加精疲力竭了,她的眼睛潮湿了。
“我只是在想,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难以理解。如果你父亲已经死了,会
有人打电话来的,然后让我们去确认他的尸体。”
“所以说,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妈,你就喜欢想得太多。也许是报纸写错
了,我和妈妈都没有死——啊,对了,你也应该给奶奶住院的那家医院打个电话,
那里来往的人很多,可能比咱们这边还要热闹。护士们也会看报纸的,她们也会认
为这是搞错了。”
里子电话刚刚打完,伊泽就坐到了驾驶座上。
“毅说得对,不过直接去看看不是比打电话要好得多吗? 你婆婆的医院是不是
就在附近啊? ”
砂川浏在一家特别养老院里,从“芦边”所在的车站往市区方向,开车大概需
要三十分钟。这对于习惯每个星期天的下午都要去探望浏的里子来说,这条路太熟
悉了。因为是空车,所以,伊泽把车开得飞快。
途中,他刚打开收音机,正好是新闻节目时间。收音机里也在播放着关于茺川
区一家四口被杀案的受害人的身份已经查明的消息。
不过,在这条新闻中,并没有点出所有家人的姓名,只是说“我们认为可能是
一位名叫砂川信夫的四十五岁的无业男人及其家人”。
车里的三个人都在认真地听着,当收音机播放下一条新闻时,伊泽总子叹了口
气:“刚才的新闻可没有讲清楚受害人的身份。”
“收音机里的新闻节目的时间比较短,可能是省略了吧。”
砂川里子也在考虑伊泽刚才买回来的报纸上的报道,各家报纸的报道不尽相同。
有的非常肯定地写出了一家四口的姓名;有的虽然写出了四个人的名字,但都是“
认为”或“推测”;还有的只写出了户主砂川信夫的名字;就算是他,有的报纸也
只写着“早川董事长的熟人”,连年龄都省略了。
从这些乱七八糟的说法来看,这些报道一定不是根据警方在记者招待会上或其
他场合公布的情况来写的,是不是有许多猜测的成分呢? 自从丈夫砂川信夫失踪以
来,让里子最辛苦的就是生活,每天的生活让她焦头烂额,所以,她连喘口气的工
夫都没有。
尽管这样,里子从来没有怨恨过离开家突然变得无影无踪的信夫。他为什么要
这样做? 她有时也会担心,有时也会生气,可从来没有恨过他。
别人不可能理解自己这种心情,所以她从来不对任何人说,只是默默地生活。
对于丈夫失踪后仍然照顾他的母亲,一个人独自抚养儿子的里子,既有人表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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