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太太、莫里司。波克斯德尔太太和爱德华。波克斯德尔太太的证词,说那天晚
上太太们都没有离开过小客厅。而威纳波斯牧师也能证明:三位先生也都没有走
开过,一直到戈达小姐三刻钟以后下来说她外公身体很不好,希望立刻去请医生
来。戈达小姐告诉过你们,她走进她外公的房内时,他刚开始喝汤,他还抱怨说
汤的滋味不好。她的反应是:她外公是不满意人家不让他吃晚饭,并不是真的认
为羹汤有什么不对。因为他尽管抱怨,还是喝下去大半碗,而且还喝得津津有味。
你们也听到戈达小姐说过,她外公喝够了以后,她把汤碗拿到隔壁房内,放在洗
脸台上。然后她回到外公的卧室,和波克斯德尔先生、波克斯德尔太太三个人打
了差不多三刻钟的惠斯特牌。10点钟,奥古斯都司。波克斯德尔先抱怨说他觉得
非常不舒服。他肚子里疼得有如刀绞,而且还有腹泻现象。开始出现这样的症状
时,戈达小姐就下楼告诉她舅舅她外公身体不适,希望能赶紧请艾佛斯莱大夫来。
艾佛斯莱大夫也向你们提供了证词。他是十点半来到柯尔布洛克庄园的。他发现
病人非常痛苦,非常虚弱。他根据症状进行了治疗,尽可能设法解除病人的痛苦。
可是奥古斯都司。波克斯德尔先生还没到半夜就去世了。”
“陪审团的先生们,你们都听到玛格丽特。戈达小姐讲过,她看到外公病情
越来越重,便想起那碗羹汤,怀疑是不是这碗汤使外公肚子疼。她对大舅莫里司。
波克斯德尔上尉提起这件事。波克斯德尔上尉告诉你们,他立即就把还剩有一些
羹汤的碗交给艾佛斯莱大夫,请他把碗锁在书房的一只小柜橱里,锁上,贴好封
条,保存好钥匙。你们也知道,事后对碗里的东西进行了化验,化验结果你们都
很清楚的。”
别看这位勇猛的上尉,他采取的措施倒是满精明的哩,达格里许忖道。还有
这位年轻小姐,简直可以说是心细如发了。老人吃完羹汤,那只碗并没有立即收
到厨房里去洗掉,这又是偶然的呢还是故意的呢?他想到,为什么玛格丽特。戈
达没有拉铃,让女仆把碗拿走呢?戈达小姐似乎是唯一的另一个嫌疑犯。他倒希
望能多知道一些她的情况。
可是,除了两个主角之外,从审讯记录里看不清其他人物的面目的。本来就
不打算做到这一点,这样的审讯制度仅仅需要别人回答一个问题:在这个案件里,
被告是确实有罪呢还是没有?至于人的个性的细微差别、饶有兴味的推断、群众
当中的流言蜚语,这都不在考虑范围之内。70年过去了,这些发黄的档案里的历
史人物是否还在人世呢?
经过考查,达格里许发现波克斯德尔兄弟是最枯燥不过的人物。他们和他们
气度非凡、胸部高耸的夫人一直坐在餐厅里,从7 点钟几乎一直到9 点,(这真
是一顿丰盛的晚餐那!)始终是在大家的眼皮底下。他们作证时所说的话也几乎
都是一模一样的。闯进家庭的“小妖精”也许会使两位夫人的胸脯因为憎恨、妒
忌、窘迫、懊恼这种种不算高尚的感情而起伏不定,如果真是这样,她们也没有
公诸于众。不过,两位先生和他们的太太肯定是无罪的,当然,对于如此有身份,
如此可尊敬的上等人,本来就不该妄加怀疑。甚至连证明他们当时不在作案现场
的人证也很有上流社会的色彩,亨利。威纳波斯牧师为两位绅士作证,那位贤德
的牧师太太则替两位夫人担保。而且,他们又有什么犯罪动机呢?老人的死亡已
经不能为他们带来经济上的利益。要说到好处,老人在世界上活的时间更长一些,
说不定倒会对新夫人感到厌倦,没准等他头脑冷静下来时还会修改自己的遗嘱呢。
其他证人也提供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达格里许把他们的证词都一一细看过
了:病理学家的证词、医生的证词。还有人提起艾丽格拉。波克斯德尔到村子店
铺里去买毒蝇纸的情况,人家翻遍了旮旮旯旯、坛坛罐罐,才给她凑了十来张毒
蝇纸,要知道这是在隆冬季节,又是在英国呀!厨娘作了证,客厅女仆也作了证。
那位外孙女小姐的证词条理最清楚,话也说得最有把握。档案里确实找不出什么
蛛丝马迹,可以证实牧师的怀疑。
这时候,达格里许想起了奥伯雷。格拉特。格拉特是个富有的业余犯罪学家,
他对维多利亚时代与爱德华时代所有重要的毒杀案都进行过研究。对更早或更晚
时代的案件,却毫无兴趣,因为他像正统的断代史家一样,仅仅对自己专攻的时
代有感情。其实他的确有资格自己看作是严肃的史学家。他住在温彻斯特一幢乔
治国王时代的房子里——他对维多利亚王朝与爱德华王朝的感情倒没有扩大到建
筑方面去,这地方离柯尔布洛克农庄只有3 英里。达格里许上伦敦图书馆去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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