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果然如我叮嘱的那样,只请博士换上衣服,什么也没对他讲。随后,他对博土简要介绍了
事情的经过。大惊失色的博士马上拿起手枪,随我一起走出房间,到来“直线走廊”。从发
现凶手到我们开始行动,总共不超过十分钟。丹格森博士主张见到凶手就开枪,但是我反对
这样做,因为如果搞不好,这会招致失败。我说服了他,我叮嘱博士和杰克大叔,在我呼叫
或开枪之前,千万不要过来。然后,我请杰克大叔守候在“直线走廊”尽头的窗前。请博士
守候在二楼的楼梯口平台处。他很有可能穿过休息室逃跑,因为小客厅里有佣人,也许奇璐
德小姐也在那里,说不定那里还反锁着门,所以,犯人没有选择,只能穿过休息室,跑到走
廊。一出门,他第一个会碰上丹格森博士,这时,他会慌慌张张冲向“拐角走廊”,而那桑
侦探正守候在那里。凶手发现这条路被堵死之后,他必定返身企图从“直线走廊”尽头的窗
户逃跑。我为什么敢这样断言呢?因为我坚信凶手对公馆是了如指掌的,他一定知道“直线
走廊”尽头的窗户下面有屋檐便于向下跳,而走廊里其它窗户的位置都很高,下面是一道深
壕,跳下去,一定要摔断腿。那么,凶手冲到“直线走廊”尽头时,杰克大叔正等在那里,
还有我和博士在后面追赶,凶手不就如同钻进袋里的老鼠一样了吗?
安排完以上一切,我匆匆出了公馆大门。我重新返回梯子旁边,我把梯子靠在墙上,一
手紧握手枪,慢慢地向上爬去。
我很快爬到了窗前,我的心咚咚地跳起来,不知道凶手这会儿在干什么。如果还坐在桌
前写东西就好了,也许早已逃之夭夭了。从窗帘的缝隙里,我伸头向里面张望,他还在!蜡
烛把他的怪影投在墙上,不过,这时他已经不是在写东西了。他蹲在地上寻找着什么,蜡烛
就放在他的脚边。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向上爬了几步,用左手抓住了窗户。
我把枪衔在口中,右手也抓住窗户,猛然向上一蹿。没想到用力过猛,蹬翻了梯子,发
出了“咣当”一声响。我的双脚悬空,用手拼命地扒住窗户。我一下撑开窗户,跃进屋内。
但是,凶手的动作更快,听到有声响,那家伙吃惊地站起来向这边张望。我看见犯人的脸
了,的确是看见了。然而由于蜡烛在地上,桌子以上呈一片黑暗,所以,我没能看得十分清
楚。尽管如此,他那长长的头发,闪着异光的眼睛,浓密的胡须,苍白的脸庞在那瞬间都印
在我的脑中。他的胡子是赤红的……。一张完全陌生的脸。那男人发现我之后,飞也似地跑
出去了。完全和我预料中一样,那凶手打开休息室的门,跑过去了。我用手枪对着他,大声
喊:“大家快来呀,凶手逃走了!”我穿过卧室时,无意中发现桌上有一封信忘在那里。到
休息室时,我马上就要抓住凶手了。可是他就在我的鼻子底下关上了休息室的门,跑出去
了。我推门而出,继续追赶,凶手距我只有五米左右。丹格森博士和我一起追起凶手,凶手
在右边的走廊里狂奔,这又在我的意料之中。
“杰克大叔快来!那桑侦探,凶手过去了!”我大声喊着。
我坚信胜券在握了。犯人先我两秒跑到走廊的拐角。两秒后,我们全体人员在拐角处相
遇。我们四人分别从不同的方向,汇集在这里了,而凶手却象一般烟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的!可是,这是事实,凶手失踪了,只剩下我们四人,手足无措地面面
相觑。
他到哪里去了!他从哪里逃走的?我们在心中大喊。
“我的手已经碰上了他,”那桑侦探大叫,“他就在我的眼前,他喘的气都扑到我的脸
上了。”
“真是的,我和鲁雷达比先生也就要拍着他的肩膀了。”丹格森博士也困惑不解地说。
然而,不管怎么说,他的确是消失了。
他到哪里去了呢?!
我门几个象着了魔似的,在两条走廊里跑来跑去,检查了所有门窗,没有发现任何异
常,凶手在那种走投无路的境地中,绝没有可能逃过我们的耳目,打开门窗出逃。他无论用
什么办法,都不可能逃走!不可能!
鲁雷达比的笔记继续写道:
奇璐德小姐出现在休息室门口。她穿着白色的晨服,象梦幻中仙女。博士拥抱着女儿,
他似乎早已失去了提问的勇气。他搂着女儿进卧室去了。我们也跟随其后。小客厅的门开
了,两位佣人胆怯地探进头来。问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时,奇璐德小姐回答道:“我突然想和
照顾我的佣人一起在小客厅里睡一夜,就这些,没有什么了。”
据说,三人锁上了小客厅的门,这是由于自从黄屋事件以来,奇璐德小姐经常感到恐怖
不安。但是,为什么偏偏这一天,小姐睡到小客厅里去了呢?并且,早些时候丹格森博土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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