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女儿的安全,曾提出搬到接待室去住。可是被拒绝了。
我向卧室的桌上看了一眼,那封信已经不在了,一定是奇璐德小姐收起来了,那肯定是
一封写给她的信。
奇璐德小姐听博士讲刚刚发生的事情时,她浑身颤抖起来,可是当她听到凶手不知使用
什么魔法消失了之后,她好象放心了似的,长长地出一口气。
奇璐德小姐事先一定知道凶手要来,可是她丝毫不加以制止。并且,她不肯告诉任何人
谁是凶手,即使是对她的父亲。只有对巴尔克教授一人例外。无疑,教授也知道谁是凶手。
他不是在爱丽舍宫的院子里说过吗?——“难道因为我要和你结婚,就把罪过嫁祸于我
吗?”是的,他知道。他一定知道。
丹格森博士,那桑侦探,杰克大叔,还有我,都围在小姐身旁,默默地注视着她那苍白
的脸。
奇璐德小姐一副十分疲倦的样子。她的表情告诉我们,她希望一个人呆一会儿。
博士有礼貌地请我们回房休息,于是我们便告辞出来了。
“不可思议!这,真是太奇怪了。”那桑侦探小声嘟哝着。他走到自己的房门前,用眼
睛示意我们进去,并向杰克大叔:“你看到那男人了吗?”
“哎,看到了,红胡子、红头发。”
“是啊、我也是。”他点点头。
杰克大叔走后,我和那桑侦探谈了一个多小时。根据那桑侦探的推理,这个公馆内一定
有一条暗道,而凶手就是从暗道逃走的。
“那家伙一定对这公馆十分熟悉。”
“好象是一个高瘦的男人。”
“这么说,和巴尔克教授的身材差不多。”那桑侦探小声说道。
“那怎么解释红发红须呢?”
“你不认为他的头发、胡子很不自然吗?我想那是假发和假胡须。”
那桑侦探接着说:“所有事实都证明巴尔克教授很可疑。你没注意到地毯上的脚印
吗?”
“注意到了,你是想说和他的纤细的脚印一模一样吗?”
“那是巴尔克教授的脚印,这一点,你不会否认吧。”
“那个脚印嘛,的确很相象。”
“你一定也注意到了,那脚印光有去的,没有回的。刚才那男人被我们追赶,从房间里
跑出来,可没留下任何脚印。这就是说,此人就住在馆内。”
“不能说得这么肯定。也许那家伙几小时前就钻迸了小姐的房间,所以,他鞋上的泥全
干了。并且,他是用脚尖跑的,我紧随其后,没听到一点脚步声。”
“不管怎么说,这案子马上就要清楚了。只要天一亮……”那桑侦探很自信地说。
以上是鲁雷达比通过笔给我讲述的事件。11月2日,我到格兰弟公馆后,鲁雷达比带
我来到庭院。当我们穿过正面广场,向大门口走去时,听到后面有开窗户的声音。回头一
看,公馆二楼左侧的一个窗户打开了,一位脸色发红,没有胡须的陌生男人正在向外张望。
“那不是阿萨·兰斯吗?”鲁雷达比嘀咕道。他转身低头大步向外走去。嘴里还不住地
说着:“这么说,昨天夜里,兰斯也住在公馆了?他是为什么来的呢?”
我问鲁雷达比,“阿萨·兰斯是干什么的,你怎么会认识他。”
“他是美国人,住在费城。对了,他也出席了那次爱丽舍宫的宴会。他和博士一家的关
系很密切,听说还是小姐的救命恩人呢。一次奇璐德小姐乘坐马车时,马惊了,是他冲上去
拉住了马。真奇怪,他应该早就离开法国。回美国去的。看门人贝尔尼夫妇为什么没有告诉
我呢?”这时,我们已经来到看门人的小屋,鲁雷达比马上问看门人阿萨·兰斯是何时到公
馆的。
“什么,兰斯先生来了?我一点也不知道。那一定是昨天夜里来的。兰斯先生喜欢步
行,不喜欢我们派马车去接他。他从来都是在村里的车站下车,然后穿过森林,走到公馆
来。”
鲁雷达比转过身去,问看门人的妻子:“那个鼻镜,是在地角缝中找到的?”
“是的。”
“谢谢。今天晚上的事,拜托了。”鲁雷达比又再三叮瞩看门人的妻子保守秘密。
接着他又告诉我为什么托我送枪来。“今天夜里,我要等着凶手出来。”他说,“昨天
晚上,我正要休息,巴尔克教授到我房间来说,明晨——也就是今天早晨,他有急事必须去
一趟巴黎。我问他是什么事,他说这绝不能告诉我。只是,他隐隐预感到奇璐德小姐又要发
生什么危险,他请我多加关照。我问他为什么有这种预感,他说,他一离开公馆,奇璐德小
姐就要出点什么事,这次,恐怕也不会例外。是啊,黄屋出事的那天夜里,他就不在公馆。
走廊追凶手那天,他也不在。巴尔克教授对他走后小姐的安全十分担心,他希望我能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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