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恰好巴尔克教授从里面出来,那男仆人一见到他,便高声说:“巴尔克先生,检
察官开始询问小姐了。”
“谢谢,我马上就去。”巴尔克教授看了我们一眼,慌慌张张地朝公馆跑去。
“我也要听小姐的证词,我们快去。”鲁雷达比拉起我就跑,可是公馆门口的两位警察
不许我们上楼,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在门厅等候。
在奇璐德小姐的卧室里,检察官德·马克、书记官、丹格森博士,还有医生参加了这场
谈话。
事后,我们从法官找来的记录上这样写道:
检察官:怎么样,在您身体情况允许的情况下,请给我们讲讲这次可怕的事件。
奇璐德小姐:那天早上,我睡了个懒觉,大约十点左右才起床。因为前一天晚上,我和
父亲出席了总统在爱丽舍宫举行的宴会,回来得很晚。十点半,我到实验室时,父亲已经在
那里工作了。我们在实验室里一直干到傍晚。五点钟,我们休息了一会儿,到森林里去散
步,后来,我们回到研究所,坐下喝茶。
检察官:五点出门前,您进了黄屋吗?
奇璐德小姐:没有,我父亲去了,我请求他帮我取一下帽子。
检察官:哦,是这样。这么说,那时凶手没有钻到床底下。后来,你们出门时,把门锁
上了吗?
奇璐小姐:没有锁,我不以为有这种必要。
检察官:您和您的父亲离开研究所有多久?
奇璐德小姐:我想大约有一个小时。
检察官:也许凶手是这段时间钻进研究所的。但是想象不出他是怎样进去的。根据调
查,门厅窗外,有出去的脚印,可是找不到进去的脚印。你们二位出去散步时,门厅的窗户
开着吗?
奇璐德小姐:这,我一点也不记得了。
丹格森博土:我认为窗户是关着的。
检察官:那么回来时呢?
奇璐德小姐:这个,我也不记得了。
丹格森博土:也是关着的,我敢肯定这一点。因为我回到研究所时,曾大声说,杰克大
叔真不用心,我们用去散步时,他打开窗户换换空气有多好。
检察官:这可就奇怪了,博士。杰克大叔说你们出去之后,他也出去了,那时,窗户是
开着的,你们两位六点钟回到实验室,马上又开始研究了吗?
奇璐德小姐:是的。
检察官:从那时起,一直到您回黄屋休息,您和博土都一直呆在实验室吗?
丹格森博士:那之后,我和女儿都没有出去,正好有一个实验腾不开手。
检察官:这么说,晚饭是在实验室里用的喽?
奇璐德小姐:是的,我们很少在实验室用餐。可是那天工作离不开,我们就没有回公
馆。
检察官:这么说,凶手也知道你们那夭晚上在实验室用餐。
丹格森博士:绝不可能,我们是在回研究所的路上,临时决定在实验室用餐的,我想起
来了,当时正好看林人从那里走过,我们站在那里说了一会儿话。他说他要到明天再巡视林
子一番,邀我同去。我说我今天没时间,请他明天再巡视林子。因为他回去时要经过公馆,
我就请他捎话告诉厨师,我们晚饭要在实验室里吃。那时我的女儿从我这里要了研究所的钥
匙,一个人先回去了。我在后面赶回去时,钥匙插在大门上,我进实验室一看,她已经开始
工作了。
检察官:是这样。那么小姐,那之后您大约是几点回黄屋的?
奇璐德小姐:时钟敲响十二点的时候。
检察官:那么,杰克大叔晚上是否进过黄屋呢?
奇璐德小姐:是的,他象以往一样,为我关上百叶宙,点上小油灯。
检察官:当时,杰克大叔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吗?
奇璐德小姐:如果他发现了,他一定告诉我的。杰大叔老实正直,比任何人都关心我,
他不会发现情况不说的。
检察官:那么,博士,您是否可以证实,杰克大叔除了进一次黄屋之外,再也没有离开
过实验室,一直在你的身边?
丹格森博士:当然,这一点我完全可以保证。
检察官:小姐,您一回到黄屋,马上锁上门,并挂上门钩。您显得过于小心谨慎,您好
象在怕着什么?
奇璐德小姐:我父亲马上就要回公馆去,杰克大叔也要到二楼亭子间去,我确实有些
怕。
检察官:这么说,是您擅自拿了杰克大叔的手枪?
奇璐德小姐:是的,我想不用任何人帮助,自己保护自己。
检察官:您到底怕什么呢?
奇璐德小姐:这……怎么说呢?这几天,每天夜里,院子外面,还有研究所周围,总有
一种奇怪的声音。象脚步声,又象树枝折断的声音。出事的前一天晚上,从爱丽舍宫参加宴
会回来,到半夜三点钟,我还没有睡着。从床上起来,无意中向窗外望望,我看到有人影晃
过。所以,第二天,趁杰克大叔外出时,我到亭子间去拿了手枪藏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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