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几声枪响在狭隘的楼梯间汇集成一道响亮刺耳的回音。
埋伏于巷子的干员一听到枪响,知道双方已经干上了,随即掏出手枪,上膛,目光紧盯着三楼,迅速朝公寓聚集。
赵斐楠趁着锁有脱落的迹象,赶紧把铁条插进门缝,奋力朝自己的方向猛拉。
砰…一声,是沉闷的枪响,不是清脆的枪声,表示不是楼梯间的干员所射击,而是从屋里发出。赵斐楠吓得赶紧趴了下来,门前的所有干员也急忙闪开。其中一位不小心绊到赵斐楠的手臂,张大嘴巴却不敢发出声音,仰着身朝楼梯跌了下去,几位刑警赶忙从背面把他硬撑住,他才惊魂未定地一手扶住墙壁站起来。
屋内又是一声枪响,接下来就了无声响,只有干员紧张的喘息声。
这是王敏军反抗的回击,还是举枪自尽呢?这是每个人心中最大的疑惑。
不管是那个原因,门都必须打开。何旭刚满脸铁青地喊着。“再开枪!”
霹雳小组朝门的上方开了三枪,赵斐楠则利用同事的掩护,蹲了下来,拼命翘开大门,丝毫没考虑到流弹会不会钻进防弹头盔。
喀一声,门打开了。但是门只开了不到五公分的宽度就卡住,就算要硬钻也钻不过去,想也知道门后有东西挡住。
“用力撞开!何旭刚喊着。
几名彪形大汉紧绷着身躯以齐聚全身的力量朝大门猛烈撞击,撞到第三下,就发出喀一声,门遽然开了,他们也被自己的冲力往前扑倒。
站在他们后面戴着防弹头盔和防弹衣的四位霹雳小组紧握长枪,枪口朝客厅迅速扫过,没有人。他们立即奔了进去,见门就踹。
但是,人呢?何旭刚朝对讲机气愤地喊着。“王敏军逃了!”
在楼下负责支持的干员分为两批,一批立刻朝巷子的两侧狂奔,希望能亡羊补牢。另一批则留在原地支援。不过,他们都想着,王敏军到底是怎样逃脱呢?不管了,先追再说,但是要往那里追呢?那就包围吧!
这间二十几坪的公寓挤进了九名刑警和霹雳小组,仍然没有抓到王敏军。只见所有人一脸讦谯到无力地望着厨房,就知道那里是重大的关键所在。
只见厨房的栅栏型防盗铝窗有个大洞,铝条上绑了根绳索,被挖空的那一部份被扔在地上。可见王敏军早就在防盗铝窗的下半部,沿着铝条的交叉处锯出大约六十乘五十公分的洞,然后把锯下来的那块铝窗再安装上去以做掩饰。因为铝条的截面为长方型,只要依照原先的位置卡进去,除非碰到台风地震,要掉下来的可能性很校因此事先探路的刑警无法从远处发现铁窗已经被锯开。
至于赵斐楠所听到的金属声就是王敏军拿下那块铝窗的磨擦声,以及丢到一旁所发出的声音。然后王敏军利用绑在铝条上的登山用绳索,溜了下去。
杨贺宁脸色紧绷地上半身从铝窗的洞孔探出去,双手紧握的手枪随着视线迅速移动,随时准备开枪。但是,根本不见他的踪迹。
斜对面的两层楼房子的屋顶是铁皮,狭窄的防火巷通往两侧,王敏军究竟是利用绳索荡到斜对面坚固的铁皮屋顶逃逸,或者沿着脏乱不堪的防火巷呢?因为不知道,所以要依靠埋伏在前面巷子的干员追捕。
可是呢?公寓的后方会没有警力包围,就是因为看到满墙都是铁窗,才没有浪费人力布署在不可能的地方,没想到不可能却变成真实。等到何旭刚发现公寓没人,在公寓前面待命的干员这才急忙绕到后面追捕,所以抓到王敏军的可能性跟中乐透差不多。杨贺宁不由地气馁说。“他有练过轻功吗?就从三楼这样荡下去!
“他以前是海陆仔啦!”同样执起手枪从三楼往下张望的何旭刚,怒不可遏地狠狠踢了躺在地上的铝条一脚。
所有人忙得一团乱,只有赵斐楠抬着头,凝看天花板的各个角落。
“兄弟,你在看什么?”一位霹雳小组干员背起长枪,枪口朝下,好奇地问。
“上次追捕的时候,就是因为他装了监视器,才让他逃掉。刚刚他又能知道我们打算攻坚,可见这次一定又装了,所以才要找到底藏在那里。”
那位霹雳小组干员想想也对,不然这次准抓到人了,怎么会让他逃脱呢?因此也帮忙四处找寻。然后,屋里的所有人撇开搜集线索,开始板着脸找寻监视器。这口气不出,谁都难受!
支持的干员传来消息,没有发现王敏军。而且这里靠近中正路,他可能从中正路上交流道逃逸。若要通知国道警察,又不知道他的交通工具是什么,只能无功而返。何旭刚既愤怒又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
赵斐楠杵在门口,视线像扫瞄器般一寸一寸地扫瞄,依然没有发现异样,他不自觉地学起老林,双手在胸前交迭,目光呆滞地沉思,但是他怎么想也想不通,不禁用力踢着大门。
咦……他蹲了下来。一般的门都有上下两个连接门框的旋转器,他发现底下那个黑魆魆的旋转器下面有个小孔,而且应该不是子弹贯穿所造成。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注意到它的存在。
“发现了啦!赵斐楠气鼓鼓地喊着。
“在那里、在那里……”所有人涌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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