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斐楠朝麦克风说。“再来一次。”
“还要呀!”她拉垮着脸说。
“不好意思,事关重大。而且,你认识杨亚艺,你也不希望他被我们冤枉吧!
“阿!”她惊讶地凝看他。
“要开始了,请你用当晚的情绪再看一次。”
姜缎君无奈地转身,继续观看。这次她同样思考了一会儿才说是---圆型表。第三次结束之后,她赌气地抛下一句长方型表。第四次才演到一半,她就双手在胸前交迭,不愿再看下去。
“可以了,谢谢你们呀!以后不准再给我写那两个字啦。”赵斐楠朝麦克风嚷着。
对方立刻离线。
“姜小姐,四次都没有长方型手表。你是否有长方型表,或者案发那天对这款的手表有特别的印象。”
她想了一会,遽然喊了出来。“阿!那天我就是买了坦克型的不锈钢表,那晚还戴着跟朋友炫耀。”
“你现在能确定当晚你所看到的,究竟是什么款式的手表吗?”赵斐楠严肃地凝看她。
“是……”她拼命地回忆,心里却越紊乱。“唉……我现在不敢确定了!但是,我能肯定凶手把手表戴在右手,而且是在灯光下会闪烁光芒的材质。”经过几次的模拟,如今她只能语带保留地说,不敢再下断言。
“听说杨亚艺好像在暗恋你。”赵斐楠突然说。
“我没有要冤枉他呀!我知道他喜欢我,但是我跟他不可能在一起!我知道他是个善良的男人,所以不可能故意去诬陷他,何况我又不知道他认识钟文庆。我只是依照我看到,以及认为的告诉你们,更没想到你们什么也没调查,就用我的话去定他的罪!”
“唉,都是无心之过。”他转身问杨贺宁。“都OK了吗?”
“画面,声音,全都录下来了。”杨贺宁关上器材,开始拾掇东西。
“对了,张顺咸是你的男人吗?”赵斐楠有意无意地说。
“阿!什么?”姜缎君吓了一大跳,又随即装傻。
哇勒!还真的被老林猜中了,以后他不开出租车的话,可以去当灵媒了。“楼下的管理员,是不是他的手下?”
姜缎君愣了一下。在电梯里和杨亚艺亲热的画面,会不会被管理员看到了?而且管理员处处透着江湖气!姜缎君的眼神越来越惊恐,顿时叫了出来。“天呀!亚艺是不是被张顺咸绑走了?”
“应该不是。如果真的是,他的麻烦就大了。你在张顺咸面前不要提起这些事,免得节外生枝,甚至弄假成真,那他就真的完了。最好就当作没这回事啦,这样对你和他都好,因为我们还不能确定他在那里。”
“唉…..我会照你的话去做的,希望他这个好人平安无事。”她拉茸了肩膀,倦累地微阖双眸。
“我再询问一次,你能确定那晚凶手戴什么样式的手表吗?”
“我无法确定。”她失神似的摇了摇头。
“谢谢你的合作。对了,碰到管理员时,什么话都不要多说。”赵斐楠和杨贺宁朝她点头道谢,拎起器材离去。
“所有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张顺咸知不知道我跟他的事?管理员是不是他的手下?”她站了起来,在客厅一边踱步,一边喃喃自语。心情随着凌乱的脚步而更紊乱。
她乱了,乱的不知所措,宛如身处阴森的森林,不管她怎么绕、跑、吶喊,举目所见都是一片迷幻的硕大树木,茂盛的叶子也遮掩了稀疏的星光。她既渴望逃亡、又惧怕受伤,最后只能在森林里跌跌撞撞。
她虚脱地走到沙发,坐了下来,重重叹了口气,然后身子转了一百八十度,再次倒身,让血液往头部奔流。
同时,管区的警察陪同老林前往公寓和附近访查。
赵斐楠事先打电话给派出所,说是这件凶杀案牵涉到其它分局,因此他们将派刑警过来,请派出所协同调查。而老林本来就在警界服务几十年,根本不需要演戏,一举一动都比刑警还像刑警,陪同的警察当然不可能知道他是假的。
他查访的重点是三、四楼以外的住户,这两层楼的住家,事关重大,因此刑警都有详细的访查,没有供词可疑之处,他也就没有多花时间再调查一次。
他跟杨亚艺和罗晶,再次擦身而过。
也因为罗晶的一席话,他特地询问赵斐楠和他的同事,有那几个住户有听到或看到‘奇怪’的事,尤其他们认为这些没什么大不了的。在他的逼问之下,他们才忆起六楼的王姓住户曾经在楼梯间看到‘影子’!认为是无稽之谈,就不以为意。
在老林恳切的查访下,六楼的住户王秀娟几经回想之后,看着老林的脸颊说。“那晚……我是去看鬼片,回来的时候……好像在一楼跟小妮聊了几句话,然后就上楼。”
“小妮是谁呢?”老林扬起一边的扬眉毛问。
“待会我再跟你解释。”警察说。
“唉,可怜的孩子呀!她的事,你问管区就知道了。这是老旧的公寓,楼梯间的灯光并不明亮,但是走惯了,也就习惯了。当我走到三楼跟四楼的转角处,看到有个人影在四楼飘过去,但是我走到了四楼、五楼、六楼,都没发现任何人。”她急促地说,好像恨不得一口气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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