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楼的大厅没什么装潢,更甭说有啥高科技的东西,只能用明亮干净来形容。大峰招呼她进入一间会议室,然后倒了杯水给她。“这里已经安全了,你可以放心告诉我发生什么事。”
“你……真的是第四纵队的人,更是改……造人?”白欣怡哆嗦地瞅着他。
大峰笑了笑,站了起来,猛然跃起,在狭小的空间兜了一圈,再平稳地落地。“你说呢?”
白欣怡重重吐了口浊气,腼腆地说。“不好意思!我男朋友昨天上吊自杀,但是我跟他家人都不认为他会自尽,而且警方也不排除他杀的可能。前几天他交给我一封信,要我今天打开。刚刚我打开了,里面有两张信纸,其它一张就是要我在他死后立即送另一张信到第四纵队,更说有国安局的人跟踪我,要我小心。”
“你的男朋友叫什么名字呢?”
“他叫陈冠瀛,报纸应该不会登这则小新闻。”她垂下了头,带着哀怨的面容盯着桌面。
“他是XX高中的历史老师?”大峰严肃地说。
白欣怡猛然抬头。“你们知道他?”
“他不时在报纸发表言论,为新核人争取平等地位,我们怎么不晓得这号人物呢?不好意思,接下来我必须录音了。”
白欣怡点了点头,他把手挪到桌面底下,捺下开关。“白小姐,信呢?现在能拿出来吗?放心,这里是无人敢管的第四纵队。”
“我知道。但是……信黏在我的内衣里。”她不好意思地低头说。
“一路上你担心受怕了。”大峰同情地瞅着她,捺下另一个按纽。“小昭,麻烦你来第二会议室,也叫小队长过来,是关于昨天陈冠瀛被杀的事,谢谢。”然后他对白欣怡说。“我请一位女队员过来,接着我们小队长会向你问话。”
白欣怡喝了口温开水,以掩饰心中的慌乱,但她仍不敢正视眼前的男人,不是盯着桌面,就是飘向别的地方。
而大峰一边跟她闲聊,一边仔细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以确定她的可靠性。
基本上,陈冠瀛只是在报纸发表些反歧视的言论,尤其以历史的角度讽刺经常大规模自相残杀的人类有何资格鄙夷新核人,并无太过激烈的言行。在言论自由的国家这是很正常,而且他的言行跟在野党不时炮轰政府比较起来,已经含蓄些了。
第四纵队会关注他,只是预防新核人的激进组织会引诱他参与而已,并没有特别监视,更何况第四纵队并不像调查局和国安局那般组织庞大,有大批的人员可以进行监控。直到昨天他们截获情报,陈冠瀛自尽身亡,直觉有些怪异才派人前往现常同时,也发现国安局的人在附近徘徊,同样想了解他的真正死因,再再让他们萌生疑窦。
因此当白欣怡一提到陈冠瀛的名字,再加上国安局可能跟踪她,大峰才认为事情不单纯,录下两人的对话。
没一会儿,小昭敲门进来,大峰跟她嘀咕了几句,就离开会议室。
“白小姐,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女人,你可以拿给我了。”小昭微笑地说,也希望能带给她一份轻松的氛围。
虽是如此,白欣怡仍羞赧地酡红着脸,转过身去,动作扭捏地脱下上衣,解下胸罩的扣子,信纸随着背带一同垂了下来。
这个女人不简单!小昭心想着,然后趋向前去帮她拿下信柬。
会议室外面,大峰向小队长夏侯勋报告白欣怡刚才所说的话。夏侯勋是第四小队的队长,因这礼拜由他的小队值班,陈冠瀛的案子才由他负责。
夏侯勋想了一下说道。“请情报处监视国安局。那群家伙只知道政治考虑摆第一,国家安全摆最后,而且他们肯定知道一些线索。”
“那么调查局呢?也要监控吗?”
“不用了!只要放话给调查局,说国安局可能知道一些关于恐怖份子的线索,更故意隐瞒起来,让他们自己去斗吧。”
“唉……难怪新核人不满,这样只知内斗的人类有什么资格鄙夷别人呢?”
“不管政治问题了,他们斗到两败俱伤也不关我们的事。”
会议室的门打开了,小昭走了出来,双手戴着橡胶手套,手指挟着一张纸,颓丧着脸说。“是无字天书呀!他们俩惊愕地瞅着小招。“信封里有两张信纸,一张是写给白小姐,要她送另一张信纸给我们,但是那张上面没有字。”
怎么会这样,他们冲了进去,夏侯勋急忙地说。“你好,我是第四小队的队长夏侯勋,信上怎么会没有字呢?”
“我也不知道呀!我在家一打开就发现是这样,一张有字、一张没字。但是,他绝不可能胡涂到拿张空白的信纸,神秘兮兮地交给我呀!白欣怡见到他们一脸困窘,急忙解释。“他前几天交给我,昨天就死亡,肯定是他猜想自己可能会死,才事先交给我这封信,而且很重要才对。我想,你们一定能够知道他要跟你们说些什么?”
就是不知道,才要问你呀!小昭在心里嘀咕着。
“他可能惧怕这封信被拦劫,才故意玩一点小把戏吧。又要用各种方法试验了。”大峰无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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