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达,把你的人全部撤出去。”
程志宁吓了一大跳,同时感觉有把枪抵住腰际。他转身一看,更惊愕了。
“小兄弟,这里是台湾,不是非洲,不要随便乱来。”一位兄弟拍了拍阿荣的肩膀。
“什么?你不要乱讲话。”阿荣惊讶地以为对方是台湾的公安,不自主地大声反驳,然后在转身之际随即把刀往前一递,但是对方早就有准备,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个人则拿枪抵住他的背后。而且他也瞥见程志宁已经被控制,只好按兵不动。
“你是谁?”程志宁不可思议地问道。
“呵呵……才十几年不见,就忘了我呀,徐杉啦。你敢动她一根汗毛的话,我就让你用躺的出去。”徐杉咬牙切齿地说。
“你……”陈维达,也就是程志宁怒不可遏地瞅了徐杉一眼,再转头看着柳艾琦。
在下一秒钟可能子弹狂飞的大厅里,柳艾琦茫茫然地朝大门走去,丝毫不知道自己正处于暴风中心,两方人马为了她剑拔弩张,也许失明在这一刻对她而言也是一种恩赐。她微微抬起下巴,跨步往前走去。
女警只觉得旁边那些人神色有异,但是直觉他们并不是针对柳艾琦而来。她不愿节外生枝,因此视线只掠过他们,便尾随出去。在外面负责接应的阿源见到陈维达和同伴皆无动静,因而不敢冒然出手。
她们俩掠过两个相互缠绕的暴风圈,步出大门,朝捷运站走去。
项目小组认为如果猜测正确的话,这条路线沿途人多,歹徒应该不会大胆到在人群中杀人。却忽略暗杀行动总在人多的地方发生,而且也最难抓到凶手。
如果不是老林从阿提拉在苏斯遇刺的事件中认为程志宁生性多疑,可能利用警方大举追捕华勒西的机会,先行暗杀柳艾琦,因此赶紧通知徐杉,柳艾琦的保护可能处于真空状态,顶多只有一个警察保护而已。徐杉这才急忙带着两位小弟火速赶来,否则柳艾琦可能早就命丧刀下。
“到外面聊聊吧,这里不方便谈判吧。”徐杉面无表情地说。
这些年来陈维达为了生存和赚钱,经历过大风大浪,已不是当年的单纯生意人。他二话不说,挺起腰杆子,神情倨傲地朝大门走去。阿荣也被小弟强押出门。
深爱华勒西的女人圆睁惊慌的眼睛望着迎面而来的汽车,一边尖叫﹑一边疯狂地左避右闪,横冲直撞地奔出单行道。车身除了因碰撞而到处擦伤变型之外,还多了好几个弹孔。
她瞥了后照镜一眼,后面有两辆侦防车和警用机车狂奔而来,急忙把车甩向左边车道,同时朝追捕的警察连开好几枪。
被激起暴力的阿提拉咬牙切齿地疯狂开枪,在害怕误击路人的情况下,这几枪全都失去准头。喀一声,子弹用尽了,他气鼓鼓地说。“皮耶,你的手枪给我。”
“不行!你负责开车,我射击。”皮耶知道阿提拉已经被挑起怒火,枪械绝对不能再交给他,因此双手紧握着配枪,以防他趁隙夺枪。
就在女人回头射击之后,转过身来,剎时尖叫一声,闭上眼睛,双手紧握方向盘,猛然踩下煞车,一串嘎声之后是碰地一声,车头只轻轻撞上前面的车辆。她重重吐了口气,狠狠踩下油门,企图把前面那部轿车推离。但是前面的驾驶却使劲踩下煞车,不愿让后面肇事的车辆离开。
女人一气之下,上半身探了出去,朝那名不知死活的驾驶连开数枪,男人发癫似的随着飞溅的鲜血和肉屑在车厢里舞动今生最后的生命,最后趴在沾满鲜血的方向盘,同时扬起送终的喇叭声。
怒火在女人的眼中狂肆燃烧,沸腾的血液宛如溃决的洪水往双脚狂奔,猛然踩下油门,在轮胎嘎嘎暴响中再次把轿车推开。
负责支持的警探已经从后方急速奔来,见机不可失,直直朝雷诺车撞了上去。
碰地一声,安全气囊受到强烈震动猛然炸开,女人被困在里面无法动弹。
所有负责围捕的探员全都跑出车子,狂奔而来。阿提拉还是掏出那把沙漠之鹰。
路人听到枪声大作,又见一群便衣朝那辆半毁的轿车奔去,纷纷狂跑躲避。附近的车辆则紧急剎车,驾驶和乘客慌地躲在车底,避免被流弹打中。
鲜血淋漓的女人瞇着眼,朦胧中见到七﹑八把枪瞄准自己,知道自己已经逃不掉了。
“放下手枪,把双手举起来。”雷欧纳喊着。
阿提拉恨不得把枪管塞进女人的嘴里。
“老大,你一定要忍祝”皮耶压低嗓子说。
女人笑了笑,冉冉举起了手,喃喃自语地说。“华勒西,我爱你,爱到愿意付出我的一切,我绝对不会出卖你!”
“不准动;站在副驾驶座那边的探员见到她的右手有枪,急忙大声喊着。
女人悠悠转过头去,朝他笑了笑。然后迅速把右手举起,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在怀抱梦想的孤独角落里,只有一声响彻的枪声,以及为爱飞溅的鲜血。
女人,含笑死了!汩汩冒出的鲜血沿着她的脸庞,潺潺流到宛如白色婚纱的安全气囊,她用最后的鲜血来表达自己浓烈的爱意。
“干!竟然给我自杀;阿提拉狂怒地把沙漠之鹰狠狠砸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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