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的警探已经无法从她的口中得到关于华勒西的任何信息,不由地怒不可遏的咬牙切齿,又带着几分莫名的感伤。
送葬的喇叭声,继续在纷乱的街道回荡。
第二十六章
华勒西来到了新庄。他把警车停在无人的巷内,寻了一辆没有加拐杖锁的轿车,技巧熟稔地打开车门。他开了小灯,发现车内有卫星定位系统,突然灵机一动,就驾驶这辆原本要放弃的车子直奔树林。
他随意找个地方停了下来,然后把在便利商店买的盐巴撒进油箱和机油箱里。装定位系统又怎样!只要车主发动引擎,这辆车就报销了!
他若无其事地拦了辆出租车来到新庄,然后挑了辆机车,拿块石头朝前轮的大锁一侧用力敲下去,喀地一声,大锁开了。他拿出螺丝起子,朝钥匙孔插进去,扭一扭,机车发动了,然后吹着口哨扬长而去。
因为出租车司机的通报,警方很快就循线查到被丢弃的警车。
同时,住在附近的轿车车主经由手机获悉车子被偷,随即跟当地派出所报案。就在派出所尚未回报给项目小组之际,徒步回家的车主见到四、五位荷枪实弹的警察在附近盘查,不由地燃起无名怒火,气鼓鼓地向正要跟他访查的警察说。“你们查什么查?那么多人在这里有什么用?小偷还是把我的爱车偷了;
宾果!警察随即通报项目小组,副局长很快研判华勒西就是偷这位车主的轿车逃亡。于是根据卫星定位系统,迅速在树林找到这辆车,大批的警力随即从板桥移师到树林大举搜查。
但是,副局长又陷入混沌的沉思,直觉华勒西应该不会这么笨。
天色已暗,徐杉和陈维达,以及他们的三个小弟悄悄来到附近的巷子里。身份没有曝光的阿源见情况不对,把手伸进外套里,打开手枪的保险,左顾右瞧之后,才佯装逛街似的跟在他们后面。
陈维达倨傲地走在前面,根本不在乎有把枪抵住腰际,只恨徐杉破获他的报仇行动。柳家的人全都该杀!自从他在科特迪瓦跪在地上痛哭哀求被买通的抢匪之际,这个念头当下就萌生了。虽然那批抢匪拿了他的钱,而且帮他找一位替死鬼焚尸,让他逃过一劫,然而这个念头却随着时间越来越浓烈。
原本他希望陈绍裕能当他走私集团的接班人。但是,结果却让他失望!陈绍裕不敢杀柳艾琦就算了,反而买通玛丽亚在柳艾琦的房间装随身听,制造一连串相当非常十分很无聊的闹鬼事件。
他气,他气这个没有用的儿子,他气自己居然生出这种废物!
最后他只好叫华勒西来台湾下手。没想到华勒西没有直接杀死柳艾琦和施秀青,却跟陈绍裕一个鼻孔出气,继续玩闹鬼的无聊戏码。接着因邓雅伦碍手碍脚而杀了她,还是惨无人道的分尸,引起警方高度重视此案,才有接下来的一连串逮捕行动。
他气,他气这个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养子!
陈维达认为台湾警方约谈陈绍裕和华勒西,肇因于邓雅伦的分尸案。突尼西亚的警方调查他的餐厅,是为了柳艾美的案子。他却没想到华勒西是个性变态者,导致台北﹑艾克斯和蒙彼利埃连上线,而且大胆猜测程志宁就是陈绍裕的父亲陈维达。
也正因为他以为警方不晓得他就是陈维达,更不知道他跟柳家的仇恨,才揣度警方把全部心力放在华勒西身上,不会暗中保护柳艾琦。而且,华勒西已通知他大批警察在板桥围捕他。因此他才大胆站在大厅,先杀了柳艾琦,然后狙杀施秀青,偷渡离开台湾。
陈维达见到这条巷子没什么人,更不是无尾巷,就不愿再走,面无表情地说。“徐杉,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死,而且还回到台湾了?”
“呵呵……你的宝贝儿子跟那个变态手下从法国闹到台湾,而且全都针对柳家,台湾的媒体天天报导,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事呢?当时我就猜想你应该没有死,这些行动全是为了报仇。刚刚我看了新闻,条子在板桥没有抓到你那个变态手下,我想他可能会来这里杀害艾琦,就赶来了。哈!没想到你真的没死,而且还被我注死堵到!”
“干!算我倒霉;陈维达气愤地朝地上吐口水,然后睥睨着他。“这是我跟施秀青的恩怨,不关你的事,你不要来搅局好吗?”陈维达最后用平缓的语气说。他的心里明白的很,柳家才是首要目标,屠杀之后,有机会的话再找徐杉算这笔帐。
“柳旭威已经死了,你的仇也报了,干嘛不回非洲当你的土大王呢?”
“他死了!呵呵……施秀青和柳艾琦这两个人还活着,我要她们同样体会被火焚身的滋味才行。”陈维达满脸杀意地说。
“柳旭威在南非一样被火烧死,死的很惨,气该消了吧!不管怎样,我们也是因为多年的好朋友,当年才一起开公司,何必要赶尽杀绝呢?”徐杉努力压住怒火,希望能淡化他的仇恨。
“呸!什么多年的好朋友!”陈维达怒气冲冲地说。“咦!施秀青在科特迪瓦找人杀我的事,她应该认为你一定猜得到,怎么没杀你灭口?又可以赚一笔保险金。”陈维达狐疑地瞅着他。
当年要杀他的人居然是施秀青,不是柳旭威!徐杉面不改色的想着。“唉,我当时也干走私你也知道,后来有人向警方通风报信,所以我被关进牢里,这样你满意吗?”徐杉不耐烦地说。“我们都老了,也到了享福的年纪,不要再记恨了。你希望这把年纪还被关进牢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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