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不能再保留了,华勒西的养父程志宁是不是你父亲陈维达,他在科特迪瓦根本就没有死对不对?还有,他带了多少人来台湾?”
“欸,他的确是我爸。他除了华勒西之外,还有三个保卫队的队员,以及叫詹哥的军师。他的价值观已经完全偏差了,非要杀死施秀青和艾琦才肯歇手。”
“保卫队和军师;小队长哆嗦地说,然后拿起对讲机向副局长报告。
虽然副局长已经从老林的口中获悉推论没错,但是没想到还有什么保卫队与军师,这下子原本的计划全都出错。而且,录像带和目击者皆显示包括陈维达这一批人马只有三个人,华勒西在五股,另外两个人在那里呢?
“我问你,柳家闹鬼的事是不是你的杰作?”小队长蹲下来说。
“欸,我爸要我杀了艾琦,我根本下不了手,因为我还有一点人性呀!”陈绍裕轻咳了一声,才继续说。“后来我买通了玛丽亚,让我在施秀青不在家的时候溜进去装随身听。有时我就在外面摇控随身听,有时我就潜进艾琦的房间,用力掐住她,让她认为是鬼压床。当我被你们监视之后,就由玛丽亚装神弄鬼。”
“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聊吗?什么事也没有解决;帮他包扎的刑警摇着头说。
“呵呵……”他边咳﹑边笑。“我就是要她把闹鬼的事说出去,除了能引来老林管闲事之外,也许能引起你们的注意,让警方插手,又让施秀青能有所防备,赶紧送艾琦离开台湾。”
“唉……你干脆直接暗示就行了。”小队长说。
“你说,如果我还要命的话,能够暗示吗?我只能用这一招拖延时间,引起注意呀;陈绍裕忍不住哀伤地说。“虽然终于引起老林的注意,你们也插手了,但是……艾琦可能已经丧命了。”
“你父亲原本想在协会杀她,但是柳艾琦逃过一劫了。”小队长说。他在前来这里的途中,已接获艾琦安全离开协会的消息。
“你可以完成我的心愿吗?”
“救护车就快来了!那点伤死不了的,你还必须当我们的证人。”小队长用揶揄的口吻才鼓励他。“你还知道什么秘密吗?”
“我在艾琦她家附近租了间房,我想……”他喘了口气。“我爸可能要利用艾琦回家的途中绑架她,然后带到那里……”
“那间房子在那里?快说呀;小队长没想到还藏着一间准备屠杀的房子,吓得拼命摇晃陈绍裕的肩膀。
但是,陈绍裕已经昏迷不醒。
“救护车来了;刑警跑了进来喊着。
尾随在后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匆匆跑来,他们小心翼翼地合力把陈绍裕抬上担架,送上救护车。静谧的夜空,再次传出鬼哭神嚎的声响。
小队长只让医护人员简单包扎伤口,便率领队员搭乘当地派出所支持的警车赶赴新店。
当副局长接获小队长的第二次报告,吓了一大跳,急忙连络埋伏在柳家附近的警察,而负责监视的警察正纳闷为什么柳艾琦还没有回家?副局长直觉完了,随即打电话给负责保护柳艾琦的女警,却连络不上。他这才惊觉又被陈维达捷足先登,柳艾琦和女警可能被保卫队或军师带走,凶多吉少!
这一连串的事件全是跟时间赛跑,真相也随着时间浮上抬面。然而,项目小组却都在事后才挖掘出真相。
副局长瞥了一眼手表,施秀青所搭的班机应该到了。而且当华勒西在板桥逃脱时,小队长就用无线电命令另一组人员记得到机场接施秀青,当时华勒西正开着偷来的警车,当然知道施秀青几点会抵达中正机场。如今,已知的歹徒全都下落不明,柳艾琦和女警生死未卜,施秀青回来了,又无法研判陈维达的行动,人员该如何调配呢?
现在最严重的问题,他们的手中是否有火箭筒?陈维达不是台湾的黑道,不必忌讳什么,可以直接轰掉施秀青的座车,再偷渡离开台湾,回到谁也抓不了的非洲,继续做他的山大王。
副局长望着黝黑的天际,重重叹了口气。他打电话给台北县县警局的局长和刑事局局长,请求支持和出动维安特勤小组。因为歹徒连冲锋枪都敢拿出来朝警方扫射,而且华勒西和陈维达已经心理变态,可能把台北的水泥丛林当做非洲的丛林,跟警方大火并。
他的脑子已经紊乱了,无法清晰仔细思索,时间又一分一秒地消逝,他逼不得已只好再打电话给老林,请他帮忙思考那批游击队下一步的行动。
老林不管乘客的招手,把出租车停在璀璨的霓虹灯下,再次努力忘记自己的身份,把自己当做华勒西。
为什么我那晚没有杀害艾琦?最大的可能性因为艾琦双眼失明,在社会上所受到的遭遇跟母亲一样,才下不了手。但是,一心把恨意灌输到我灵魂的养父却斥责我跟陈绍裕一样没用。不!我跟那个连在威尼斯也杀错人的娘娘腔绝对不同。我一定要在养父面前挽回对我的信心才行,不然就算我杀了陈绍裕,他也不会把我当做接班人。
所以,我必须杀死柳艾琦!除了为未来打算之外,也是一种自我肯定,对女性仇恨的宣泄,甚至是克服自己懦弱的性高潮。而且,必须在今晚下手。如果让警方知道所有的内幕,他们一定会把柳艾琦藏起来,甚至送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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