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奸杀柳艾琦!
老林的双手狠狠搓揉着双颊,猛然抽了一口烟,把华勒西的灵魂从脑海中踢开,换成陈维达。
柳旭威企图在科特迪瓦杀我诈领保险金的事,施秀青一定知道,甚至是共谋。柳旭威已经死了,但是还有施秀青和她的女儿让我宰杀。我要负责杀谁呢?施秀青是我今生的仇恨,而我这些年拼命活下去,目的就是要亲手杀死当初害我的人。柳艾琦只是死亡的战利品,就让华勒西去动手好了,而且他也这么盼望。
施秀青,我来了,我要让你尝尝焚尸之苦!
老林猛然睁开了眼,累出一身冷汗。他想吸一口烟,让自己的灵魂重回这具肉身,凝结的烟蒂却剎时崩塌下来,跌散在他的裤子上。他也顾不得拨开烟蒂,急忙打电话给副局长道出他的揣测,尤其要逼问施秀青她们当年打算如何害死陈维达。
副局长接获老林的报告,随即把手上的警力,以及已经出发支持的维安和霹雳小组兵分两路。一支前往追捕华勒西和拯救可能尚未丧命的柳艾棋与女警,另一路赶往柳宅埋伏。
然而在警力有限的严苛条件下,以及不晓得陈维达是否会在今晚动手的问题点上,副局长只好把大部份的干员安排在追查变态狂华勒西身上。
施秀青步出海关,刑警潘家勋和阿鼎立即迎向前去。
“施女士,我们来接你。”阿鼎神色严肃地说。
“又发生什么事了?”施秀青紧张地问道。
“先上车再说好吗?这里不方便讲话。”潘家勋说。
施秀青神色惶然地拖着登机行李箱,胆颤心惊地夹在他们之间朝外面走去,只是她不晓得四周还有五位便衣刑警戒护。
为了不让陈维达起疑,她们搭了民营停车场的交通车来到停车场,然后一起坐进施秀青的奔驰车,只不过司机换成另一位刑警小胡,随时准备在高速公路狂飙。两部没有记号的侦防车分别在奔驰车的前后面戒护。
“施女士,陈维达你应该还记得吧。”潘家勋等到奔驰车启动,立即问道。
“陈维什么的,我不认识。”施秀青撇过头去,斜睨着窗外黝黑的世界。
“施女士,最好跟我们说实话。实际上,陈维达在科特迪瓦没有死。”
“什么?!”施秀青转过头来,神情相当惊愕地凝看潘家勋。
“没错,他没有死,而且现在就在台北,正等着杀你。不然我们来接你干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施秀青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一味地摇着头。
“柳艾美就是他派人杀的,邓雅伦因为碍手碍脚,也被杀死。失踪的玛丽亚,早就被买通了,最后被杀人灭口。柳艾琦,下午的时候也差点被他杀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艾琦没事吧?”施秀青张大眼睛,拼命摇晃着潘家勋。
“最新消息,她现在下落不明,可能已经被陈维达的手下抓祝”
“阿!”施秀青整个人瘫软下来,微启苍白的双唇发愣。
“当年你跟柳旭威是计划怎么杀他的,你一定要跟我们讲,我们才知道他的下一步行动是什么?”
“……”施秀青阖上了眼睛,缄默不语。
“你真的什么都不说?”
“我跟我丈夫没有杀他,他是在科特迪瓦遭到抢劫被杀,不关我们的事。”
“喔!那我们的情报就是错喽,你跟陈维达完全没有关系。好吧,我们就把你送回家,撤出所有人,让你一个人在家里等他来杀你。嗯,他忍了那么多年,肯定会先好好凌虐你,再杀掉你,最后碎尸万断。”潘家勋不屑地说。
“这些话是刑警应该说的吗?”施秀青怒不可遏地说。
“喔,我忘了,你根本就没有杀他,所以很安全才对。柳艾琦也应该没事,他只是约柳艾琦去吃饭而已,晚一点就会安全送她回家。”
“你……!”施秀青咬牙切齿地说
“我什么我!我们就是因为认为陈维达没有被你杀死,才回来找你报仇,在围捕的过程中好几名警察因而受伤,你还要我怎样!他的手下是拿冲锋枪扫射呀!陈维达在非洲是走私贩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既然事实不是这样,算是我们枪白挨了,在下个交流道我们就下车,不再保护你,让陈维达大大方方约你去聊天。”
“……”施秀青气得浑身发抖,指甲狠狠戳进指腹里。
“你要活﹑还是死,全在你的一念之间。陈维达已经恨到有点变态,因此我们认为他会用当年被杀的方式,做为下一步报复行动。”
“施女士,你说了,我们才知道要怎么做。你不说,我们只有挨打的份,根本不能预防呀。而且你一直否认的话,我们也只好撤离了,你的下场会怎样,你应该很明了。”阿鼎语重、心讦谯地说。
“其实,当年的案子发生在科特迪瓦,而且陈维达又没有死,我们根本不能对你怎样。你顶多是在柳旭威的生前听他提起这段往事而已。”潘家勋拼命压下狂烈的怒火说。
“唉……”施秀青重重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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