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算刑事局局长来也一样搞不清楚。正面攻坚和后面围堵就由他们负责,这一点副座有把握掌控情势。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你带一队刑警在巷子的另一边支持副座,另外请你派几个人让我在这里指挥,现在也只能看到洞就堵了。”老林满脸无奈地说。
“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呢?”反正你又不会跟我抢功劳!这句话小队长当然不可能讲出来。“我去叫赵斐楠带几个弟兄给你指挥。”
“对了,请在家的住户都亮起灯光,不然我们会处于劣势,天晓得他们手中有什么东西,比如夜视镜。”
“说的也是。”小队长急忙派刑警乔装为路人,挨家挨户按电铃,同时征求住户的同意,调派神枪手前往楼上埋伏。
因为大批警察赶赴新店,所有新闻媒体不发现也难。为什么警方要如此劳师动众呢?想也知道是准备追捕重大枪击要犯,对象更可能是下午逃逸的华勒西。
这种头条中的头条新闻谁也不肯放过,于是一辆辆SNG车分别朝这两个可能的地点狂飙而来,希望能在第一时间拍到警方攻坚的画面。
奔驰车靠近柳家了。
陈维达正坐在停放在附近的出租车,行李厢里面是被捆绑的司机。
他认为徐杉是个黑道角头,应该不会立刻向警方告密才对,除非施秀青再次遭受危险。而且就算说了,谁也无法料到在行迹败露的情况下他居然会立刻下手,而不是为了安全起见而把计划延后。
他看到施秀青的奔驰车缓缓驶进巷子,血液也随之沸腾起来。
车库的铁门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冉冉打开,奔驰车开了进去,铁门像只铁兽的巨嘴阖上。潘家勋他们立即把子弹上膛,扭开保险。
施秀青深吸了口气,走出轿车。阿鼎打开连通车库和客厅的门,潘家勋和小胡躲在门缝边,端起手枪瞄准客厅,确定里面没有动静之后,他们才闪到一边,让施秀青走进客厅,打开电灯,特地在窗口晃来晃去。而潘家勋他们躲在阴暗的车库里,手枪分别瞄准客厅和楼梯间。但是施秀青在心里却嘀咕着,警察那有这样保护人的,分明把我当做枪靶!
为了预防万一,警方揣测如果陈维达要硬干的话,不会一枪解决施秀青,这样就太便宜她了,非要凌辱折磨之后才下手焚尸。因此才要她站在落地窗前面,让陈维达看到她回家了。
不过,前题必须是老林的角色转换正确,而且施秀青对当年的行动没有任何隐瞒。如果施秀青故意隐藏一些事情,也是她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
陈维达走出出租车,阖上眼睛吸了口沁凉的空气,再把心中的怨恨重重吐出来。
他,抬头挺胸,大步朝柳宅走去,不在乎前方迎面而来的男人是不是警察。
而这位男人即是便衣刑警,他就这样跟陈维达擦身而过。因为天色昏暗,便衣根本不晓得旁边的男人就是陈维达,就算是灯光通明,来不及拿到陈维达照片的刑警也不知道要抓的人就近在咫尺。
埋伏在柳家附近的刑警,凭着两旁的屋宇所散发出来的灯光发现有人提着东西靠近柳家。但是街灯要死不死全都熄灭了,他们又没有夜视镜,无法获悉那个人究竟是谁。
“大仔,如果那个人是陈维达的话,为什么只有一个人呢?其它人在那里?”赵斐楠经由对讲机听到消息,轻声询问老林。
“施秀青的话可信度有多少?她有没有死到临头了,还刻意隐瞒一些事情?”老林咬着唇说,同时研判重新认识的施秀青究竟是怎样的人。
刚才赵斐楠已经气鼓鼓地对老林讲诉施秀青在回台北的路上所说的供词。一旁的几位便衣刑警不禁露出气愤的表情,就是施秀青隐瞒了太多的事情,才造成研判一错再错,导致同僚受伤。
两位支持的当地派出所警员则漾着惊讶的神情,心里嘀咕着没想到在自己的辖区里,竟然住着如此凶狠的一家人。即使施秀青坚称当年的事全由她的丈夫一人所为,但是他们直觉施秀青肯定脱不了关系。
“大仔,你有穿防弹背心吗?”
老林的眼睛仍然望着天空,一手挥了挥,示意赵斐楠别打断他的思索。
赵斐楠晓得他正陷入沉思,于是压低嗓子对那两位警察叮咛,如果一旦这一边发生枪战,要先保护没有穿防弹衣的老林。
警察点了点头,不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防弹衣。
如今可以确定男人的目的地极有可能是柳宅,蜡烛两头烧的副局长不得不下令行动。
霹雳小组和维安特勤小组的人员轻轻拉开车门,弯着腰,蹑手蹑脚地朝柳宅快速移动。
在亮晃晃的公寓里,在凝结狰狞的氛围中,柳艾琦动作相当缓慢地拿起拐杖,打算弹出杖底的剑刃。
“嘿嘿嘿……你别来这一招了,我还不知道里面藏着一把剑吗?现在这里灯光很亮,我又拿着手枪,所以我占上风。”华勒西亢奋地说道。“你还是自己脱衣服吧,让我享受一下观看被害人浑身发抖脱衣服的快感,不然每次都是我脱,太乏味了。”
詹哥的双手在胸前交迭,冷漠地观看这出戏。但是他对眼前这个变态者,已萌生杀意,打算事后借刀杀人,免得养虎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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