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哀嚎声之后,外面又恢复平静。他猜想警方已经撤退了,才撩开外套,端起藏起里面的AK47步枪,大剌剌地走进客厅。
潘家勋一听到手榴弹的爆炸声,直想着,一败涂地了!
陈维达大剌剌地走进来,连瞧他们一眼都懒得看,就直接走到玛丽亚的房间,朝木门扫射。不过,他的心里很干,又少赚一笔钱了。原本他走私这批军火进来时,就忖度着要杀死柳家所有人根本不需要那么多枪械,剩下的就打折卖给台湾黑道,大捞一票。如今少了一颗手榴弹,让他少赚不少。
虽然陈维达就在潘家勋他们身后,但是楼梯间有两只手枪不时朝他们射击,他们根本不敢回头朝陈维达开枪,只能急忙朝对讲机喊着。“里面”真的”有埋伏呀;
副局长、小队长、老林等,全都听到潘家勋的喊叫,然而他们却只能漾着凄苦的眼神望着柳宅。知道已经太晚了、太晚了!
陈维达躲在墙后,用枪托撞开千疮百孔的木门,然后蹲了下来朝里面射击。阿鼎早就在第一轮的扫射中受伤,这一轮则让他因公殉职。
陈维达晃了进去,朝床铺底下开了数枪,再把床挪开,没有发现人。他从鼻孔鄙夷地轻哼了一声,然后站在一个木质的衣橱前面,双手端起AK47,漾着死亡的笑脸扫射,直到弹夹空了才歇手。他换了一个弹夹,把几乎被打烂的衣橱打开,施秀青满是弹孔的尸体滚了出来。他用鄙夷的右脚把施秀青的尸体踢翻过来,朝她的眼睛各开一枪,再把她的双脚射断。
老林的揣测没错,陈维达果然用施秀青夫妇当年谋杀他的方法追杀施秀青,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但是施秀青明知危机四伏,却不愿意说出实话,造成全盘皆输。当年她谋害陈维达的计划就是里应外合,事先派人躲在陈维达的房间里,暗中观察屋里的动静。其它人则从大门冲进来,让陈维达无路可逃,非死不可。
只是当老林重新思考施秀青的为人,怀疑她肯定避重就轻时,已经晚了一步。
为了安全起见,当陈维达带领手下来到柳家附近时,就先剪断路灯的电线,街道顿时一片漆黑。然后他慢慢开着出租车,前后车门开了个小缝,接近柳家时阿荣和阿源迅速跳车,在出租车的掩护下拿起陈绍裕所提供的复制钥匙和门卡快速打开大门,溜了进去,捺下尚未更改的密码,悄悄打开客厅的门,躲在里面埋伏。这一切,就是非把施秀青至于死地不可,就像当年她对待好朋友那般!
陈维达原本的计划是打算等施秀青回家之后,在柳家一并把她们母女俩杀死,然而一连串的突发状况,逼得他把计划一变再变。
当阿荣他们在二楼听到客厅传出声音时,就把不易被发现的针孔摄影机伸出楼梯间,一位趴在二楼的楼梯口挪动连接镜头的蛇腹管,另一个则观看小型屏幕。在便宜的高科技帮助下,客厅的情况一目了然,包括阿鼎请施秀青躲在玛丽亚的房间,两位刑警拔出手枪在客厅戒备等,再用手机通知外面的陈维达。
陈维达一接获报告,便想到那三位警察应该和施秀青一起搭车进入。
然而,为什么会有警察保护施秀青呢?可能性就是因为玛丽亚的尸体被发现之后,施秀青请求警方保护。不然就是徐杉向施秀青通风报信。倘若是后者,施秀青一入境就必须接获徐杉的通知,然后立即跟警方求援,而且警察当下就派人到机场护送她回家。警方的动作不可能那么快!因此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前者。
陈维达相当固执做出这样的结论。因为仇人现今就在屋里,他苟延残喘了那么多年,就是等待这一刻,满溢的仇恨逼使他不能再拖一分钟。对他而言,看着仇人多活一分钟,等于自己在身上割一块肉那样痛苦与自责。何况她就算有警方保护,顶多也只有这三个人而已,绝对不敌他们这三个成天在枪口下讨生活的亡命之徒,因此他才大胆走进柳宅,而不是命令先行撤退。
他恨!他恨施秀青这么简单就死了!若不是里里外外都有警察,他原本要好好凌辱施秀青,让她在疼痛中慢慢死去,最后才将她焚尸。如今却是乱枪把她打死,叫他这几年的恨往那里发泄呢?
他既激动又愤怒地拿起汽油桶,龇牙咧嘴地瞪着施秀青,彷佛要把仇怨掏干似的拼命摇晃汽油桶,把汽油淋在她身上。他甩开空桶子,深吸了口汽油味,才走出去,然后满脸鄙夷地转身朝尸体开了一枪,烈火随即吞噬宁死不吐实情的施秀青。
在枪声仍然回荡的公寓里,华勒西以为是詹哥开的枪,忍不住破口大骂。“干!你开什么枪呀;
“华勒西,看着我!”柳艾琦怒火中烧地说。转过来﹑转过来,我才能使用喷雾剂!
詹哥随即撑起身体,准备朝企图爬起来的女警开枪之际,Joy却猛然朝他的手咬下去,他痛得咬紧牙根扣下板机,原本瞄准女警头颅的子弹击中她的右肩,没有穿防弹衣的女警哀嚎了出来。詹哥一边奋力推开Joy,一边扬腿踢了过去,早已握不住的配枪随之飞离她的手。
就在女警往后跌躺之际,她忍着痛楚往左扑去,左手抄起杖尾。而Joy报复似的朝詹哥的大腿咬下去,他痛喊了一声,气愤地朝Joy开枪。女警为了活命,迅速把杖剑伸向前去,跃向詹哥。
“干!直接杀你算了;华勒西转过头来,怒不可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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