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叔,”刘芷馨一见周老板就非常高兴,她感激地说,“深更半夜还辛苦您,真过意不去!”
“这没什么,你父亲是我的兄弟,你就是我的侄女,自家人不用客气的!”周老板说,“你的情况李先生都对我说了,你爹和你哥都是善良的老实人,我相信他们是绝对不会去杀人的!来吧,侄女,快上车,我这就送你进城去找吴探长,弄清血案的真相为你父兄伸冤报仇!”
“泊舟哥,我走了,你要多保重,”刘芷馨深情地望着李泊舟,说,“陈莉萍为人阴险毒辣势利泼辣,你快离开她,否则她会害了你的!”
“这事我有分寸,芷馨你放心吧!”李泊舟动情地轻拍了拍芷馨的香肩,然后对周老板说:“周老板,辛苦您了,您就将她送到鹤云市的雨克私人侦探所去吧!”
“你放心,泊舟老弟,”周老板爽快地答,“保证误不了事儿的!”
依依挥手,刘芷馨怀着感激的心情,告别李泊舟坐上了马车。“走喽——驾!”周老板鞭子“啪”地一挥,马蹄声嗒嗒,车轱辘轧轧,马车牵着李泊舟长长的心缕和视线,顶着寒风,扬起烟尘,消失在了漫漫的夜色之中。
第二天早上,阴头蛇陈之道睡得正香,却见他的妹妹陈莉萍,“大哥”“大哥”地在外面焦虑地大叫着疯狂地拍门。“什么事,”陈之道披衣起来,极不高兴地问,“搅破了我的好梦!”
房门外站着的,是神情惶惑、焦虑的陈莉萍、九叔和油嘴媒婆。陈莉萍一见陈之道,赶忙急心地叫道:“大哥,大事不好了,刘芷馨已经逃跑了!”
原来,油嘴媒婆与九叔这个老不正经的,假借为陈之道兄妹办事留住陈家大院,在一起奸宿鬼混到天亮。油嘴媒婆起来解手,经过刘芷馨的住处却见房门大开,里边床被冰冷箱笼凌乱,那儿还见刘芷馨的影子?油嘴媒婆告诉九叔和陈莉萍,三人见状慌了,连忙赶来拍陈之道的房门,向他报告这个坏消息。
此时黎慧兰也穿衣起了床,跟着陈之道和九叔等人心慌意乱地来到刘芷馨的房中。这里果然已是人去房空,黎慧兰见刘芷馨已经平安逃出,想到自己不久也将脱离陈家大院这个魔窟,不禁暗自松了口气。
“陈大、陈三和刘小苟这三个草包呢?”陈之道气恼地问,“你们快去将他们三人给我拖到跟前来!”九叔和油嘴媒婆领命,立即将满身酒气、昏睡如猪的陈大、陈三和刘小苟这三个倒霉鬼半提半拽地拖了过来。
你别看九叔上了点年纪,又是族长和村长,但陈之道财大气粗,九叔时常吃他的用他的,还赌博嫖娼睡媒婆,有很多的把柄被陈之道抓在手里,所以九叔还是听命于他,做陈家的傀儡、帮凶、打手甚至是走狗。
“这三个草包值夜时竟然敢酗酒,现在酒劲儿还未醒呢,”此时九叔和油嘴媒婆将陈大、陈三和刘小苟拖来,忿忿地说,“之道,我们收拾刘家的一条好计,竟然给这三个混蛋给毁了!”
“陈大,陈三,刘小苟,”陈之道又摇又踢地将陈大、陈三和刘小苟三人叫醒,狠狠地问,“我叫你们值夜看守刘芷馨,谁叫你们酗酒昏睡的?”
“当时天气又黑又冷,我们又饥又渴,”陈大惊骇地望着陈之道,战战兢兢地解释,“我们见刘芷馨乖乖地睡在房中,觉得平安无事,就去找了点酒喝……”
“喝酒喝酒,喝你娘的个死!”阴头蛇陈之道狠狠地踢了陈大、陈三和刘小苟三人几脚,“刘芷馨现在逃跑了,你们看这事该怎么办吧?”
“啊?刘芷馨她逃跑了?”陈大、陈三和刘小苟三人闻讯立即瘫软在地上,浑身的酒劲儿顿时被吓醒,“这,这……”
“你们收了哈巴东的钱,又让刘芷馨逃出了陈家,”黎慧兰也装作十分惊恐地嘀咕一句,“哈巴东那老光棍刁蛮又撒泼,岂会轻易放过你们?”
“糟了,大哥,”陈莉萍也惊慌失措地叫道,“到时如果我们没人交给哈巴东,他到我们家来搅横闹事怎么办?”
“这事我会不知道吗,谁要你们多嘴?”陈之道叫骂着又狠狠地踢了陈大、陈三和刘小苟几脚,气急败坏地叫道:“还如死狗般地癞在这儿干什么?去找,你们统统都给我去找,找不回刘芷馨,看我怎样收拾你们!”
“是,是!”陈大、陈三和刘小苟惊恐万状地从地上爬起来,冲出陈家大院前去找人。就连老奸巨滑的九叔和油嘴媒婆,也不愿留在这里看陈之道的脸色,借故出去找刘芷馨,悄悄地溜了出去。
整个早上,陈之道、陈莉萍兄妹都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茶水不思,饭菜不香,抓脑挠腮、颠来踱去的呵斥这个,叫骂那个,一点儿主意都没有。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陈大、陈三、刘小苟,和九叔、油嘴媒婆相继回来了,但他们一个个都是空着双手,垂头丧气的,样子像一只只发了瘟的鸡。虽然他们将小陈庄和柳林镇全都搜了个遍,但还是连刘芷馨的影子也没找见。
“我们将小陈庄和柳林镇全都翻找了个遍,”九叔、油嘴媒婆、陈大、陈三和刘小苟齐声说,“都没有找到逃跑的刘芷馨!”
52书库推荐浏览: 唐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