呷一口“炮打灯”烈酒,捏动着手中的那对小钢球,望着地上陈莉萍的碎尸残片吴探长也心情复杂,想得很多:裸尸奸杀,威逼诈婚;货郎丧命,李代桃僵;警官法官双受贿,刘氏父子成死囚;陈之奎桂林遭擒,陈之道兄妹投河;哈巴东夫妻涉险,陈莉萍被炸身亡——这,也许就是他近年来所碰到的最离奇、最诡秘、最凶险的奇案了!幸亏推理得对,预防得早,布置恰当,否则将要流更多的血,死更多的人啊!人们都尊称他为私家名捕,桂东神探,谁又能体会得到他心中的难处,理解他难以对人明说的隐衷?名气越大压力越重,破案越多挑战越多,以后碰到的奇案将会更奇,碰到的凶手也将会更加阴险凶残——这些,都是他不想碰倒但却又偏偏要碰到、想歇都歇不下想丢都丢不了的事情啊!对未来,他既充满信心充满希望,又充满担心和忧郁。因为除暴安良、惩强助弱的决心,维护正义、确保百姓平安的抱负,鞭策、激励着他前行,明知名探不好当,前途凶险,但还是不得不当下去,不得不干下去啊!
“探长,吴探长,”就在这时,却见他的助手小马,高声叫着从那边跑了过来,“我们那边的事情结束了,你们这边呢?”
“陈莉萍妄图用手榴弹来炸李泊舟和刘氏父女,结果被李泊舟将冒烟的手榴弹反投回去给炸死,碎尸当场!”吴探长将这儿的情况告诉了小马,然后问他:“小马,你们那儿的情况怎么样?陈之道被抓还是被击毙了?”
“陈之道举刀欲杀黎慧兰,被哈巴东舍身上前将刀给挡住。黎慧兰和她肚里的孩子得救了,但哈巴东的脊背心却被陈之道给刺了一个大血洞,”小马将他们那边的情况简略地向吴探长报告,“后来两人血战,哈巴东用手死掐陈之道的脖子,陈之道用锋利的尖刀拼命地刺哈巴东的胸腹,他俩死缠成一团拼命搏杀谁也拉不开。拼到最后,陈之道被掐死,哈巴东也含笑九泉——这对善恶迥异的情敌就这样同归于尽,即使是到死也我掐着你你搂着我两人舍不得放开!”
“唉,恨能使人疯狂,爱能使人无畏,爱与恨激烈地碰撞,就能产生奇情、奇恋甚至是奇案!”吴探长再喝一口“炮打灯”,人已经隐隐约约的有了七八成醉了,像是喃喃自语似地说,“在很多情况下,爱与恨同生同灭,善与恶共存共亡,都不是客观事物的必然,但又常不得已而为之啊!小马,奇案破了又出,战斗正未有穷期,我们肩上的任务将更艰巨,我们前面的道路,将更坎坷曲折,艰危凶险啊!”
“是的,探长,”望着自己钦佩、崇敬的桂东私人名探吴雨克,小马的心中也升腾起一种冲天的豪气,“跟着您,破案擒凶为民除害,我责无旁贷,义无反顾!”
说着他们两人一起抬头,仰望着霞光熹微的东方。经过一番生与死、正与邪的激战,寒夜尽管还未到尽头,但春晨的曙光,已经越来越近,越来越浓……
2007年7月15日星期日上午9时36分写毕。
第 12 卷
第98章:第一章、砍掉你的脑袋
第一章、砍掉你的脑袋
作者:唐玉文
大刀一挥,刀光一闪血花一迸,脑袋就从脖子上飞落下来,咕噜咕噜,滚去好远。
头颅滚落,脖颈上标起血柱,无头的身子就这样喷着血前行几步,方才扑通一声俯身栽倒,挣扎几下,僵硬在血泊之中。
手握血淋淋鬼头大刀的刺客,就站在无头死尸的跟前看着,直到它僵硬停止了挣扎,他才狠啐一口:“敢跟我主人较量,我就砍掉你的脑袋,让你知道他的厉害!”说着提刀闪身而逝。
死者叫巴三,会拳脚有几分武功,是福船镇欺男霸女、偷蒙拐骗的一个地痞无赖,无人敢沾也无人敢惹,可是如今,却被人砍掉脑袋,尸首异处。
这只是一个连环血案的开端,接着,林大,苟二,刘独眼,皆相继被人砍掉脑袋,死于非命。
林大、刘独眼等全都是桂东郎蛮山福船镇的利害脚色,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枪有枪,可是现在却接二连三地被人砍掉脑袋,命丧黄泉。甚至,死时连砍他们脑袋的人是谁,为什么要砍他们的脑袋,也不知道。
这接二连三的砍头血案的发生,尸首分离的死尸的出现,弄得福船镇人人自危,惴惴不安。都不知道下次挨砍的人是谁,会不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大家揣测:难道凶手和这些人有深仇大恨,为报血仇这才连开杀戒,手段残忍,刀砍人头?!
这是1945年的夏天,兵荒马乱,灾祸连年。
夏天的夜晚,向来都是相当的闷热、枯燥的。而凶手觉得,在这样的晚上杀人,砍人脑袋,更加刺激,更加过瘾,更富于冒险性和挑战性。
“醉一乡”酒楼,是福船镇最大最繁华的酒楼。这里有名厨主理,靓妹服务,高档,奢华,而又脂粉味儿极浓,是男人们融金销魂、放纵情欲、花天酒地的最好去处。因此这里夜夜笙箫,时时繁华,男人粗犷的叫骂与女人娇嗲的浪笑掺和在一起,令人恹憎。
胡又闵是福船镇的一个与巴三、刘独眼等死鬼齐名的有钱的硬棒棒,此时正在暗中与人洽谈一笔大买卖。因为买卖即将成功他又可挣到不少的光洋,因此志得意满,趾高气扬,禁不住就到“醉一乡”酒楼来潇洒潇洒,放纵放纵。因为这里有他的小相好,有他含着怕化了、捧着怕碎了的靓妹儿小妖精。
52书库推荐浏览: 唐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