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个子高大、满心淫欲的胡又闵哪里会知道,自从他掖着钱袋踏上酒楼的台阶、进入包厢与他心爱的娇媚小妖精把酒言欢、逗笑调情的那一时起,一个躲在黑暗墙角、手握锋利鬼头大刀的神秘人影,就盯上了他的脖子,盯上了长在他脖子上的那颗脑袋。
本来,脑袋和脖子连在一起,人才能活命。如果脑袋与脖子分了家,人就要丧失性命魂堕黄泉。可是现在这个手中握着锋利鬼头大刀的诡秘的人影,却要用手中锋利的大刀,准备将正在屋里大碗喝酒、与小妖精浪笑调情的胡又闵的脑袋,从他的脖子上砍下来。要他与前面的巴三、刘独眼等人一样,身首异处,命丧黄泉。
一碗接着一碗地喝酒,一句接着一句地逗笑,正当胡又闵酒足兴起,准备和小妖精一起搂抱着进入包房,共享鱼水之欢时,他的一个贴身护卫,突然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在胡又闵的耳边低语数句。胡又闵听了大惊失色,赶忙将依偎在他怀里的小妖精推开,绷着脸儿撩开大步就往外走去。
“胡大爷,您别走,今晚就留下来陪陪奴家吧,”悄悄盯着胡又闵腰间鼓鼓钱袋的小妖精,紧紧地勾着胡又闵的脖子,直抛媚眼卖弄风情,哪儿舍得放他走?“我小妖精已经铺好了香床置好了香枕,你就让我再好好地服侍你一夜吧!”
“娘的小妖精,老子的魂魄都要被你给勾走了,你真会讨男人喜欢!”胡又闵伸手在小妖精娇嫩的香腮儿上用力地拧了一把,笑骂道,“不过,老子现在突然碰到了一件麻烦事儿急着要回去处理,不能再在你这儿耽搁了,得马上走!”
“胡大爷,我亲亲的老帅哥胡大爷,”小妖精此时真的就像是一个吸人骨髓、美艳无比的小妖精,“你这么一走,一会儿叫谁雇车请轿送我回家?我今儿个急着出来陪您走得匆忙,身上没带几个钱……”
“好你个小婊子,想问我要钱就明说嘛,何必要拐弯抹角地绕圈圈?”说着胡又闵从钱袋里掏出一大把叮当作响的光洋来,“这是两百块光洋,你全将它们拿去!明晚一定要设置好香床香枕等候老子,老子一定会前去受用决不爽约!”
“那奴家我可就等着了,胡大爷,明晚您可一定要来哟!”数着手里的钱,风骚贪财的小妖精将眼眉都笑弯了。然而当胡又闵与贴身护卫相跟着走出“醉一乡”酒店的大门时,她却冲着他俩的背影狠狠一啐:“胡又闵,死骚猪,你最好身首异处死在街头,一辈子也不要再来找我!”小妖精骂着,收好手中的这些叮当乱响的光洋,突然对着包厢的一间暗房拍了两下巴掌,就见从里边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白脸帅哥,将她拦腰一搂就啵啵啵啵不住地亲。
“胡又闵,你个老猪头,”白脸帅哥得意地亲着小妖精,上下其手,怒骂着胡又闵,“你出钱,我享乐,气死你这个猪头三!”
“如果神秘杀手也能砍掉胡又闵的脑袋就好了,”小妖精陶醉于白脸帅哥的亲吻,痴迷地幻想着说,“他死了,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和你在一起了!”
“他贪婪,又好色,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的钱财都装进他的腰包,将世上所有的美女都搂在他的怀里,”白脸帅哥妒嫉亦怨毒地预测道,“像他这样的人,想砍他脑袋的情敌、仇家肯定不少,命还会长吗?”
“小帅哥,”小妖精搂住他的脖子问,“老公牛走了,你能留下来陪陪我吗?”
“我有点儿急事去去就来,”白脸帅哥又啵地亲了一下小妖精说,“回来再和你玩亲亲!”
“小帅哥,我洗净花身等你,”小妖精痴情地盯着白脸帅哥的背影叮嘱道,“你可一定要来噢!”
所以,当了猪头三性命又危在旦夕的胡又闵哪儿会想到,他娇宠、贪爱着的靓妹儿小妖精,竟会背着他在后面与白脸帅哥偷情?并且两人全都眼巴巴地盼着他死?
混迹江湖这么多年,成为福船镇有头有脸的黑道枭雄,胡又闵自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不但杀过几回人,而且还数次逃脱过仇家凶猛的追杀,现在,即使是连杀巴三、刘独眼等多人的神秘杀手,要想砍下他项上的人头,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却说那个手握鬼头大刀、躲在“醉一乡”酒楼外面的角落准备砍胡又闵脑袋的神秘杀手,当胡又闵与他的贴身护卫走过自己跟前的时候,突然挥刀自后窜出来偷袭,凛冽的刀风飞快地刮向胡又闵的后颈窝。
这一招叫做“秋风扫落叶”,是神秘杀手砍人脑袋出奇制胜的绝招。他以为,此刀一挥,胡又闵的脑袋也会像巴三、刘独眼等人的一样,随风而落命丧黄泉的。然而,他这一回却失算了,胡又闵不但十分灵巧地躲过了他这致命的一刀,而且还反身出手,掏出一把又薄又长的尖刀,架在了神秘杀手的脖子上,厉声喝道:“别动,陈酉季!再动我就挥刀,砍掉你的脑袋!”
对方的脑袋没砍掉,自己的脑袋反而还有被砍掉的可能,更要命的是还被胡又闵叫出了他的名字瞧破了他的身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可把神秘杀手给吓呆了。“完喽!”他在心中哀叹着,手一松,紧握着用来砍人脑袋的鬼头大刀,也“当啷”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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