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极富有同情心地注视着贝德丽思的脸。美丽的容颜透出了几分惟悴,脸上还残留着一滴泪水。那肯定是一颗母亲对儿子思念的泪水。罗宾眼见此情此景,不由得怜悯这对母子的不幸境况。
“我要尽我所能地探知有关她们母子俩的所有情况。”
就在罗宾在那儿瞎猜瞎想的时候,那名红发男子不知什么时候飘然离去。
那名红发男子身手这般的矫健,让见多识广的罗宾吃惊不小。
“真让人搞不明白,他为何单要窃取那张50法郎呢?”这让罗宾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罗宾也小心翼翼地从帷幔后出来,从后门溜走了。
罗宾回到家中,在床上就那名红发男子及贝德丽思母子的事思前想后,居然睡意全无。
第二天清早,贝奈旦将来拜访罗宾,打算看望一下罗宾的伤势如何。然而,罗宾早已叮嘱下面,倘若是贝奈旦上门来找,就让他乖乖地回去。
“老爷吩咐过我们,他不打算见你。”仆人如实地对贝奈旦讲。
“他脚伤现在怎么样了?”贝奈旦非常关切地询问。
“伤势还很严重,据医生讲短时间内行走有困难。”
“那……我想见一见他,哪怕一眼也好,看完就走,行吗?”
“这样不好,贝奈旦先生,你过几天再来吧。老爷似乎动了真怒,特意吩咐过不再见你,肯定是你做错了事,要不然他不会发这样大的火。不过也不要紧,老爷对下面人一贯很照顾,我估计,你再等几天,他的怒火全消了,肯定会见你的。”
“那好吧,……过几天我再来。”贝奈旦很失落地走了。
仆人回到了罗宾的房中,见到罗宾将那只受伤的右脚跷在枕头上,好多张报纸散落在地上,估计罗宾看了不少。
“谁刚才来找我?”
“贝奈旦先生。”
“我再也不愿见到他,今生今世也不愿看见他,他已不再是我的手下了。”罗宾声色俱厉地对仆人讲。
又一天的午后,警官多彼尔前来拜访罗宾。他也是罗宾的一个手下,被派往巴黎警署担任内线。
多彼尔闻听罗宾的右脚受了伤,很是担心牵挂,便迅速赶来探视罗宾,闻听罗宾说并不太要紧,才把心放回肚子,坐在一旁与罗宾闲聊。
“目前,麦戴祎的伤势如何?”罗宾问。
“仍然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当警察赶去医院时,他仍然神志不清,不省人事。今天已从昏迷状态中苏醒过来。他刚刚苏醒,便有些疯颠地喊:“恐吓信!恐吓信!’我们问他缘由,他说接到一封恐吓他的信。因此我们去他的家中找寻,最后在保险柜的最下一栏,发现了那封恐吓信。”’
“信上是什么内容?”
“内容并不多,上面有这样几个字“你第一个死!”’
“用的是什么样的纸?”
“只是一般的信纸,并没任何特殊之处。”
罗宾开始琢磨起这封信来。从“你第一个死”来看,谋杀者大概要杀的不只一个人,但麦戴祎是他的第一目标。
他会是谁呢?他为何要写这封恐吓信呢?莫非也有人了解麦戴祎里通外国的勾当,由于气愤填膺,于是写了这样一封恐吓信,让自己的爱国之情得到发泄。
麦戴祎认为向他开枪射杀的就是恐吓信的书写者。他怎么会想得出是罗宾的手下向他开了那一枪。
这样的话,有人想杀麦戴祎。他会是谁呢?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这一切都像谜一样难解。
罗宾待彼尔告辞后,便在脑中左思右想着。
三天之后,罗宾尾随麦戴祎的夫人贝德丽思,走在前往医院的路上。他的右脚踝已得到康复。
不一会儿,贝德丽思便从病房探望麦戴祎出来,直奔火车站,购买了一张来返车票。罗宾也买了一张。
罗宾对贝德丽思的境遇充满了理解与怜悯。居然是一叛国投敌的“法好”的妻子,她对此毫无察觉,真是可叹可悲。
“贝德丽思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呢?为何偏偏要与麦戴祎结婚呢?并且还是对他那样的俯首贴耳。”
越想罗宾就越有要探知贝德丽思底细的冲动,因而尾随到这里。
贝德丽思在一个小站下了车,这个小站名叫摩得格耶。贝德丽思似乎对此地很是熟捻,穿街过巷走得自如。最后,她拐进一家点心店。不一会儿她出来了,手中拎着一个包。
罗宾接着尾随贝德丽思,最后她走进了葡萄园里的一栋房子。
罗宾来到了那家点心店,打听起有关那间房子的情况。
“是伊沙波尔小姐居住在那间房子。这房子并不属于她。她的姐姐经常前来看望。就在几分钟前她的姐姐还买了包糕点走了。没准,她们姐妹俩正吃得开心呐!”点心店的服务小姐这样介绍说。
而在一旁的店老板接着说:
“原来是葡萄园的看护人住在那所房子。战争一爆发,他就不知去哪里了。德国人轰炸巴黎之后,就有人前来租用那间房子。过了没几天,一位年轻的小姐就住进了这间房子,大概是房子被炸毁后,来到此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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