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的住所离此地相距甚远,便委托我替他照料。据说那位小姐在一次空袭中受了伤,并且伤势严重,行动非常地困难,因而天天在家。房子租出之后,有一个男人与我商量房租的事情。待到他与我制订好协议之后,走了就再也没回来。目前,就那位伊沙波尔小姐孤身住在那里。刚才她的姐姐来了,她一周来看伊沙波尔一次。”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
罗宾转身出了点心店,走近了那栋房子。
与此同时,一个邮递员过来送信,他将信件投入信箱,按了按门铃便离去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轻女子从屋内走了出来,从信箱内取出了信件,将信拆开阅读上面的详情。
当那名女子读完信后,便猛地一声喊叫,飞奔进屋内。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这样慌张惊恐?”罗宾在一旁思索着。
此后,寂静笼罩着整间房子,女人的谈话声也消失了。
“从那女子的尖叫声来判断,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信里写了些什么内容呢?”
罗宾一边在转动脑筋,一边向房子后面走去,到那里看见一个后门。罗宾使用万能钥匙将门打开,潜入了二楼,但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只见桌上扔着一封信。大概是匆忙之间,没有将信件收好或带走。邮戳所显示的是发信地卢南市。收信人一栏署名是伊沙波尔·蒙葛立小姐;寄信人一栏写明是佛立桑·度利逊少校;地址上写着卢南市罕特立医院。
罗宾急忙去看信上的内容。
尽管信上谈了许多事,但最有价值的一条是弗立桑有要事相商,他将于3点39分到达摩德派莱思车站,询问伊沙波尔小姐能不能前去接站。
罗宾打定了主意,要随这姐妹俩去摩德派莱思。
罗宾看了看时间,假若在这里上车的话,肯定要迟于信里所订的时间。不过,他假若去蓝勃立站上车的话,时间应当来得及。
因此,罗宾赶紧搭乘一辆出租车,令司机能开多快开多快。
司机由于利益的驱动,便风驰电掣地向目的地驶去。罗宾驶抵蓝勃立火车站时,那列火车也恰巧到站。紧急之下的罗宾哪里顾得上买票,直接从检票口跑到站台上。
因为蓝勃立是个小站,列车停站时间比较短,站长已立在站台上,高高仲起一只手,一边口中还吹着哨子,显示车快开了。
二等车厢可以称得上座无虚席。但是,车上的头等厢却仅有一位旅客。于是罗宾便进到了头等厢。此时,他的心才如悬石落地,总算赶上了。
有一个年轻的军官裹着军大衣在头等厢内睡觉。罗宾在那人前面找了个地方坐下,便扭头与那军官搭话。
“请问您是度利逊少校吗?
对方关于这句问话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只见那军大衣已松开,前胸不断有血流出。他的头在跟着火车一起左摇右晃。
他已经毙命了。
罗宾拨开他的大衣,赫然可见一处刀伤在他的前胸。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罗宾依然镇定自若。他快速地将度利逊少校的随身物品翻检了一遍,结果在度利逊少校的钱夹里找到一张便条,只见上面写着:
该是你了!
罗宾又在琢磨,伊沙波尔姐妹该在摩德派莱思车站等得心急火燎了,要是知道等来这样一个结果,不知该会怎么想。
罗宾迅速地从头等厢转到了二等厢,随便寻个位子坐下。
列车长很快发觉了度利逊少校的意外死亡,这一消息让车厢内的旅客开始不安和躁动起来。火车立刻在最近的车站紧急停车。车站方面迅速向蓝勃立报警。
五六个刑警将车厢完全封锁了。警察开始对旅客一个一个地进行排查。最后,他们圈定了几个最值得怀疑的人,将这些人带往站长办公室,罗宾也在疑犯之列。
在这群人们当中,罗宾发现了一名红发男子。
虽然罗宾明白世上的红发男子有千千万,不一定就是在麦戴祎住所里遇到的那一个,然而他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红发男子的一举一动。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把罗宾的肩头按住。罗宾将身子扭转过来,见到一名警察站在一旁。
“先生,请您跟我来。”
罗宾便被他从站长办公室领到了外面,在站台的树荫底瓦有警局局长、火车站站长、两名刑警及列车长围成一圈。列车长一看见罗宾,便指证说:
“我就是看见他从头等厢转到了二等厢。”
警局局长瞪大双眼盯着罗宾看,并向列车长询问道:
“这是何时发生的?”
“从蓝勃立车站开车不久。”
旁边的人开始小声议论,并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罗宾。
过了没多长时间,罗宾一人被扔在了站台火车开走了。
接下来,度利逊少校的死尸被那列车带到了摩德派莱思车站。车站站台上,贝德丽思用手绢掩住了哭泣的脸,她的妹妹伊沙波尔却未在一旁。度利逊的哥哥玛地雅思认领了少校的尸体。由玛地雅思指认了那具尸体确系是度利逊少校。
罗宾被抓了起来,然而却没有确凿的证据显示是此次谋杀案的真凶。接下来,蓝勃力警局将他押送至巴黎警方。
罗宾在巴黎警察局内被严加审讯,然而,罗宾自始至终坚持自己是清白无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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