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制止他的话:“为什么吃惊?”
“不是讲犯罪的话,保罗,并不是说我不相信你的话。你看来对斯塔格非常了
解。”
“不。完全不是。我了解性变态方面的一些事情。”
“好吧,这个幻想会把斯塔格带到哪里去?”
“它符合我期望会在杀人者自淫常备节目中发现的东西。它还具备已知与杀害
拉雪尔·尼克尔的人相关的一些重要因素……”
“把底线露给我看吧。”
“你们是在寻找一个有极严重的性变态的人,这样的人在普通人口中的比例很
少。”
“少到什么程度?”
“这么说吧,拉雪尔在温布尔顿公园被杀时,那一带有两名这样的男性的可能
性小得无法叫人相信。”
柯林·斯塔格明显显露出自己是一个非常孤独的年轻男子,而且急于失去自己
的童贞。从某种程度上说,我知道他愿意讲出任何事情以满足性交一次的愿望,但
这不能够解释他为什么要露出如此之多的暴力性幻想的情景。还有很多别的奸淫行
为和出格的性活动可以想像,可以编写,但是,他只选择这个范围狭窄的话题,而
且只按照自己的需要来写。
在总人口中,有相当大一个比例的人所过的性生活包括象征性的强迫、捆绑或
者虐待成分。如果这就是斯塔格先生所透露出来的全部内容,那么,他就可以让自
己从这次调查活动中排查出去。反过来,他进而超过了这些范围,突出了极度的暴
力、强奸以及性痛苦成分。这在斯塔格受怀疑之前的数个月前就已经是杀人者所具
备的特点了。
当然,我不能够说柯林·斯塔格杀了拉雪尔·尼克尔,而且同样,少见的性变
态也不能够成为谋杀证据。惟一能够让法庭满意的证据,必定是疑犯讲出了那次杀
人的细节,而那是只有杀人者才可能清楚的。很明显,如果斯塔格不是杀人者,他
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因为他并没有自知有罪的犯罪意识。
六月到了,夏天也快来临,掩蔽行动还在继续当中,节奏得到很好的控制。同
时,我还有其他一些案子在手头上。
对迈克尔·山姆的审判已经在诺丁汉皇家法院开始了,他承认绑架并非法监禁
斯戴芬尼·斯雷特并敲诈了船台房地产经纪公司。但是,他否认杀害了朱莉·塔特,
也否认敲诈西约克郡警察局和英国铁路公司。
公诉方理查德·威克雷说,毫无疑问,迈克尔·山姆犯下了上述所有罪行,并
且列出了20多条无可置疑的证据将斯戴芬尼·斯雷特的绑架者与杀害朱莉·塔特的
绑架者联系在一起。“游戏玩完了,山姆先生。”他望着被告席那边说。
我没有看当天报纸里的审判报道,从包勃·泰勒那里听说此事时很惊讶。
“山姆明天或者后天会出现在证人席上,”他说,“这会是非常关键的一天。”
审判被认为是极有利于控方,但很多东西取决于山姆表现的效果。“你知道他
那个人的,保罗,如果你能够去观察一下他,并提出你的一些意见,谈谈山姆在证
人席上的表现,我们将非常高兴。”
第二天一大早,也就是7月1号,我见到了理查德·威克雷和泰勒,控方问我是
否觉得山姆有可能慢慢承认杀害朱莉·塔特的事情。我摇摇头。
“只有当他觉得这么做,就能够强化他自视的那种拉弗尔英雄形象,或者如果
他决定自己肯定还是会被定罪的。但这种可能性非常之小。
“他还在玩游戏吗?”
“是的——他在这场游戏里面投入了自己的一切。如果他承认一切,那也只是
在被定罪以后才有可能。”
虽然愿意接受别人的意见,但是,我有一个印象,觉得威克雷以为他能够在别
人失败的地方成功,并且能够在反复讯问的时候让山姆陷入困境。
泰勒必须在拥挤的法庭里替我找一个坐位,这多少让我能够清楚地看到和听到
山姆。公众席里面很挤,而且所坐的方向也不对。记者席里面是满的,我也不敢冒
然跟舰队街最精明的一帮人混在一起,因为总有可能被人认出来。
最后,他们在记者席旁边为我找到了一把特别的椅子,而且我在那里坐下来并
且往本子里记录一些东西的时候好像没有人注意到那个地方。迈克尔·山姆在上午
11点45分进入证人席,他穿着一件蓝色的西服,还戴着金边眼镜。
我匆忙记下:“镇定。预演过一个故事。很放松,靠在证人席上。他对友好的
提问回答不错。他已经建立起一个系统的构造,能够在需要的时候拿出来利用,就
好像一切都在他的记忆里面一样。为做到这一步,他必须将自己所犯的罪抛置一边……
有些概念不太站得住脚,是在被逮捕后临时想出来的,并不是原来的那一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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