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然后去房间查看。他在走道上攻击她,朝她脖子上刺了8刀,然后在那里让她的
血慢慢流完。
在卧室里没有发现血迹的事实表明,杀手进入房间之前已经洗过手了,也许是
用厨房的毛巾擦过手。佳丝明身上发现的惟一的一些血迹是她自己身上的血。同样,
佳丝明不太可能因为自己的母亲被攻击而惊醒并面对着杀人者,因为那样的话,凶
手就没有时间去洗手了。我认为,他进入房间的时候她有可能还是睡着的。对她进
行性攻击并闷死她之后,凶手回到了走道,并将萨曼莎的双脚拉着拖到了客厅,直
到她靠在煤气取暖器上,面朝上躺着。他拉过一张大垫子在她屁股下垫着,这就使
她的阴道正对着他,使他想要动手的工作面更加突出。
但到此时,他的兴奋已经积累起来,并达到了一个可以控制的平台。他开始肢
解,慢慢地探索萨曼莎,对他来说,这种了解的方式是如此私密,如此值得人欣赏,
以致超越了普通的性活动。一些妇女排斥他,他不明白为什么,但现在,他要慢慢
利用这种私密的探索方式来明白,作为一种惩罚,也作为一种报复。
想像这样一种人吧,他一辈子的使命就是收集油画。共有两层需求——一是找
到并获取艺术品,然后是慢慢对着它说“这是我的”。那是一种巨大的满足感。这
个人正在制造自己的“艺术佳作”,制造场所可提供静静的快感和深刻的满足。
之后,他去厨房里乱翻一通,拖出了桌布、抹布和没有熨好的衣物。他需要找
些材料来盖住萨曼莎的尸体,在这么做的时候,他要形成一个小小的静物剧照,别
的人发现的时候会觉得是一种包裹好的礼物一样。这样一来,不管是谁发现这具尸
体,都会大惊失色,而且一辈子再也无法忘记这样的场景。
这种堕落的舞台造型在卧室里继续着。佳丝明尸体上的铁青色印迹表明,她死
后被人搬动过,这意味着凶手一定又回到了卧室,并重新安排了现场。看起来就好
像他希望有人打开房间,然后想,多么可爱的一个场景,一个孩子睡在被子里面,
然后让他们发现那个非常可怕的事实。这一切办完之后,鲜明的形象会保持在这个
人的脑海里。他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的自淫幻想中回放这样的情景,就跟其他
的男性或者女性记得一次特别的做爱经历一样。
我对班克斯说:“这些回忆开始淡化的时候——而且一定会淡化下去——他会
自言自语:‘下次我会干得更好。’他会看着自己的战利品说:“下次,我要这么
干,我要那么干……’你们必须记住,这是此人一生最独特、最值得玩味和最刺激
的经历,而当他的冲动足够强烈的时候,他会再次实现这样的体验。”
16 审判之前的交锋
圣诞节转眼就到了。在几个星期的时间里,我一直想努力忘掉工作,并一头扎
人家人的生活,不再担心什么严重的事情,只想关心圣诞树是否有备用的小灯泡。
玛丽莲看出我身心憔悴。那是紧张忙乱的一年,她已经开始担心,我的生活当中每
天围绕着如此之多的恐怖和堕落行为,我是否经过了足够长的训练,是否扛得住。
我自己也不得不开始提出同样的一些问题了。
这在以前从来都不是一个问题。我见过那么凶残的杀人者和强奸犯,我诊治过
暴力犯罪受害人,因此,凡请我帮忙者,我一概满口答应。同样,在我的临床工作
当中,我感觉到,如果我能够防止一个人走上犯罪道路,并且使一些人免于成为那
样的犯罪受害人,那这样的工作就一定是值得一做的。可是,这些事情都不能够克
服这样一个现实,即正是这些工作才使你的精力慢慢消耗掉的。
因为法庭心理学涉及与罪犯建立一种和睦的关系,这样你才能够实际地帮助他
们产生改变,其中一个最基本的原则就是无条件地接受他们,把他们当作有价值的
人。你不能够看着一个人而把他当作邪恶之身,但又必须给予他帮助。反过来,你
必须把他们当作一个人类来看待,以便能够使他们产生一些变化。
建立这样一种和睦关系的办法之一是让自己忘掉他们对受害人所作的恶,集中
在他们作为一个病人的临床需求上面。不幸的是,我的心理学轮廓描述工作意味着
我已经见过第一手的可怕行为,并消耗了无数个小时的时间来研究那些被玷污的年
轻妇女和儿童的可怕的残迹。当你坐在桌子前,看着对面那个犯下类似罪行的人的
眼睛时,真是不太容易忘记那些血肉模糊的回忆。
出于这样一个理由,事情就不是说我的工作当中的某一面会比另外一面更让人
难以接受。看着这些犯罪现场的照片和走过犯罪现场时产生的冲击力是巨大的,但
当你坐下来倾听某人回忆他最阴暗的行为或者幻想时,当你看到这些东西给他们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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