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情况,因为我知道,一些家庭会接到坏消息,警方也会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我们在处理什么样的一件事?”班内特问。桌上人的脸都集中在我的脸上。
“你们在寻找掠夺性和虐待性的性变态的证据,”我说,“我以前见过这样的
案子,而且在临床上处理过这样的案子,但是,此案有特别可怕的特征。我们这里
有综合起来的堕落行为——一个丈夫和妻子,他们彼此的力量相互借重,彼此觉得
对方的行为是合法的;他们两人都参与了此案,而且是共同犯罪;他们杀人不仅仅
是为了夺人性命,他们的受害人还是一些玩具,供他们折磨和虐待。”
我进而解释那个连续的过程,它在1972年有一个标志性的行为,首先是攻击卡
罗琳,然后在20年后又拿他们自己的孩子当作更精致的性堕落游戏品。这两件事之
间不可能出现这样长的停顿期,那不是这类事情发生的常理。韦斯特先生不可能在
某天早晨醒来发现他自己是个性变态狂。这样的事情在早年就已经发生,而且不会
轻易结束,除非到40岁末尾或者50岁出头的时候自行厌倦为止——假如他会厌倦的
话——或者到他们被人捉住的时候。
“说到底,你的意思是什么?”班内特说。
“我是在说,你们在处理多产谋杀犯——这就是人们现在对系列杀人者的称呼。
你们到目前为止只找到了3具尸体,3个受害人。”
这个意思被他们大家明白以后,班内特是第一个提问的人。
“让我来把这件事情说得非常明白吧。全国各地都有很多失踪的姑娘。一些家
庭多少年来都没有听说他们女儿的消息了。如果这件事情透露出去,这样的家庭都
会开始担心……”
我知道这个结果所带来的痛苦。伤口会再次打开,而牵连到的家庭将永远也无
法再次弥合打开的伤口。如果确证他们的女儿是受害人之一,下落是找到了,但然
后他们会从一种折磨走向另一种折磨,他们会开始猜想事情到底是如何发生的。只
是在这个案子当中,他们永远也无法想像可怕的真实情况。
“但她们在什么地方呢?”莫尔问,“别的那些受害人在什么地方?”
“他生活过的所有地方,他工作过的所有地方,”我说,“有时候,性变态杀
人者会从特别处置尸体的方式中得到快感——有些人将尸体扔在沟里,有些人扔在
河里去,还有一些人会烧掉尸体。韦斯特夫妇却要照看它们——他们将尸体埋在很
近的地方。”
“所以他们利用后院?”
“不一定,”我说,“他利用了后院是因为房子已经堆满了。你们应该将房子
拆掉,拆得七零八落,一寸寸地找,地板里,墙里,屋顶上。一定会有更多尸体找
出来的,我敢肯定。”他们还在继续问问题,我努力给他们一些合适的解释,但是,
我知道那不可能讲得很透彻,除非我更多地了解韦斯特夫妇以及他们彼此的影响。
我谈到了他们的性欲如何以特别的方式发展,如何将强烈的性欲与攻击行为和主宰
的需要结合在一起。“他们从自己施加到受害人身上的痛苦和害怕当中得到快感,
这比任何种类的性交或性结合都更重要,而别的性交行为可能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我说。
班内特问:“他们受到了折磨?”
“几乎可以肯定。”
他深深透一口气,然后半闭着眼睛靠到椅子后面去了。
“你如何能够肯定?”
“你们是在对付这样一种人,在他们那里,对你我来说属于正常性交的极限和
特征已经早就不存在了。哪怕肢解尸体的行为也能够给这些人以快感。”
莫尔说:“报纸一定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喜不自胜的。”
班内特说:“不,他们不会。盖子还盖着哩。”
目前的首要事务是设计一个问讯策略,要能够鼓励弗里德里克畅谈,而且希望
他能够透露出这些事情是如何发生的。我问讯问小组到目前为止他的态度如何——
他是在抵触,或是拒绝谈话,或者只是承认他知道真相会透露出来的那些事情?他
是不是在大谈自己的战果,而且觉得自己是某种他们以前没有见过的特殊的人?
“实际上,他相当友好,”黑泽尔说,“他希望别人喜欢他。如果他觉得事情
进展顺利,他好像很能照顾自己。”
菲尔·奥尼昂斯补充说:“他好像对一些生理方面的细节不太在意——听说一
些惊人的细节时他并没有受到什么刺激。他不愿谈及那些事情。”
“他不承认很多事情,”黑泽尔打断说,“不过,他却不对我们撒谎——至少
不是直接撒谎。事情看起来好像是说,我们问他希瑟在前院的什么地方,他就一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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